许秋凉不再理会楚致远,伤处疼的她整个人都很焦躁,她躺在床上企图用睡觉逃避疼痛。方才的话是重了的啊,但若不说的这般重,这男人会不会为情所困优柔寡断?会不会阻挡她复仇的脚步?伤口疼痛,思绪纷繁。这使得许秋凉就算入睡也只是浅眠,就算是在睡梦中人也昏沉并头痛的很。突然,耳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这让她瞬间惊醒。她快速抽出压在枕下的匕首,正欲先发制人时对上了一双清澈无杂的眸。
许秋凉目的达成,心情不错的往自己院子走,却撞见了一个小厮鬼鬼祟祟的从楚致远书房的方向走来。
上辈子她是二夫人的儿媳,所以她很快就认出来了这是二夫人的人。
也知道此人的用途。
“站住!”许秋凉厉声道。
小厮先是身形一僵,但马上就缓了过来并笑脸迎人:“大少奶奶有何吩咐?”
许秋凉看向书房的方向:“大公子可在书房?”
小厮目光一闪:“在,在的,奴才正要去帮大公子办事,他刚吩咐的。”
楚致远忌讳别人去他书房,所以这小厮才敢如此撒谎,他是断定了许秋凉不会亲自过去求证。
许秋凉冷笑一声:“是吗?我不信!所以与我去书房一趟吧。”
小厮见许秋凉是要来真的,马上变了脸色:“大公子要我办的事很是紧急,若是耽搁了大少奶奶怕是担不起。”
“敬酒不吃吃罚酒!”许秋凉想换人将此人拿下,可也就在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无人可用。
而她现在tຊ胳膊有伤,想将人强行扣下怕是有些难度。
就在她有些苦恼之际,突然灵光乍现。
她唇角轻勾:“知道你妹妹在哪吗?”
小厮狠狠一怔:“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许秋凉哼笑一声,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妹妹此刻正在青楼之中就够了。”
小厮一脸惊骇,拔腿就走,整个人瞧着是说不出的焦急。
许秋凉不紧不慢:“你可知京中有多少家妓院?”
此话一出,小厮又快速的折返了回来。
他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求大少奶奶发发善心将我妹妹的所在之处告诉小人,小人,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许秋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下辈子?还真是虚无缥缈呢。”
小厮将藏在身上的书信拿了出来:“小人,小人是受二夫人指使才……她,她说她知道我妹妹在哪,小人这才错了主意,大少奶奶若是能让小人见到妹妹,小人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二夫人当然知道你小妹身在何处,因为就是她将你妹妹卖入妓院的。”
许秋凉拿过书信给了小厮一张银票:“快去吧,幽兰院,你这时候去许能保她住清白之身。”
小厮:“多谢大少奶奶!”
许秋凉面若寒霜:“记着,我帮你不是因为我菩萨心肠,我是真的要你赴汤蹈火,你若是说到不能做到,那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和你妹妹生不如死。”
小厮打了个寒颤:“小人记下了,往后小人的命就是您的,您让我生我就生,您让我死我就死。”
小厮扔下这话便是匆匆离开。
残月:“小姐,您难道不怕他就这么拿钱跑了?就不怕他诓骗于您?”
许秋凉志在必得:“他不敢。”
上辈子这小厮在知道自己妹妹人在青楼且是二夫人亲自送去的后,可是对二夫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并且成功的让二夫人焦头烂额。
此人心思缜密的很,若是能为自己作用,那就是得到了一件利器。
“受着伤呢乱跑什么?”楚致远带着怒气的话打断了许秋凉的思绪。
她扬了扬手中的书信:“我不乱跑你少收了信你都不知道,还以为你多本事呢,竟是连别人的手伸到了自己院子了都不知道。”
除了方才那小厮定还有别人,因为能摸到书房并成功偷到东西,若是单凭一人无人呼应是做不到的。
“喏,给你。”许秋凉将信塞给了楚致远:“查细作这么点的小事你自己应该能行吧?不会什么都指望我吧?”
楚致远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我知道是谁干的。”
许秋凉:“知道就行不要妄动,敌在暗吃亏的是我们,敌在明只要我们利用的好,吃亏的就是对方。”
楚致远点了点头,然后紧绷着俊脸离开。
等他再出现在许秋凉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之时了。
“今天多亏了你,这信若是落入二婶的手里事情就难办了。”楚追远说着感谢的话,却定定的看着许秋凉。
像是要将人看穿一样:“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将那信打开来看,毕竟就算信封被撕开了你也可以说是小厮所为啊。”
许秋凉斜了楚致远一眼:“你我现在是联手关系,各自顾好各自的战场即可,该你去做的事我没必要瞎操心。”
楚致远接受了这个说辞,剑拔弩张的气氛便就此得到缓解。
他目光微动:“听说你今天去找许春暖要手串去?那手串到底有什么稀奇之处?可用我为你寻来一模一样的?或者可用我帮你将它夺来?”
许秋凉觉得好笑:“我们女人间的争抢你一大男人掺和进来不觉得跌份儿吗?”
楚致远:“你今天帮了我大忙,也在丞相府为我挣了脸面,所以我投桃报李也没什么不可。”
“算了吧,我去讨要并不是真的想要。”许秋凉一脸倦色,幽幽轻叹:“新婚燕尔、蜜里调油,楚致明日日宿在许春暖那里,想不有孕都难啊,所以……可不就得使点手段吗?”
楚致远瞳孔一震:“为何说与我听?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手段毒辣吗?”
许秋凉见楚致远反应这么大,就觉他对许春暖并未忘情。
便是嗤笑一声:“心疼了?心疼了可以去揭穿我,也可以勾搭一番,估计看在我的面子上许春暖也是能要你的,到时候她怀了你的孩子……这侯府给哪房不都是一样?还争什么争?”
楚致远青筋暴起:“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许秋凉不再理会楚致远,伤处疼的她整个人都很焦躁,她躺在床上企图用睡觉逃避疼痛。
方才的话是重了的啊,但若不说的这般重,这男人会不会为情所困优柔寡断?会不会阻挡她复仇的脚步?
伤口疼痛,思绪纷繁。
这使得许秋凉就算入睡也只是浅眠,就算是在睡梦中人也昏沉并头痛的很。
突然,耳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这让她瞬间惊醒。
她快速抽出压在枕下的匕首,正欲先发制人时对上了一双清澈无杂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