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尔沙的打算确实是对西玉氏最有利的一个方向了。“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我?”赫滢此刻面对巫尔沙已经有些疲惫了,他明明知道,这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阿滢,你也看到了,大昌这次与之前那两次不一样,祝兴宏确实不可小觑,否则也不会给我们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他们短时间内攻不破我们,但是会消耗我们,这是对西玉氏最危险的,到时候我们若是处于了弱势,很可能腹背受敌啊,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你知道的。”西玉氏部落处于的地界那么优渥,难道只有大昌盯着吗?
赫滢目前是一直压着火气,巫尔沙最知道怎么对她,事关西玉氏,她就算再怎么样也都会给他一个说下去的机会。
巫尔沙的打算确实是对西玉氏最有利的一个方向了。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我?”
赫滢此刻面对巫尔沙已经有些疲惫了,他明明知道,这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阿滢,你也看到了,大昌这次与之前那两次不一样,祝兴宏确实不可小觑,否则也不会给我们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他们短时间内攻不破我们,但是会消耗我们,这是对西玉氏最危险的,到时候我们若是处于了弱势,很可能腹背受敌啊,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你知道的。”
西玉氏部落处于的地界那么优渥,难道只有大昌盯着吗?
其他部落的,也不得不防啊。
赫滢也知道那么耗下去西玉氏部落之后一定会处于很被动的地步。
只不过,有些仇恨,怎可轻易泯之?
赫滢慢慢将巫尔沙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拿掉。
赫滢轻声问:“你是不是忘了,乌蒙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的毒,是因何而来?”
“首领,大局为重。”
赫滢转身往外走。
“阿滢。”
“事关整个西玉氏,你总得让我想一想,巫尔沙,你太理性了,这是好事,但你把这种理性毫无保留地用在了我身上,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巫尔沙不再说话,他就看着这人离开营帐。
听了个全程的祝瑞颖却皱了皱眉,心生疑惑。
那个乌蒙,应该是赫滢的弟弟,她弟弟是在跟与大昌的征战中牺牲的她知道,但是巫尔沙的毒又是什么?
有疑问的祝瑞颖决定不懂就问。
“军师这个计谋,还真是好。”
“祝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们二人谈话的时候。”
巫尔沙轻笑一声,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无奈:“祝小姐这个习惯可不好啊。”
“实在是抱歉,在下下次一定注意。”
“无妨,祝小姐心中有数便好。”
“军师这招棋走得险,若是箭再偏一点,恐怕会弄巧成拙啊。”
巫尔沙这个心机狠人,对自己都是一点都不手软,这次的重伤都是他一手算计的,还有什么命悬一线之类的,根本就是假的,他的伤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她出手相救,他们军医的那套说辞,都是巫尔沙与其提前串通好的。
这场计谋中,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只有关心他要命的赫滢。
巫尔沙坦然得有些过分:“我相信祝小姐啊,如果祝小姐的没有在我的预测范围内,我也不会让自己中箭。”
祝瑞颖对这人真是佩服,她想,如果她现在还是九重天的神女身份的话,一定会把这人给提到天上去。
“我有些不解,你劝你们首领归降之前,为什么一定要把情况……变成这样呢?”
“没什么,只是让她直观的感受到,这次大昌的军队,实在是很不容小觑,对我们极为不利罢了。”
“军师对自己,可真是毫不手软。”
“为了西玉氏部落的未来,只能对自己做出些牺牲了。”
大昌如果不想损耗太多,或许最多跟他们打三年,后面再打下去就会得不偿失,极为吃力,可就算是到时候,大昌的军队撤了,三年的战争,也会让西玉氏元气大伤,到时候,其他部落虎视眈眈,趁机出手,他们的结局如何,也是个未知数。
巫尔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西玉氏成为那种被动的走向。
“首领会同意吗?”
“时间问题罢了。”
祝瑞颖对他其实并不担心,她很满意自己当初找的合作对象是巫尔沙而不是相善达。
毕竟,我们的第一勇士现在正训军,擦掌磨拳要找大昌拼命呢,最里面咒祝家的话祝瑞颖听了几句怕自己暴走,就把自己耳朵给堵住了。
说真的,变成小孩子之后,她的小脾气有的时候都不太能控制得住。
“方才首领所说的,军师身上……中过毒?”
听那意思,这毒还跟大昌的人脱不了干系,这事儿她得管。
“是啊,我在两方交战中,可是一个牺牲品呢。”
“如果方便的话,军师可否与在下说说?在下倒是会一些医术。”
巫尔沙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祝小姐还会医术?”
祝瑞颖谦虚道:“略懂皮毛,军师身上如今还有在下给的药呢。”
她的药是让他的伤快速好起来的,主要是为了在赫滢面前表现些本事。
巫尔沙毫不吝啬的露出欣赏之色,想了想,直接就说出他因何中毒。
“大昌第一次与我们开战,是三年前,他们一败涂地,落败而去,不过,你们大昌的人实在是狡猾,在走之前还来我这里下毒,很不巧,他成功了,我差点死在他手里,幸而我们的医师医术高超,吊住了我一条命,目前,我一直在靠药物压制。”
祝瑞颖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她刚想着,要让巫尔沙多欠自己些人情,说不定以后能用到,毕竟世上人情最难还这个道理,她是最懂的。
只不过让巫尔沙欠自己人情这个想法,她还没想出来该如何办,巫尔沙就把这个机会递到自己手里了。
祝瑞颖轻咳一声,装模作样道:“能给军师下毒的,定然是不简单的。”
“你们大昌的林凛副将,是个人才,够狡猾。”
跟他相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巫尔沙对于这人倒是没有什么憎恨,唯有欣赏,甚至有几分钦佩。
祝瑞颖倒是没听过这人,心中记下这个名字,再次开口:“在下对于毒研究颇深,军师可否让在下观看一二?”
“祝小姐当真是深藏不漏。”
“军师过奖,若能帮上军师也是在下的荣幸。”
“我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知,祝小姐想要如何帮我?”
这人,终于要出来了吗?
讲真的,对着空气对话这件事,即使已经快一年半之久了,他还是依旧有些不习惯的。
巫尔沙正想着她要从什么地方出来,榻上就多了一条白纱布。
巫尔沙还没来得及想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就听祝瑞颖说。
“还请军师蒙上眼睛,在下好为军师诊脉。”
巫尔沙:“……”
不是,就是说,真的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理由是什么啊!
祝瑞颖也不想啊,她也知道这样很奇怪,不过让巫尔沙蒙上眼睛这一点她觉得没有做错,没办法啊,如果不这样,她怕巫尔沙的魂给吓飞,毕竟,她没有办法化为实体啊。
巫尔沙欲言又止,最终心情复杂地将白纱布盖在眼睛上,系好。
“祝小姐这般,我倒是不知何时才能够见到你的真容了。”
祝瑞颖过去搭脉,闻言心中暗道,其实也不会太久,十几年之后吧,转眼之间的事情罢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或许她就算站在巫尔沙的面前,亲口承认她就是祝禾,恐怕这人也不会认吧。
片刻后,祝瑞颖将手从巫尔沙手上挪开。
“军师可以把纱布拿下来了。”
巫尔沙拿下纱布,此时营帐中没有祝禾的半点影子。
“如何?”
“此毒十分霸道,渗透了军师的五脏六腑,即使有医术超高的医师相助,研制抑制毒素的药,但是……”
巫尔沙倒是对于祝瑞颖的说法不意外,他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我是不是没救了?”
这些年,他自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表面上看上去还好,实际上发作的痛苦他一直都清楚的感知着。
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地为西玉氏做打算,赫滢有时候太过固执,他必须得推她一把,至少在自己死之前,西玉氏的未来,一定要是不需要人担心的。
“怎么会呢?”
巫尔沙眼睛眨了眨,就听见这人语气十分谦虚的道:“在下是神医啊军师”
巫尔沙:“……祝小姐的意思是?”
“在下,对于毒药,研究颇深。”
巫尔沙沉默,他竟然可以在祝瑞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不好意思出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
“祝小姐的意思是,可治?”
“可解,军师等在下的消息吧,在军师身上的箭伤痊愈之后,在下会研制出解药的。”
祝瑞颖想,她识海空间里有几种可以解这种毒的药来着?
巫尔沙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抑制着内心的复杂情绪,强装镇定道:“既然如此,便多谢祝小姐了。”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只希望军师不要忘记在下这份情。”
“那是自然。”
“不过看来,首领对于军师还真是非常看重的。”
“西玉氏从不归降于任何部落,任何大国,这是祖上历代以来的规矩,首领的弟弟死在了大昌士兵的手下,她的夫君也因为大昌而命不久矣,无论是私人感情,还是西玉氏的规矩,对于她来说,做出归降这个决定都是很艰难的。”
“有军师这样的夫君,真是不知,于首领而言是甜还是苦啊。”
巫尔沙笑而不语,祝瑞颖看他这副模样,真觉得他坏透了。
不过,她也同样很欣赏他,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跟自己,其实是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