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棠早已收到了拓跋允的消息,本想在这里躲个清静,却不想他能找到这。孟瑜棠拂了拂手,几名男妓便在她身前站成一旁。“王爷看看这几名男妓模样都是个顶个的好,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受那窝囊气?难道是你还需要我替温小姐去死吗?”谢浮晔愕然,只是上前一步攥着她的手:“棠棠,我不是那个意思……”孟瑜棠甩开了他的手:“那你是什么意思?谢浮晔,我告诉你,我能有命活下来纯属我命大。我们之间的情谊已经尽了,还是说这次你追过来是想要回那些陪葬珠宝?”
孟瑜棠早已收到了拓跋允的消息,本想在这里躲个清静,却不想他能找到这。
孟瑜棠拂了拂手,几名男妓便在她身前站成一旁。
“王爷看看这几名男妓模样都是个顶个的好,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受那窝囊气?难道是你还需要我替温小姐去死吗?”
谢浮晔愕然,只是上前一步攥着她的手:“棠棠,我不是那个意思……”
孟瑜棠甩开了他的手:“那你是什么意思?谢浮晔,我告诉你,我能有命活下来纯属我命大。我们之间的情谊已经尽了,还是说这次你追过来是想要回那些陪葬珠宝?”
谢浮晔眉眼间有些挫败,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
“可棠棠,本王姿色胜过他们千百倍,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孟瑜棠只觉可笑,道:“谢浮晔,我不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救我。但是我与你之间,早已恩怨两清。我只希望以后无论生死,勿复相见。”
无论生死,勿复相见。
谢浮晔心好似被重锤般,孟瑜棠究竟是有多失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怔了瞬,道:“可孟瑜棠,你是大昭人,你如今待在西域便算不算投敌弃国。跟我回去吧,至少回大昭,那儿才是你的故土,才是你的家。”
他逆着光站在孟瑜棠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孟瑜棠瘦弱的身子罩住,眼瞳里满是歉意。
可这歉意来得太迟了……
孟瑜棠头也没抬,只是倒茶的手蓦然一滞:“王爷明知,我在这世上早无亲人,又何来故土可言?”
“王爷权势滔天,仇人近在咫尺我却不能杀。过往那个孟瑜棠已经死过一次了,我现在所求不过一世安稳。”
孟瑜棠说完便转过了身,朝着大昭的方向作了个揖。
她说:“爹娘之仇浮王王妃不能报,我便来报。”
“浮王王妃求公道未果,总有一日我会敲响大昭那登闻鼓,将冤情呈上。大昭子民非贱民,并非是你王公贵族泄恨的工具。”
谢浮晔直起身,却沉默了。
好半晌才说:“棠棠,我知道你受了诸多委屈。可我还没同意签和离书……”
孟瑜棠深吸了一口气,道:“孟瑜棠这一生,得浮王庇佑,免受颠沛流离之苦。得浮王照料,免经食不饱腹之苦。然我这一生,所求不过一个公道,浮王恰恰给不了。”
谢浮晔默了良久,才道:“大昭现在正是培养武学人才的关键时期,而温家世代武臣,功不可没,你要陛下你要我如何去开口?难道将温梦瑶杀了你爹娘就能回来了?可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温家就这一个女儿,向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为了十年前一桩旧案便责罚他们,便是在打所有武臣的脸。”
起码,在这个关键时期,温家不能受到责罚。
大昭刚与陈国一战,现在本就士气受到挫败,温家是在战场里厮杀出来的,是武臣表率。
孟瑜棠爹娘之仇,于她,是血海深仇。于大昭,不过芝麻小事。人命如草芥,在这个世道上每日死的人太多了,所存在的不公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