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幼子是只有秦家人才知道的秘密。他看着秦芍药,一个荒谬的念头冒出来:“你……究竟是谁?”秦芍药强行咽下喉间艰涩,才缓缓开口:“民女只是摄政王府上的一名妾室罢了。”可秦峥勋却不信。他猛的抬手,用秦家的基本拳脚功夫去锁秦芍药的咽喉。秦芍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使出的秦家的招式抵抗。等反应过来想要收手时,却对上了阿爹发红的眼眶。他浑厚的声音都在发颤:“这是琳儿才……”秦芍药心口顿时像是被巨石压住,又疼又酸。
雪花簌簌,寒风刺骨。
可漫天的冷意都抵不上叶闻臻给的这句话。
秦芍药心疼到滴血,却仍旧扯开嘴角笑了。
瞬间,脖颈之上剑刃更深,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鲜艳的伤口。
叶闻臻冷声问:“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她自作多情,以为暖化了叶闻臻的心。
实则,那么多年,她只是感动了自己。
秦芍药咽下喉间苦涩:“午夜梦回时,王爷是否有梦见过秦琳琅?”
叶闻臻眉眼一沉,凤眸中情绪流转。
片刻后。
叮——
叶闻臻手中长剑狠狠钉入她身后的桃树中。
“她不配。”
叶闻臻丢下这句话,抬腿离开。
秦芍药看着他漠然的背影,忍不住朗声:“难tຊ道您不想知道,秦将军当年死时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叶闻臻脚步未停,冷沉的声音如闷钟般砸在秦芍药心头。
“一个死人,本王管她想什么。”
秦芍药怔住,整颗心都被这句话里冷意冻住。
寒风萧瑟,近乎将她置入苦水寒潭之中。
许久许久,秦芍药才垂眸出了府。
夜沉如墨。
下意识的,她竟走到了将军府外。
此刻,秦府内灯火通明,可秦芍药只是看着门上牌匾,满心酸楚。
她及冠时曾对着将军府牌匾立下过誓言。
“我秦琳琅对天起誓:此生定将守护大启,保秦家百年荣耀!”
可终究家国难以两全,自己也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雪花片片积压在秦芍药的肩头,像是这些年垒砌在她身上的责任。
片刻后,她攥紧手一步步走向将军府。
不等门口守卫拦她,秦芍药率先开口:“麻烦向秦老将军通传一声,说有故人拜见,给他送来了北境桂花树下的女儿红。”
她周身气势凛然,门卫虽有疑惑,却还是进门禀报。
不出片刻。
秦芍药便看见阿爹匆匆迎来:“琳琅……是我儿琳琅的故人吗?”
大雪夜,他那甚至没来及穿上大氅的身影,像是尖刺一般扎进秦芍药的心里。
她红着眼,快步上前:“秦老将军,我们进屋说。”
一进内院。
嘭——
秦芍药带着歉意跪下:“秦老将军!我是琳琅的好友,此番前来,是为劝说您不要领兵前往北境!”
秦峥勋浓眉一沉:“休要胡言,护保家国是秦家的职责!”
他眼里顿时起了猜疑:“你究竟是何人?我儿琳琅绝不会与贪生怕死之辈交友。”
寒意从双膝侵入秦芍药的身体。
阿爹眼里的猜疑更是犹如刀尖,顶的她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她好想对着阿爹坦明身份,告诉阿爹她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害怕阿爹中了朝廷的奸计,会在战场上丢了性命。
秦芍药死死掐住掌心:“秦琳琅将军有个弟弟,名为秦凉川,自小便养在京郊的道观中。”
秦峥勋一惊,脸色几经变化。
秦家幼子是只有秦家人才知道的秘密。
他看着秦芍药,一个荒谬的念头冒出来:“你……究竟是谁?”
秦芍药强行咽下喉间艰涩,才缓缓开口:“民女只是摄政王府上的一名妾室罢了。”
可秦峥勋却不信。
他猛的抬手,用秦家的基本拳脚功夫去锁秦芍药的咽喉。
秦芍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使出的秦家的招式抵抗。
等反应过来想要收手时,却对上了阿爹发红的眼眶。
他浑厚的声音都在发颤:“这是琳儿才……”
秦芍药心口顿时像是被巨石压住,又疼又酸。
她低头掩住眼里的难过不舍:“秦老将军只需按我说的去做,北境自有该守的人去守!”
丢下这句,秦芍药红着眼转身离开。
这时,身后又传来阿爹的哽咽声:“敢问姑娘,琳儿……可曾怨过我?”
怨他将唯一的女儿扮作男装,吃了这二十多年的苦。
怨他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替她报仇。
下一刻,秦芍药的泪滚落在雪地里:“秦老将军,她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