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赵温戚的父亲赵盎为国丈,他直接就被气得卧病了,连写几十封信骂赵温戚。赵温戚在回信里劝他:【此女天命所归,幸为儿所迷,汝儿孙亦可恩泽帝位,皆吾之功也。汝不感则已,犹咎于吾,屈矣。】我听闻赵盎病了,就把赵放派到北疆,替他分分担子。贤王殷淮专程回了趟燕陵,和贤王妃严白露和离。「我长溺于朝堂政事,波诡云谲,与君非良配。」大姐也平静地接受了。当初她会嫁给贤王,起因是父亲的计划,后来也不过是四选一,选了个
我尊赵温戚的父亲赵盎为国丈,他直接就被气得卧病了,连写几十封信骂赵温戚。
赵温戚在回信里劝他:
【此女天命所归,幸为儿所迷,汝儿孙亦可恩泽帝位,皆吾之功也。汝不感则已,犹咎于吾,屈矣。】
我听闻赵盎病了,就把赵放派到北疆,替他分分担子。
贤王殷淮专程回了趟燕陵,和贤王妃严白露和离。
「我长溺于朝堂政事,波诡云谲,与君非良配。」
大姐也平静地接受了。
当初她会嫁给贤王,起因是父亲的计划,后来也不过是四选一,选了个善人而已。
严白露留在燕陵带发静修。
二姐已经完全养好了,被我接回了宫中。
我带她去见了仇人太子。
殷瀛被幽禁于东宫。
他静静坐在屋内,无神地盯着窗缝。
偶有麻雀轻轻掠过,他的眼神才有波动,呆滞地轻声笑了出来。
严谷雨看到这一幕,冷笑了起来:
「殿下,自私残酷,沦落至此,真是大快人心。」
殷瀛听到她的声音,身体僵硬地转向门口,抬眼看她,毫不在意:
「废物,只帮得了我这么点忙。」
二姐眼神愤恨,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我:
「不要给他吃食,每日只一碗米糠,我要他每天饿着活下去。」
我让人照做。
反正我只答应过殷瀛,要保他一条命。
严谷雨平静地望着他:
「殿下,当年赈灾时躲过的饿,下半辈子可都要补上了。」
殷瀛扯了扯唇,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我将那支凤尾金钗放到了桌上:
「先皇后的遗物,物归原主。」
殷瀛盯着那凤钗出神,突然抢夺过去,用力攥进了手心:
「她人呢?她还活着吗?」
我无比平静地看他:
「死了。」
「你……你……」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发白,抑制不住地颤抖。「孩子没了,她打掉了。她以为赵温戚回来,还能封她当皇后。」
殷瀛慢慢低下了头,双手衣袖拂过脸庞,留下两行淡淡的泪痕,扯出悲伤荒诞的笑容:
「她是个蠢的。」
我面无表情地望向他:
「你恐怕不知,我四妹是我在白云寺下捡来的。她自幼畏寒,肤色冷白,后来我又得知,她心脏奇特,生在咽喉正下。我就是用这根金钗才了结了她。」
我停了停,对上殷瀛的目光:
「白云寺山脚就在江滩不远。或许当年你母后说的女婴,就被不断涌入的江水呛到咽喉,把中毒假死的她又呛活了回来,你信吗?」
殷瀛猛然瞪大眼睛,像是眼眶要裂开了,手指紧扣在桌沿,指尖竟溢出血来:
「你在……胡说什么?严惊蛰,你胡说!」
「是我胡说吗?你父皇从未碰过她,还让她和严贵妃偶遇。但四妹性格乖张,和贵妃冲突起来,那时贵妃尚在病中,这事就按下不提了。」
殷瀛情绪激动起来:
「你这个贱人,你满口胡说八道!那个女婴死了,早就死了啊,死了……」
他从起初的喊叫着,到双手掩面,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
过了好久,他抬头看我,目光黯然有气无力道:
「这样的话,你有没有,告诉过她?」
我居高临下地看他:
「没有。我不告诉她,是我怜她,我告诉你,是你应得。」
殷瀛颓然地摔倒在地,佝偻着上半身,紧握着那金钗,将脸埋到地上,发出不绝的痛苦哀号声。
我和严谷雨离开了东宫。
回程时,我问她:
「我想问二姐,为何会选太子?」
我偏头看严谷雨。
「如今看来,赵温戚未必比他短命。」
严谷雨转过头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