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娘不自觉扬了扬唇,稍稍停顿了一瞬,目光定定地落在眼前的阿淮身上,见他听教诲,心里不由极为满意:“嗯既然你如此保证,那我就放心了。”“若不然,阿蘅的身子今后还有其他的异样,到时候我定拿你是问。”话说完,她嘴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在意有所指他之前的动作鲁莽毫不顾忌阿蘅。阿淮眸底掠过一抹愧疚自责。他默默地低下头,缄默无言地盯着地面上,心中万般无奈,却又再保证道:“姑姑,您且放心。”
陡然间,听到柳青娘这般心直口快的叮嘱,阿淮脸色顿时烧了起来,他低垂下眉眼,只觉得脑子里头晕胀胀的,心中讷讷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说节制,那也谈不上让他注意节制啊?
而他自从与阿蘅发生关系,距今也不过两夜,再怎么说也谈不上过度纵欲。
阿蘅又怎会因他导致身子不适?难道是因为昨夜他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导致阿蘅身子受凉而发生腹痛吗?
阿淮心里有些慌乱,忽地又很快缓了下来,他心虚地咽了下唾沫,莫名觉得有些自责,复又再问道:
“姑姑,阿蘅的身子可是亏虚严重?”
柳青娘闻声,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挪眼,直至对方面色颇为羞恼地垂下眼睑败下阵来,才噗嗤一声笑道:
“蘅丫头的情况倒不是很严重。”
“但依我来看,身子调养并非一日之功,自是得忌口禁欲。”
“嗯……难道你对此有所异议吗?”
“未曾!”
阿淮眉眼舒展,他心里不由舒了一口气,频频点头歉意道:“抱歉,是在下肤浅了,我定会按姑姑的嘱咐照办。”
柳青娘不自觉扬了扬唇,稍稍停顿了一瞬,目光定定地落在眼前的阿淮身上,见他听教诲,心里不由极为满意:
“嗯既然你如此保证,那我就放心了。”
“若不然,阿蘅的身子今后还有其他的异样,到时候我定拿你是问。”
话说完,她嘴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在意有所指他之前的动作鲁莽毫不顾忌阿蘅。
阿淮眸底掠过一抹愧疚自责。
他默默地低下头,缄默无言地盯着地面上,心中万般无奈,却又再保证道:
“姑姑,您且放心。”
听得阿淮这话入耳,柳青娘微眯了眯双眼,随即微微侧身,目不斜视朝阿淮的身旁走过,顺便丢下一两句关心话。
“淮小子,你一整夜未入眠应当乏的很。”
“倒不如,你也去自个屋里小憩一会儿,就莫要在屋门口候着了。”
“嗯。”
阿淮心中颇为感动,继而长长地呼了口气,脚步便不紧不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准备应柳姑姑的话闭目休息。
……
而与此同时,竹屋右侧的另一间屋子里。
宋云蘅正懒洋洋地躺在竹床上,任由丫鬟迎杏喂着香菇肉粥,好不惬意。
“蘅丫头,感觉可还好?”
柳青娘凝视着她,面上却不自觉弯了弯唇,语气略显轻快。
宋云蘅一听,转瞬间便直挺挺地坐起身子,随即她手托着下腮,眼巴巴地看着进来的柳青娘,几分撒娇:
“姨母,蘅儿感觉有点不好。”
“哦,为何?”
柳青娘抬眸,正对上了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忍不住靠近她坐下,嗓音软了几分:
“说说吧,到底哪儿不好?”
望见姨母忽然坐了过来,宋云蘅喜笑颜开,随之笑着将柳青娘的手臂紧紧揽入怀里,声音雀跃又粘人道:
“姨母,自然是蘅儿想念你做的葱油泼兔,若不如今日午膳,咱们就吃小兔兔?”
“不行。”
柳青娘板着一张冷脸,严词拒绝她。
调养身体,自是应当忌口避免重口味食物,怎可随意将医嘱搁在一旁肆无忌惮呢?
“小馋鬼,等你身体好点才。”她又补充句。
宋云蘅撅了撅嘴,心里难免有几分难受,却又不得不遵从姨母,只好嘟囔着小嘴抱怨:
“嗯我晓得了。”
就在她心碎时,腹中一阵阵隐隐作痛又席卷而来……
宋云蘅被痛得的小脸拧成一团。
骤然见她小脸涨得通红,柳青娘心急如焚,面上却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她心中不由一痛,语气略显着急:
“蘅儿,你可是腹痛又发作了?
“嗯……!”
宋云蘅面色苍白无力,强忍着身上的痛意,声音嗫糯不清,“好像……是昨夜……同一处位置……”
柳青娘满脸着急,倾身上前边替宋云蘅揉腹,边出声宽慰她:
“是昨夜那样的疼痛?”
“如若是这样的话,约莫是你的月事要来了,你且忍忍,我出去喊迎杏给你熬碗益母草药汤,用来缓解腹痛。”
饶是姨母替她揉腹,却也得不到放松。
宋云蘅强咬着下唇,眼泪却一瞬间?夺眶而出,眼尾大颗大颗地沿着耳畔滑落,声音略发颤:“姨母,那您……过去熬药汤吧……”
柳青娘依言,便将宋云蘅轻轻放在竹床上,随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替迎杏准备益母草药材熬药汤。
又过了一会儿,窗外传来一丝丝光线。
宋云蘅却惨白如鬼,她浑身上下冒着冷汗,犹如身在又冰又冷的寒冰地界。
随着一股由上而下的血液,涌流而出。
宋云蘅只觉得心口一松,身上的痛意轻了些,随后她以手肘撑着床沿,轻拍胸脯捋顺了气息,才朝房门外哑着嗓音喊:
“……姨母?”
“……杏儿?”
“……还有人在屋外吗?”
话落几瞬无声,却始终无人应答。
宋云蘅面色有些凝重,便撑起身体往门边走,却不料刚走到房门前时,“吱呀”一声轻轻响起,随之房门被迎杏轻轻推开。
忽然间,看见宋云蘅脚下实在不稳当。
迎杏面色一急,忙将手中的托盘搁在一旁,随后又将小姐扶回床上,略略生气道:
“小姐,您怎么又起身了呢?”
“柳姑姑不是叫你在床榻上待着静养吗?您怎么又不听话呢?”
声声问话入耳,宋云蘅冲她微微一笑。
实在不是她想起,是月事来了她不得不起,她也从未想过这痛经之症是如此折磨人。
简直快要了她的命!
唉……
恰在这时,身下又粘又稠的血水如泉涌出,宋云蘅面色有几分难堪,随即她微微仰起头颅,凑在迎杏的耳边低语:
“杏儿,我月事来了。”
“啊……?
迎杏被惊得瞪大双眸,心里一时语噎。
过了好一会儿,迎杏僵住的面色稍缓了缓,嘴里才支支吾吾说:
“小姐,那……杏儿去替您……将月事带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