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芸的眸光却和那人撞了个正着。只见那人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衫,长发如墨散落几缕到胸前,黑玉一般的眼眸却好似有光浮动。她不禁有些意外,在这谷中有些时日了,是她第一次见旁的人。公仪芸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她níngméng张了张唇:“喂……”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公子倏忽之间倒了下去。岑参眉头轻皱,看着倒下看似病弱的男子轻叹:“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出来吹风,就是不听!”
公仪芸眼中闪过一抹不安。
她知道这人最宝贵的就是这些药材,现在眼见着药材枯萎,怎么说都是她的失误。
公仪芸脸上染上羞窘:“岑老头,你就老人有大量嘛。”
岑参却不依不饶,他摸了一下药草枯萎的叶子,眼中悲痛。
“我这都是上好的药材药草!上次教你认草药,怎的如今还是不会!”
岑参“哎”了一声,继续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整理药草了,你就是来克老夫的!”
这时一人扶着门框,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岑参眉目一凝,忙上前给那人把脉。
公仪芸的眸光却和那人撞了个正着。
只见那人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衫,长发如墨散落几缕到胸前,黑玉一般的眼眸却好似有光浮动。
她不禁有些意外,在这谷中有些时日了,是她第一次见旁的人。
公仪芸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她níng méng张了张唇:“喂……”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公子倏忽之间倒了下去。
岑参眉头轻皱,看着倒下看似病弱的男子轻叹:“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出来吹风,就是不听!”
公仪芸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她在这谷中也有些时日了,怎的没有见过他?
她眼神里却好似有着疑惑的光。
她和岑参一起将少年扶到了床榻。
公仪芸刚喘了口气,却只听岑参沧桑而又年迈的声音:“他啊,入了这万花谷已然有三年了。”
公仪芸闻言一愣,怔怔看向床榻。
岑参又道:“起初只是因病进来的,可老夫从医二十载,从未见过有这般奇病。”
公仪芸看向床榻之人,那公子生的极为英俊,哪怕脸色苍白,满脸病容,也难掩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的气质。
岑参拾起一些药草,交于公仪芸的手中:“现在可记得了?如何煎药?”
她脸上闪过一缕羞愧之色,脸颊通红。
她忙点了点头,抱着药草径直去了露天院中。
公仪芸升腾起火把,点燃了柴垛。
那火光却好似冲天一般,她的眼中全然是烧的劈啪作响的火焰。
突然,脑海中似有些片段闪过。
她努力的回想,可脑中一阵钝痛传来。
公仪芸紧紧捂着头,脸上一阵痛苦。
可她的心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那抹痛楚好似蔓延到四肢百骸一般。
岑参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她这模样,赶忙扔下手中的竹简。
他上前拍了拍公仪芸的肩膀,却见她好似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他无奈只得取出一根银针没入她的颈后。
再次拔针以后,公仪芸这才从那抹刺痛中回过神,她额间的发丝都被汗水浸湿,整个人脱力般倚靠在墙上。
她轻声喃喃:“我到底是谁……”
岑参叹了一口气:“莫要想太多,你既已入了万花谷,就要记得,你始终是没有身份之人。”
公仪芸闻言,心下黯然。
没有了身份么?可在这里一无所有的、一无所知的活下去,真的是自己要的吗?
岑参将药炉摆在柴垛之上,悉数将药草放了进去。
见她似乎比还在纠结,不由得摇了摇头:“过去的回忆记得,有时候会更为痛苦,你何不在此重新开始呢?”
公仪芸一愣,整个人僵住了。
她的心间忽然有一道曙光照耀进来,她看着阳光普照山林,在这一刻她忽然想开了。
若是过往已然忘记,她又为何倾力找回呢?
她轻声笑了笑,唇边笑意好似天边斜阳。
“谢谢岑老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