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她奄奄一息被景墨珩带到鼎天丹炉前。一身白衣胜雪的夜阳星施法剔去她的仙髓,态度冰冷:“云沾衣,你欠鸾儿的该还了……”挣脱梦魇。云沾衣从寝榻倏地坐起身来,冷汗淋漓。她下意识捂住心口,感受到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一颗恐惧的心才逐渐落定。缓了片刻。云沾衣脑海中倏地记起一件事来。前世,大概就是她嫁进天宫没多久,天族守卫便在她这凌云殿发现了魔界令牌,就此,她被定下勾结魔族的罪名!尽管云沾衣对那魔界令牌一无所知。
云沾衣的声音虽轻,却坚定无比。
景墨珩能感觉到,她是真心的。
注视她许久,他压下心头的异样,冷冷道:“你又准备玩什么心眼?”
“仙君,我们的这段婚约本就是孽缘,往后还有千万年,我们何不如早些纠正……”
云沾衣话还未说完,就被景墨珩不耐打断:“你明知这场婚事关乎你我两族,何谈了断?”
一句话让云沾衣浑身一震。
她还想说什么,景墨珩又警告般冷冷睨她:“三百年,这段婚约至少需维系三百年,在这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落下话后,他不再跟她多说一句,转身便走。
云沾衣怔在原地,许久都未动分毫。
三百年后……
那正是她的陨灭之期。
当晚。
云沾衣罕见的做了梦。
在梦里,她一遍遍重复着前世的痛楚。
她梦见自己被养父母囚禁,日日遭受非人折磨;梦见自己被冤枉为魔界奸细后被景墨珩打下九重天;梦见自己被凤凰族除名后在三界备受欺凌……
最终,是她奄奄一息被景墨珩带到鼎天丹炉前。
一身白衣胜雪的夜阳星施法剔去她的仙髓,态度冰冷:“云沾衣,你欠鸾儿的该还了……”
挣脱梦魇。
云沾衣从寝榻倏地坐起身来,冷汗淋漓。
她下意识捂住心口,感受到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一颗恐惧的心才逐渐落定。
缓了片刻。
云沾衣脑海中倏地记起一件事来。
前世,大概就是她嫁进天宫没多久,天族守卫便在她这凌云殿发现了魔界令牌,就此,她被定下勾结魔族的罪名!
尽管云沾衣对那魔界令牌一无所知。
可她的解释,根本无人相信!
如今,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云沾衣当即施法对整个凌云殿施了一层结界。
有这层结界后,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感受到。
施完结界尚且不够,云沾衣起身准备去找仙翁换几颗留影珠,这样才算万无一失。
踏出殿门,迎面却见景墨珩冷着脸走来。
“跟我走。”
云沾衣神色疑惑:“去哪儿?”
“今日要去天宫给母后请安,你忘了?”
景墨珩眉头微蹙。
只觉云沾衣倒是会装,以往去天宫讨好母后这种事,她最为热衷。
云沾衣恍然记起,但心中记挂着留影珠的事,神色迟疑。
见她不动,景墨珩神情显露不耐:“云沾衣,本君没时间等你。”
罢了,留影珠明日再寻也成。
云沾衣只好同他先赶往天宫。
离开之际,结界似有微弱异动,她回头看了一眼,却又见结界安然无恙,难道是错觉?
天宫内。
景墨珩立在一旁,天后拉着云沾衣的手,关怀备至:“云沾衣,大婚那日之事是墨珩不对,我们已经说教过了,你也别同他置气。”
“母后,这事我不怪他。”
云沾衣顿了下后眼底闪过几分坚决,又道:“其实我昨日已与仙君提过了,我想同他去姻缘石解除……”
预料到她的下文,景墨珩倏然拉住她的手,惊得云沾衣忘了后面的话。
景墨珩则淡淡道:“母后,这事我会与云沾衣解决好的,您不必担心。”
说完,他便直接拉着她离开。
离开天宫一段距离后,景墨珩才甩开她的手,厉声警告:“别给本君多事!你的那些小心思只会加深我对你的厌恶。”
云沾衣张张嘴想解释,可看着景墨珩这双前世今生一如既往厌恶她的冰冷双眸。
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终她惨然一笑,只问:“仙君,若你将来知晓真相与你想象不同,你是否会后悔如今这般待我?”
“不可能。”
景墨珩冷冷吐出三个字,便倏然抽身离去。
天风横起,周围花树花朵纷纷散落。
徒自飘零。
云沾衣没忘记正事,去寻了留影珠在凌云殿布下。
之后一段时日,云沾衣又日日小心检查,本以为该万事大吉了才是。
可三个月不到,一天夜里。
黑压压的天兵天将突然降临凌云殿门口。
天雷轰然降下,问罪声响彻九重天——
“大胆雉鸡妖云沾衣,胆敢勾结魔族乱我天宫!还不出来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