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已经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进了储物袋里。不然再发生这种事,找不到钱还好说,但她现在身上有钱,等储物袋到期了咋办,那时候可就不好说清了,又得扯皮,毕竟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而且她现在的年龄才14周岁,法律规定16周岁才能办银行卡,14周岁的未成年只能存钱,取钱还需要监护人陪同。找张庆民陪同,脑子是瓦特了么。虽然现在她也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不上当卢小雪也拿她没辙,但这货红口白牙,谎话张嘴就来,还是得防着。
“一天天净给我丢人,跪下,向卢同学,还有文文道歉。”
张庆民怒不可遏,又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张淮月双颊高高肿起,鼻子和嘴角流出血来,滴落在衣服和地板上。
“唔莫错,也莫有偷钱……”
她嘴里含糊不清,一直喃喃念着她没有。
是不是死了就不用再承受这种痛苦了,她眼睛发直,呆呆地看着墙壁,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死了就解脱了,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或许是看出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孙红霞的母亲站出来打圆场,这场闹剧才停下来。
但也打断了她原本就不直的脊梁骨……
张淮月深深叹了口气,仿佛又看见那天佝偻着身躯,不断流血的自己,可怜又可恨。
一个人怎么能蠢成这样,听不懂别人的话外之音,也干不过小有茶味的卢小雪,她是真的心疼啊!
同时也不得不感叹,果然绿茶是从小养成的,这玩意儿是需要天分的。
还好她已经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进了储物袋里。
不然再发生这种事,找不到钱还好说,但她现在身上有钱,等储物袋到期了咋办,那时候可就不好说清了,又得扯皮,毕竟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而且她现在的年龄才14周岁,法律规定16周岁才能办银行卡,14周岁的未成年只能存钱,取钱还需要监护人陪同。
找张庆民陪同,脑子是瓦特了么。
虽然现在她也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不上当卢小雪也拿她没辙,但这货红口白牙,谎话张嘴就来,还是得防着。
要不然自己先下手为强,让她也尝尝有口难辩的滋味?
不急,等她身体好了再说。
8月23日。
绿城小区距离学校两公里左右,骑自行车大概要十分钟,但步行就需要半个多小时了,没有自行车的姐弟俩最后选择了搭乘公交。
到达鹿城一初的大门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
2010年的时候,鹿城县还没给学校划定招生范围,所以只要是本地户籍的适龄考生,都可以过来参加考试,学校按照成绩择优录取。
7:30,铃声响起,考生鱼贯而入。
在老师的指导下,队伍按照年级分成三列,排队站好后便开始分发准考号,张淮月跟着九年级的队伍走了。
初一的学生只用考语数两门,上午10:30就考完了。
初二初三的学生则需要考语数英三门,要考到下午13:20。
考试铃声响起。
张淮月领取试卷后,填下自己的准考号和姓名,便开始认真答题。
题目不是很难,主要考察学生的基本功,只有数学试卷在最后设了两道附加题,有些超纲,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答对。
总之,接下来就等26号出成绩了。
张淮月倒是不担心,上一世自己都能考上,这一世她比之前更加努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出了校门,张云魁早就考完回去了,她就近找了家拉面馆吃午饭,鹿城县的拉面馆很多,素拉面4块钱一小碗,6块钱一大碗。
都是厨师自己揉面拉面做出来的,哪怕是小碗,里面也会放很多的软糯的豌豆,卤好的面筋和海带等小料,经济实惠还好吃。
不过等到后世,很多人开始偷懒使用机器压面,就没有现在这么筋道好吃了。
吃完饭她坐在椅子上歇息,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喝水,顺便想想接下来去哪。
她记得学校离体育馆很近,打算在那边找个阴凉的地方待着,顺便逛逛县城。
张淮月吃过晚饭才回去的,孙红霞应该是去医院陪护了,托管班里就几个学生。
倒也没有人问她做什么去了,当然也没人问她有没有吃饭。
弟弟张云魁更是注意不到,他的心思全在今天下午来的另一个男孩子身上。
那个男孩名叫刘猛,今年上初二,之前就在这里住了一年。
此刻他正坐在男生寝室的下铺玩着最新款的PSP,张云魁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男生寝室就四张床,都是上下铺,进门左侧上铺睡着张云魁,下铺就是玩游戏的刘猛。
中间隔着一张大书桌,是赵英杰单独的学习区域。
右侧的下铺是赵英杰的床位,住在上铺的,也是名今年上初三的男孩子,已经在这边待了两年了,现在还没过来,但她知道是谁,也是个爱玩且无聊的男孩子,名叫齐思远。
张淮月瞄了一眼就洗漱上床了。
她知道接下来,张云魁会跟着刘猛混迹各大网吧,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回。
哪怕把他狠狠打一顿,把他打死,他也不会回头学习的那种。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他上高中,因为沉迷网络,被班主任单方面劝退了,说白了就是不要他了。
意志消沉的张云魁,只能跟着父母出去打工,又因为实在是受不了服装厂里的氛围,才死活求着家里要上学。
但当初的学校已经不再收他,只好在亲戚的建议下,去了本市的一个中专学计算机。
谁也没想到他会有浪子回头的一天,在学校的第三年,他参加对口高考,一跃考上了省会庐州的一所本科院校,还是一本,直接震惊了全家乃至全村。
毕业后考上了本县的公务员,又被一位官二代独生女看上,老丈人打算等到两人结婚后,再把张云魁的职位提上一提。
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是么?
凭什么张云魁这个既得利益者就可以享受一切成果。
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当初如果不是张云魁示弱装可怜,她一时大意,才被他从话语中捕捉到蛛丝马迹,猜测自己要跑路去外省。
家里人也不会狗急跳墙,不择手段把她给绑了回去,直接抹杀了她最后的希望。
老天不惩罚恶人,那就换她来,这家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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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月刚回到房间,望月和映星就围绕着她转来转去,看着两只可爱的小猫咪,她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两只猫灵其实有些畏光,白天一般躲在床底下,等到太阳落山了才跑出来活动。
今天属实是多亏它们俩了,自己可要好好补偿它们。
床底被张淮月打扫的很干净,床下除了她的水桶脸盆,和洗漱用品外什么都没有,换洗衣物就几件,平时就放在枕头旁边,随用随取。
之前在姥姥家,小猫咪们有广阔的田野可以撒欢。
自从跟着她来到县城,就一直在宿舍里活动。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发现小猫咪最喜欢在有月光的时候出来玩耍,还会学着她祭祀时的样子拜月。
两只小猫咪在月光下双爪合十,虔诚地朝着月亮叩首的样子,让人觉得又认真又滑稽。
这让她不禁想起,后世有一个潮汕的网红猫咪,学着它主人祭拜土地公的视频一经发出就火遍全网,小猫咪真是可可爱爱的生物呀。
猫猫都这么认真了,她自然也不能懒惰啦。
张淮月拿出之前买的书,坐在床上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