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梅不想吵架,一边是自己的男人,一边是自己的妹妹,只能挡了安小五又喊陈长军:“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她小你大你让着她一点咋了?”“咋了?她小她就有理了?她还小?多大的人了,村上队上哪个像她这么大的不都懂事了,不都能帮家里好些忙了?安玉梅你啥意思?合着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我,就我是个外人了是吧?”安玉梅是个不会吵架嘴巴笨的,每次被陈长军这样闹,张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最怕的就是陈长军张口闭口说一家子合伙欺负他,所以干什么她能忍着,能打圆场就打圆场。不管咋样,娃儿那么大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安玉梅不想吵架,一边是自己的男人,一边是自己的妹妹,只能挡了安小五又喊陈长军:“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她小你大你让着她一点咋了?”
“咋了?她小她就有理了?她还小?多大的人了,村上队上哪个像她这么大的不都懂事了,不都能帮家里好些忙了?安玉梅你啥意思?合着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我,就我是个外人了是吧?”
安玉梅是个不会吵架嘴巴笨的,每次被陈长军这样闹,张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最怕的就是陈长军张口闭口说一家子合伙欺负他,所以干什么她能忍着,能打圆场就打圆场。不管咋样,娃儿那么大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安小五不乐意了:“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谁一家子欺负你了,就我一个,有啥事你冲我来,你冲我二姐嚷嚷啥?咋了?柿子挑软的捏,看她面心软,你想怎么捏怎么捏是吧?对你不够好还是对你不够忍让,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要点脸。心里一不舒服就拿她撒气,知道的那是你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专门找的个出气筒呢!上门女婿就要有上门女婿的自觉,上门女婿不是你一个,像你这么横的我还是见头一个。
有本事不要窝里横,不要欺负她一个女人家,有本事你到外面去横啊!到旁人面前你点头哈腰的做个夹尾巴狗,在家里边呲牙咧嘴的,算个啥男人?”
越说话越难听,陈长军气的抬手过去就要揍她,被安玉梅一把拉住:“你干啥你想干啥?”
“我干啥?我今天非要撕烂她那个破嘴。安玉梅你给我放手,我跟你讲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安小五被他被气乐了:“二姐你放手,你让他过来。谁走还不一定。说出这种有你没我有我的话来,你算哪根葱啊?我姓安,你姓啥?说你横你还真的要上天。”
说的袖子一捋就要往跟前去,却没想到被人拽住,一转身就看见她妈刘翠萍。
还没来得及开口,刘翠萍抬手就是一耳巴子:“小孽障,你一天到晚的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家里的祸害。你姐夫说的一点都没差,没大没小不知老少的, 要不是因为你家里哪来那么多事。”
这一巴掌直接把安小五给打懵了,蒙了那么一瞬之后,她狠狠的一甩就把刘翠萍给甩开了。
这一巴掌打的陈长军也消停了,他要的就是这家子一个态度。上门女婿不好当,这人跟人相处就是这么回事。要不东风压西风,要不西风压东风。上门女婿被欺负的事情他见多了。自己不强横一点这一家子男男女女的还以为他是豆腐做的,想怎么揉就怎么揉,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目前来说还算是满意,起码的这一家子是被他拿捏住了,还是忌惮他的。
安小五伸手摸了一把自个儿那半张火辣辣的脸,看着刘翠萍一字一句:“对,是我事多,家里闹腾都是因为我。以前是因为我上学,现在不上了,不还是照样闹腾吗?我就看看这个家没有我你们能不能合家欢乐,能不能不吵架?陈长军能不能像亲生的一样孝顺你!
你们这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活清楚。现在啥年代了?还把那老思想拿出来摆谱,还想强压在别人身上。自己无能生不出儿子,你怪我。自己无能让一个上门女婿骑在头上,你也怪我。难不成是我愿意让你生下来的,生下来专门让你当出气筒的?要知道这个家这么糟心,你们两口子这么不负责任,我宁愿生下来的时候你把我丢茅坑里沤粪。早死早死投胎,说不定下辈子我还能遇个好人家,遇个好父母。”
说完转身就走了,气冲冲的进了屋,木头门被她摔得哐的一声,感觉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样。
这个雨一直不停,她的信也寄不出去。从这边寄到东莞那边要好长时间。这个家里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她伸手摸了摸过了老半天还火辣辣的脸,那一瞬间心里甚至冒出来一个极其恶毒的念头,这个天陈长军为什么不到河边上去?最好是站河边上被洪水一下子卷走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她是个祸害,陈长军才是个祸害。
哦,不对。家里那老两口子才是祸害。要是没有他们一天哭闹着断子绝孙,心软的二姐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婚姻,在家里招上门女婿。
但凡能给人上门的能有几个好的。无非就是家里条件不好没有出息的软蛋,找不到媳妇儿,没有办法才到人家家里边去。
他老两口子八辈子没见过儿子,想儿子想疯了,不仅眼瞎了心也是瞎的。要不是他们俩霍霍,她们姊妹几个怎么着也能比现在过得更好。
过了好长时间外面才消停,老四安玉珠推门走进来,喊了一声:“小五。”
安小五没应声,动都没动一下,趴在那里跟死了一样。
安玉珠到跟前去拉了她一下:“你别难受了,忍一忍吧,再忍几年。年龄到了出嫁了,到人家里边去了,就摆脱他们了。”
安小五一下子坐起来:“我难受啥?我早就对他们不抱期待了。这一巴掌算是把我彻底打清醒了。
至于你说的忍一忍,我凭啥要忍?难道说女娃家这辈子就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嫁了人难道就好过了吗?。你看陈长军那个怂样,当初刚刚到家的时候不也老实的很,见人都带着笑,谁不说他脾气好。哄着老两口子团团转,把家里人都拿住了,说翻脸就翻脸。男人有几个好东西?靠山山倒靠船船跑,靠人不如靠自己。
你看二姐多好的一个人啊。就是依靠性太强了,一开始她也不是这样的,就是被那个陈长军哄的。渐渐的啥事情都依靠陈长军,都要陈长军说了才算。现在成啥样子了?被那男人拿捏的大气都不敢喘,一硬话都不敢说一句。
我要是她,陈长军敢惹我一下试试,我不把他脑袋拧下来,我跟他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