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冥寒自然察觉出了裴珩眼中的晦暗,冷笑着开口,“裴总这心还真是大,刚刚才说了要送别的女人,现在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妻子了?”“我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裴珩冷冷丢出一句话,字字句句,满是威胁的意味!两个男人一来二去的对话,我才听明白,裴珩这是不想让萧冥寒送我礼物。大概是怕传出去不好听吧?呵……还真是会双标,自己跟池静打的火热,反而不许别人送我点东西?丝毫没有在意裴珩的存在,我微笑着看向萧冥寒,“萧总的美意我收下了,麻烦帮我送到东川路。”
池静没跟在他身边,还真是令人诧异。
“钢琴我买下了,不必萧总如此慷慨相送。”
裴珩掀了薄唇,清冷的嗓音缓缓溢出。
我心中暗自思忖,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萧冥寒唇边还挂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锋利异常,“裴总买这琴,要送给谁啊?”
方才裴珩和池静在一起亲昵的画面,全场的人都看到了,萧冥寒也不例外。
我听他这么一问,这才蹙眉看向裴珩,“你想出尔反尔?”
以他对池静的宠爱程度,这种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裴珩听了我的话,不悦的沉了黑眸,“你想要,也应该是我买来送你。”
说完,他就看向了萧冥寒,目光不善。
萧冥寒自然察觉出了裴珩眼中的晦暗,冷笑着开口,“裴总这心还真是大,刚刚才说了要送别的女人,现在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妻子了?”
“我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裴珩冷冷丢出一句话,字字句句,满是威胁的意味!
两个男人一来二去的对话,我才听明白,裴珩这是不想让萧冥寒送我礼物。
大概是怕传出去不好听吧?
呵……
还真是会双标,自己跟池静打的火热,反而不许别人送我点东西?
丝毫没有在意裴珩的存在,我微笑着看向萧冥寒,“萧总的美意我收下了,麻烦帮我送到东川路。”
“好。”萧冥寒点头应声。
裴珩皱了修眉看向我,“不是桃花源?”
“那里不是我的家。”我打断他的话,转身离开了。
找到陆以珊的时候,她刚跟一群人喝了两圈酒,手里还端着酒杯,顺势递给我一杯。
“怎么样?谁送你的钢琴啊?”
“萧冥寒。”我答。
“萧家的人?”陆以珊很是震惊,八卦的心一下子就藏不住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刚刚。”
陆以珊抽了抽眼角,“什么交情啊?平白无故送你那么贵重的东西,他喜欢你啊?”
“怎么可能?”我抚了抚额头,小声的解释道,“他想跟我合作。”
“那感情好啊,合作了见面就多了,正所谓日久生情嘛!”陆以珊嘿嘿一笑,那眼神仿佛已经脑补出了三万字的言情小说了。
我很是无奈,“你就这么想我出轨啊?这还没离婚……”
“裴珩都不要脸了,你还在乎这些做什么?再说了,就是让你去接触,又不是马上要献身,你怕什么?”
我倒不是怕,只是暂时对感情这种东西没什么想法。
回头看了一眼四周,我才问,“池静呢?”
她不是该跟裴珩形影不离吗?
“好像是跟裴烬南先走了。”陆以珊说起那个女人,也多了几分好奇,“对了,她是怎么跟裴珩认识的啊?不是说裴珩从来不近女色吗?怎么会突然被她给攻破了?”
“大概……是一见钟情吧。”我说着,喉间竟有些苦涩。
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有些人在身边十年也没有一丝感情,而有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沦陷了终生……
陆以珊拖着下巴开始咂摸,“那女人长的又不是多漂亮,肯定不是一见钟情!说不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柚子你可得多留心,那个女人不简单!”
“手段?”我忽然想起来金兰就是用了点手段才嫁进江家的,池静就算是有手段也不稀奇,于是也就释然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我已经跟裴珩提了离婚。”
“什么?!”陆以珊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你真提了?!他怎么说?”
“算是同意了吧?不过裴爷爷要我三个月以后再离。”我顺势把要去裴氏上班的事情也告诉了她。
陆以珊直呼头大,“还要三个月?怕是到时候那个姓池的女人种都要揣上了吧?”
我心头跟着一跳,也不是没可能。
从宴会离开时,裴珩的车追了上来。
毕竟还没离婚,我只得跟他坐同一辆车。
司机在前排默默的开着车,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因为此刻的后排是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算起来,我上一次跟裴珩共乘一辆车,还是我们结婚那天。
他那时坐在我的身边,一句话都没有说,浑身散发着几乎能将人冻结成冰的寒意。
可我却只顾能够嫁给他的喜悦,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
如今回想起来,才发觉自己的可悲。
为什么一定要强求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呢?
“你跟萧冥寒,什么关系?”
一道突如其来的质问,打乱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关系。”我有些排斥跟他的对话,语气自然也算不上好。
想起一年前我还为了能够与他亲近一些而绞尽脑汁,此刻却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心里是止不住的酸楚。
究竟经历了多少伤心和绝望才放下对他的感情,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他似乎也有些诧异,回过头来看我,“萧家不是什么善类。”
“是好是坏,我自己会分辨。”一句话堵了回去,我讽刺道,“你只需要顾好你的新欢,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也是稀奇,他不去送池静,反倒来找我做什么?
本以为我态度如此恶劣,他肯定不会再多说一个字,谁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什么时候学的钢琴?”
我疑惑的转头看向他。
车内昏黄的光线下,他俊逸的侧颜如同炭笔描绘的那般清晰,是记忆中那冰冷的样子,可又有些不同。
从前的裴珩决计不会跟我多说一个字,今晚怎么话突然多了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什么耐心去猜他的心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以前从没听你弹过。”他徐徐说着,嗓音也不似从前那般冷漠。
我却冷笑起来,“以前……你对我有半分关心吗?你提起钢琴,无非是想要送给池静吧?不好意思,那架琴是我母亲生前想要的,我不可能让给你。”
“你母亲过世了?”裴珩陡然抬眸朝我看来,神色中透着几分震惊。
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作为一个女婿,连自己的丈母娘去世了都还不知道……
说到底,他的确是从未关心过我的一点一滴啊。
一股极致的寒意,从我的心底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