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嫂子作甚,拿着,听你大江叔说你哥摔伤了,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喜月这才知道,她是宋大江的娘。这叫的可真够乱的,大哥叫他大江哥,到她这就成大江叔了。推让不过,赵春兰让喜月收下:“谢谢大娘,改天去家坐,我先去找人。”“去吧去吧,那家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硬气点。”宋婆子叮嘱道。喜月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婆婆才跟着嫂子走。不好说话,能有多不好说话?赵春兰看清地里年轻的妇人,脸上瞬间冷三分,正是上梁那天说
“看你嫂子作甚,拿着,听你大江叔说你哥摔伤了,日子本来就不好过……。”
喜月这才知道,她是宋大江的娘。
这叫的可真够乱的,大哥叫他大江哥,到她这就成大江叔了。
推让不过,赵春兰让喜月收下:“谢谢大娘,改天去家坐,我先去找人。”
“去吧去吧,那家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硬气点。”
宋婆子叮嘱道。
喜月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婆婆才跟着嫂子走。
不好说话,能有多不好说话?
赵春兰看清地里年轻的妇人,脸上瞬间冷三分,正是上梁那天说风凉话,叫荷花的女子。
地里还有个年轻男子,一个老翁。
想必是她男人和公公。
对三人视若不见。
张荷花看到赵春兰,也没个好脸色,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喜月看看嫂子,又看看这家人,光看着都不好说话。
赵春兰忍着心中厌烦,笑着上前与老翁搭话:“大叔,前些天你当着里正的面说把花生收掉,怎么还没收?我们还要种菜呢。”
老翁把眼一横,生硬的说:“没熟怎么收?”
赵春兰也是无奈:“那天拔一棵看过,是熟了呀。”
“就那一棵是熟的,凑巧了。”
这分明是不讲理,赵春兰想着初来乍到,压下心中怒火。
仍好言道:“我也是庄稼人出身,那花生分明熟了,地我们正等着种呢。”
“没空!“
“要是你们真着急,趁闲帮我们收一收?那多谢你受累嘞。”
喜月长这么大,头回遇见这样的事,咋一点都不讲理?
就道:“你们家里这些人,可以分一个出去收花生。”
她一个小姑娘,根本没人搭理。
赵春兰气红了脸:“你们这是欺负人!”
说出来的话并不是那么有气势。
也是,她一向好性,就没跟外人红过脸。
“谁欺负你们了?这话可别乱说。”
喜月还在想是回去叫家人或是找里正,就听到一道骂声由身边响起:
“你这死老头子不讲理,不就是欺负我们是新来的?”
欢儿把铁锹用力往地上一插,叉起腰:“我告诉你,我们杨家人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不收,我们就去找里长评理。”
老翁气的胡子乱颤:“你这小丫头咋骂人,不知礼的北地佬,没教养。”
欢儿噼里啪啦说道:“对你这个老不休没理好讲,我们的教养也不会用在你这种人身上。”
“倚老卖老,不修德行,枉活一把年纪,不值得人尊敬。”
老翁气的要死:“你…你……。”
你半天没说一句完整话。
叫铁头的年轻男子看自家爹被气成这样,绷着脸走过来:“死北地佬,找打啊。”
他说着扬起拳头。
喜月看的心惊,赵春兰也有些惧意。
欢儿却是把胸一挺:“一个大老爷们打一个小姑娘家,我看你以后如何在这村子立足。”
喜月立即反应过来,带着哭腔扬声朝左右地头喊:“不讲理,要打人啦。”
这下子真惹怒铁头,黑着脸压上前。
欢儿把她护在身后,赵春兰颤着腿护在两人身前。
只是还没等他动手,就被村里人劝住:“你个大爷们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她嘴臭,乱骂人。”
喜月红着眼流着泪,对着村里人哭诉:“明明答应把地里花生收了,这些天过去都没收,我们来问一会说没熟一会说没空,还说我们空闲去帮他家收,这不是诚心欺负人吗?”
欢儿一听她哭,气愤道:“就是存心欺负我们是外来户,一口一个外地佬,正眼都不看我们一下。”
“你以为我们想来这里?要不是老家遭了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