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此事千真万确,我肯定没听错。”坐在罗汉床上的叶锦棠,整个人都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叶知府一家的死,会跟宋知事和赵知府有关,而且此事还牵扯到赈灾银。叶锦棠心中满是恨意,宋知事和叶知府共事多年,他怎么能下得去毒手。她就说叶知府一家十几口人,怎么突然全都得疫病死了,只留下叶锦棠一个小姑娘。城里的疫病虽然严重,但还没见谁家死十几口的地步。而且在叶家和温家没来人的情况下,宋知事急匆匆火化叶知府和温夫人。
“叶锦棠知晓温掌柜的事吗?”
“应该不知道,这几日叶锦棠都没出门,也没跟温掌柜接触。”
“好,很好,现在立马给我下通缉文书,缉拿温掌柜。”
宋知事话音落下,又感觉此事如此做很不妥。
“算了,先不去追温管事,你现在就去派人盯着叶锦棠,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动。”
宋知事总感觉叶锦棠怪怪的,并不是曾经自己认识的那个懦弱的小孤女。
可具体哪里怪,他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宋知事想破头,估计也想不到此刻,窗户外有个小男孩,把屋里的所有事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周无为也顾不上给宋知事下毒,立马返回翡翠胡同,他要赶紧把这个惊天秘密,说给叶锦棠听。
一直在家等消息的叶锦棠,等来等去没等到宋知事被毒死的消息,却等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主子,此事千真万确,我肯定没听错。”
坐在罗汉床上的叶锦棠,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万万没想到叶知府一家的死,会跟宋知事和赵知府有关,而且此事还牵扯到赈灾银。
叶锦棠心中满是恨意,宋知事和叶知府共事多年,他怎么能下得去毒手。
她就说叶知府一家十几口人,怎么突然全都得疫病死了,只留下叶锦棠一个小姑娘。
城里的疫病虽然严重,但还没见谁家死十几口的地步。
而且在叶家和温家没来人的情况下,宋知事急匆匆火化叶知府和温夫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宋知事心虚故意为之。
他一把火把所有证据都烧没了,就算以后有人怀疑叶知府一家是被毒害的,也很难牵扯到宋知事。
叶锦棠心下暗暗咬牙,宋知事真是丧心病狂,为了钱财草菅人命。
十几条人命,就算让宋知事死,她也不会毒死他那么简单。
她要把宋知事和赵知府贪墨赈灾银的事公诸于众,如此叶家一门十几口才不会枉死。
只是当下,其他证据都被宋知事处理干净,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赈灾银和账本。
越州境内遭遇疫病,死伤无数,生病的百姓眼睁睁看着粮食烂在地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皇帝调集赈灾银和赈灾粮来,帮百姓度过难关。
这些都是救命的,宋知事和赵知府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不顾百姓死活,直接把他们千刀万剐都不解气。
如此算起来,两人害死的可不只是叶知府一家,还有无数饿死,病死的普通老百姓。
“无为,先不要急着给宋知事下毒,等我去查一下关于赈灾银的事。”
此事已经过去最少一个多月,能够留下来的线索并不多。
一个是宋知事贪墨的赈灾银,上面打着官府的官印,现在宋知事应该还没把这批银子给融了,如果能把银子找出来,宋知事就没跑了。
二是宋知事写的账本,有账本在,哪怕他浑身是嘴,也别想耍赖。
思来想去,叶锦棠先去空间翻找宋知事一直在寻找的账本。
按照他的意思,账本应该在叶知府手里,也正是因为账本,他才毒杀叶知府满门。
但叶锦棠搬家时,并没有注意到可疑的账本。
在搬书房暗室里东西时,叶锦棠只是看一看装银子和银票的箱子,其他的并没太过在意。
至于库房那边,她也没仔细查看,全都一股脑放到空间里。
这会儿在一大堆的杂物中,寻找一本不起眼的账本,叶锦棠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像这么重要的东西,叶知府肯定不会随便放,最少也要找个盒子装着才行。
于是叶锦棠空间里所有各式各样的盒子,全都打开看看。
结果找了一圈账本也没找,倒是找出来不少银票。
这就有些棘手了。
账本是证明宋知事和赵知府,贪墨赈灾银最直接证据,如果找不到,想要扳倒宋知事可没那么容易。
那账本被叶tຊ知府藏哪里了?
叶锦棠对叶知府并不熟悉,他的生活习惯更是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出账本,确实有点难。
从空间里出来,叶锦棠略有些头痛,账本到底会放在哪里。
既然暂时找不到账本,那她就来一招打草惊蛇好了。
“柳嬷嬷,你来一下。”
叶锦棠让柳嬷嬷帮她出去散播一些消息,主要内容是宋知事毒害叶知府一家,想要独占他家家产。
除了这些劲爆消息外,在透露一点宋知事贪墨赈灾银的事。
只要宋知事听到一点风声,肯定会有所行动。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叶锦棠在赌,说白了现在她和宋知事就是在比谁的心理强悍,谁心理防线先崩溃,就会先露出马脚来。
端茶进屋的绿珠,见叶锦棠心事重重的模样,只以为她是被最近发生的事,闹的心里不好受。
“姑娘,按照信上说,叶公子还有三日就要到越州城,到时候姑娘就不会如此累。”
“我们是不是要派个人,提前去城门口那边等着。”
叶锦棠心下苦笑,叶松可不是来帮她的。
“不着急,从京城来越州城路途遥远,时间上容易出现偏差,只要堂哥来越州去府衙一问,应该就能找到我们这里来。”
话说到这里,叶锦棠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叶知府既然没把账本放在家里,他有没有可能把账本放在衙门的书房里。
衙门内除了叶知府处理公务的屋子,还有一间他用来午休的小书房。
叶锦棠搬家那天,走的匆忙,并没去前院。
她得找个机会去一趟叶知府的小书房,而且还不能让宋知事知道。
衙门内日常有人把守,叶锦棠肯是去了的。
那就只能选择休沐的日子。
最近一次休沐,刚好是三天之后。
三天时间足够那些劲爆消息传遍整个越州城。
这几日叶锦棠一直没出门,等休沐那天,天刚蒙蒙亮,她带上人皮面具,带着周聪和周无为,绿珠,连翘一起去衙门。
叶锦棠在衙门生活那么长时间,对这边的地形好是非常清楚的。
他们一行人,绕到衙门后面的小角门,绿珠和连翘在胡同口放风,叶锦棠和周聪,周无为翻墙进入。
“我进去找东西,你们在外面帮我看着。”
“是,主子动作可要快点,虽今天是休沐的日子,但衙门内还是有人值守的。”
“嗯。”
书房的门并没有锁,估计连宋知事都没在意这个休息的小书房。
叶锦棠蹑手蹑脚的进去,点上一根蜡烛。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一张书桌,一张罗汉床,一个多宝架,一个书架在无其他物件。
多宝架和书架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物件。
特别是书架,六层高的书架,满各种各样的书。
叶锦棠眉头微挑,这么多书一本本翻过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完。
她在心里仔细琢磨一下,如果是她,她又会怎么藏账本。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叶锦棠的目光,在书架上慢慢扫过,最后停留在一些比较厚重的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