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陆汴溟,苏雏霞有点心烦意乱,她如今是真的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耳畔突然又响起了那日温存时,陆汴溟一直在她耳边说的话。“玥儿,我是真的爱你。”难道,他说的竟是真的?苏雏霞心刚动了一下,阿爹阿娘和兄长的惨状就在脑海中清晰地闪了出来。“不,我不能犹豫,我和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苏雏霞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要警醒自己。这时,窗户被人推开。苏雏霞抬眸看去,就见陆汴溟一脸担忧地站在外面。“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早查清真相,放你出来。”
说完后,陆汴溟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头顶一片寂静。
陆汴溟心知自己身为储君,先是请旨封楚含烟为太子妃,眼下又要再纳一人,难免被人暗地里说一声朝三暮四,风流成性。
只怕父皇的雷霆震怒,近在眼前。
可他只能这么做。
苏府之事还未昭雪,苏雏霞仍是罪臣之女,自然不能让父皇发现她的身份。
可若不把她纳到自己身边,父皇又难免会严厉处置。
于是只能出此下策。
气氛凝滞,半晌后梁皇才悠悠开口。
“既如此,便依皇儿所说,若来日宋氏真的无辜,朕便下旨将她赐予你。”
他亏欠了这个儿子太多,只要不影响朝政,这些小事顺着他也无妨。
陆汴溟手蓦地握紧,随即轻轻松开,高高吊起的心也落回了原处。
“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虽然不知道为何梁皇非但没生气,反而同意了他的请求,但能有这个结果,已经是不易了。
陆汴溟谢过恩后出了御书房,冷风一吹,这才发现他的背已经汗湿了。
……
偏殿内。
慎刑司的嬷嬷们得了旨意,便松开苏雏霞的手,随即鱼贯走出,将门封死。
“皇上天恩,姑娘便先呆在这,不可稍离一步。”
苏雏霞揉了揉被反剪得生痛的手腕,茫然地在床上坐了下来。
事发仓促,她根本都没听懂内侍说的“谋害太子”“毒杀证人”是什么意思。
慎刑司她曾经也听阿爹说过,凡是进去的人要遭受重重拷打,受尽非人的折磨,纵然后面能活着出来,也多半要落下终身的残疾。
方才听到嬷嬷要带自己进慎刑司受罚,她不是不害怕的。
只是没想到,陆汴溟会站出来……
想到陆汴溟,苏雏霞有点心烦意乱,她如今是真的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耳畔突然又响起了那日温存时,陆汴溟一直在她耳边说的话。
“玥儿,我是真的爱你。”
难道,他说的竟是真的?
苏雏霞心刚动了一下,阿爹阿娘和兄长的惨状就在脑海中清晰地闪了出来。
“不,我不能犹豫,我和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苏雏霞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要警醒自己。
这时,窗户被人推开。
苏雏霞抬眸看去,就见陆汴溟一脸担忧地站在外面。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早查清真相,放你出来。”
因着还有个端着饭菜的宫女在身后站着,陆汴溟没有叫她的名字。
诸事未定,他也没有把梁皇同意赐婚的消息说出来。
苏雏霞僵硬地移开目光,竭力压下颤抖地开口。
“我没做过,便是把我押进慎刑司,我也不怕。”
陆汴溟看着她强撑的样子,纵然满腹忧虑,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以为慎刑司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他抬手一扬,示意宫女将饭菜从窗口递进去。
“我让人做了些小菜,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你多少吃一点。”
因着外人在场,苏雏霞自然不能顶着谢景辞表妹的名头违逆太子殿下的旨意,便伸手将菜盘端了进来。
陆汴溟虽然想多陪她一会,但现在更要紧的是还苏雏霞清白,细细叮嘱了几句便带着宫女离开了。
房内。
饭菜虽然简单,却能看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其中一道白玉猪蹄,点缀着葱花,正发出阵阵清香。
可苏雏霞闻着,却只觉得油腻,随即一股酸意直冲喉间尖。
她忍不住弯下腰,手按住不断抽动的胃部。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