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江州路途遥远,李秋娘没这个本事单独出行,否则路上遇见山匪什么的,怎么死都不知道?!“先去找兰如。”裴今朝想了想,“她身子柔弱,若是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至于李秋娘,最好死在外头,不然的话……“等会!”转身离开的那一瞬,裴今朝好似想起了什么,陡然将目光落在不远处,仅存的几间屋舍处,其中有一间屋舍落了好几把锁,应该就是李秋娘存放嫁妆的库房。现在整个后院都没人,正是好时候……
对于李秋娘的话,大太监无法尽数苟同,但要辩驳……却也无力辩驳,毕竟流言蜚语和当事人说的话,带来的冲击力是不同的。
两者结合起来,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裴今朝,还真是仗着点军功就得意忘形……
奴才就是奴才,大太监纵然是有点同情李秋娘,却也不敢说裴今朝什么话,毕竟是朝堂之事,奴才不敢僭越。
宫里除了皇帝情况不太好,倒也没别的,傅关山少年为君,亲政得早,是以这朝堂后宫都是他一人说了算,又加上这些年忙着处理朝政,后宫连个后妃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兰如那么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可以成为皇后的缘由……她想当帝王一眼惊艳的女子,在救命之恩的加持下,光芒万丈。 宫里封锁消息,还算安静。
宫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元福死了,裴今朝一口咬定与李秋娘有关,但是第二天一早,府衙那边来人,说是涉及车夫害命之事,以至于裴今朝忙得焦头烂额。
他没那么蠢,不会承认自己让车夫动手之事,只说是意外……
碍于官衔,知府衙门没有铁证,不敢对裴今朝下手,只能速速上报,且待搜罗证据之后再行动。
从府衙回来,裴今朝身心俱疲。
现如今,天子脚下的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看裴家的笑话。
“少,将,军不好了,兰姑娘走了!”管家着急忙慌的将书信递上。
昨天夜里,兰如哭哭啼啼的关了院门,死活不愿意见他。
裴今朝想着,多半是因为李秋娘那个疯子,把他的小姑娘吓着了,所以只能依着她,想着等她情绪安稳下来,再去宽慰她。
没想到……
“兰如!”裴今朝气得发抖。
兰如在信上说,她不知裴今朝早已娶妻,否则不会跟着他回来,她从未想过要破坏他们夫妻二人的情义,奈何李秋娘咄咄相逼,再留下来恐性命不保。她是真心爱着裴今朝,只盼着与他白头偕老,奈何天意弄人,情深缘浅,只能就此告别,愿他与夫人举案齐眉,即便是天各一方,她也会遥遥相祝,泣泪成全。
一封信,缠绵悱恻,泣泪两行。
裴今朝更是红了眼眶,满心满肺都是对李秋娘的怨毒,若不是她出手狠辣,怎么会逼得兰如这么一个孤女只身离开?
“少,将,军?”管家喊了一声,“您没事吧?”
裴今朝咬着牙,“她竟是连兰如这般良善之人都容不下,简直是该死!人在哪?”
府衙的人说了,没找到尸体也没见着活人,想必李秋娘没死,估摸着也该回来了吧?
然……
后院空空如也。
不只是李秋娘不见了,她之前请的那些护院和奴才也跟着消失了。整个后院只剩下烧焦的断壁残垣,只有清理过的痕迹,未有半点修复的迹象。
“人没回来。”管家解释。
裴今朝愣了,“没回来?她能去哪?”
回江州?
不可能。
前阵子李家来信,说是李家那老东西身子不济,李家的旁族都在想着如何分瓜财产,那老家伙估计忙着处理这些事儿,哪儿有空顾得上裴家的李秋娘,不可能派人来接。
此去江州路途遥远,李秋娘没这个本事单独出行,否则路上遇见山匪什么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先去找兰如。”裴今朝想了想,“她身子柔弱,若是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至于李秋娘,最好死在外头,不然的话……
“等会!”转身离开的那一瞬,裴今朝好似想起了什么,陡然将目光落在不远处,仅存的几间屋舍处,其中有一间屋舍落了好几把锁,应该就是李秋娘存放嫁妆的库房。
现在整个后院都没人,正是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