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近卫闻靡的问题,拥有着一颗高傲的心的近卫宁子自然是冷哼一声。极力的开始对上述观点予以反驳。“从科学和客观的角度上讲,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那种空洞的活着的死人这样的东西。”“只要是人,是动物,肯定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欲望和情绪。”“那个殊仁,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个皇室的卑微私生子,学校里的学生,说破天他又能有多少阅历和城府?”“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人讲述的那么怪异和神
对于近卫所说的话,以及她的专业,名字,苏仁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只希望面前的这个令他感到不舒服的女人远离自己的房间,离开自己的视野。
最好永远也不要再出现。
很显然,近卫宁子不会满足他的这个愿望。
眼见苏仁没有理会自己的介绍,信心满满的近卫宁子没有丝毫的介意和气馁。
反而是上前一步,轻盈的坐在了苏仁斜对面的椅子上。
两个人之间保持了大概一米半远的一个相对合适的礼貌距离。
“听说你特意要求,更换回了原来的厨师。”
“怎么,对监狱里的饭菜格外的喜欢?”
近卫宁子微微的低头看了眼桌面上的监狱套餐,礼节性的微笑询问。
自然是得到了苏仁的漠视和拒绝回答。
不过他的这种态度,似乎早就在近卫宁子的预料之中。
近卫宁子也并不生气,而是接着从工作包中取出一张白纸和笔,放在了桌面的一角。
“这里是一张白纸,在正式的心理诊疗之前,我们可以先进行一个小游戏。”
“请你在纸上画出一个房子、一棵树,以及一个人。”
“位置随意,大小随意,顺序随意,画成什么样也随意。”
“你也可以进行涂抹和修改,直到这幅画变成你最满意的为止……”
听着她唠唠叨叨的讲述了一堆心理测试规程,苏仁的心中只有淡淡的嘲讽和冷漠。
心理测试吗?
来自于1937年的心理测试题?
呵,倒是够超前的!
随之,只见他蔑视的撇了眼前的白纸一眼,毫不理会的再次转过头去。
见到他如此态度,终于在近卫宁子的心头闪过一丝怒气。
不过却完全没有表达出来,而是直接将白纸的这一步骤略过,转用对话的方式来隐晦的对苏仁做心理测试。
这一过程,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对于她说的话,以及提出的各种小问题,苏仁统统选择了沉默和无视。
到最后,苏仁直接转身离开,躺回到了靠近角落的地上。
告诉近卫宁子,自己困了,要睡觉,你赶紧离开吧,也希望以后你也别再来了。
看着面前这佝偻着身子,面对墙角,只将后背对着自己的臭虫一样的家伙,近卫宁子的眼中怒气升腾。
拿起包转身离开。
傍晚,在近卫家府邸,刚刚下班回来的近卫闻靡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情绪不大对。
然后就微笑着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
“怎么,我们宫内省心理医师近卫宁子第一天的工作历程不大顺心?”
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了一下,转用试探的语气。
“其实这也怨不得你。”
“在欧洲,民众对外来事务的接受能力很强,尤其是对于心理测试,心理诊疗这种前沿的科学技术。”
“甚至是他们中的很多贵族,高层次的人们,还愿意花大价钱去见心理医生。”
“反观咱们国内,就处于另外的一个极端。”
“尤其是这个殊仁,不论他的身世,还是目前所处的局势环境,都是极其特殊的。”
“这毕竟也是宁子你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嘛,难度也确实大了点。”
“要不然宫内省心理医生的这份工作就算了,爸爸回头为你在冬京开一家高档的心理诊所。”
“到时候啊,咱们近卫家的亲朋好友,以及你的闺蜜们,都可以去你那坐一坐,喝喝咖啡,再配合你做一做心理咨询。”
“是要轻松、惬意不少的。”
听着父亲的话,一直在心中赌气的近卫宁子终于抬起了她那颗高傲的头。
嘟着嘴哼道,“爸爸,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可是近卫宁子,在欧洲学校里成绩最好,导师最认可,你最要强的女儿!”
“就连英伦的皇家成员,我都为他们做个相关的心理咨询,他区区一个殊仁又算得了什么?!”
“我肯定是不会知难而退,就此放弃的!”
“只不过是这个家伙就如同一个臭虫一般卑劣和讨厌,根本就不配合我的工作。”
“让他画画,不画。”
“跟他对话,他连回都不回,似乎这个混蛋十分的排斥我,就好像故意跟我作对一样!”
近卫闻靡笑笑,“你说的苏仁的种种反应,爸爸倒是觉得挺正常不过的。”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整天都活在随时都要去死,甚至是已经好几次游离于死亡边缘的环境下。”
“想必这个人肯定会异常的敏感,尤其是面对着心理测试这种新鲜的事物。”
“新鲜就表示着陌生,而陌生极有可能蕴含着危险甚至是死亡。”
“这时候,他就会像刺猬一般,紧紧的把自己抱成团,拒绝一切可能的外来的危险。”
“这也是动物的一个本能。”
“不过爸爸倒是从吉田瑁以及皇居内的侍卫长等人那里了解到一些,说这个殊仁确实是有些特殊和不寻常。”
“比如似乎是对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欲望,就如同一个空洞的活着的死人一样。”
“除了死亡的恐惧,似乎在他身上找不到第二种属于人类该有的情绪。”
“在这方面,我们都没有接触过专业的,高等学府的心理学。”
“肯定是都不如你,也没有你观察的仔细。”
“不知道宁子你在今天与殊仁见面之后,也同意他们讲述的观点?”
“这个殊仁真的如此另类和与众不同吗?”
对于近卫闻靡的问题,拥有着一颗高傲的心的近卫宁子自然是冷哼一声。
极力的开始对上述观点予以反驳。
“从科学和客观的角度上讲,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那种空洞的活着的死人这样的东西。”
“只要是人,是动物,肯定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欲望和情绪。”
“那个殊仁,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个皇室的卑微私生子,学校里的学生,说破天他又能有多少阅历和城府?”
“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人讲述的那么怪异和神奇?”
“这些人之所以有此论断,怕也是在为之前自己工作上的过失找借口罢了!”
听着女儿有些气冲冲的话,近卫闻靡满眼只是微笑与宠溺。
“哦?”
“爸爸听你这么一讲,好像确实是很有道理。”
“不过从哲学的角度上讲,要想辩证一件事,或是支持一个观点,总是需要论据的。”
“宁子你这么说,应该还是在与殊仁接触的过程中有所发现和依据的吧?”
近卫宁子终究只是一个十九岁,涉世不深的孩子。
只顾着在父亲面前要强的支撑自己的正确观点,却丝毫没有留意到父亲眼神和话语中的更深层含义。
“哼,我说的那些,肯定是有相关依据的。”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在除了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情绪外,最难掩饰的应该就是在面对异性时的欲望情感的流露。”
听到这里,近卫闻靡显然来了兴趣,很配合的微笑着追问。
“哦?”
“宁子你的意思是,在见到你的时候,或是在与你接触的过程中,这个殊仁流露过类似的情绪?”
近卫宁子高傲的扬起头,“在美貌和气质方面,你女儿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且从小到大,不论是在脚盆鸡,还是在英伦,我也见惯了太多男孩子的爱慕。”
“对于类似这种的情绪和眼神,太熟悉和敏感不过。”
“倒是相对于其他人,这个殊仁应该是表现的最隐晦和不易察觉的了。”
“他只是在刚见我的第一面时,有过类似的反应。”
“不过很快就克制住了这种情绪,变得更为讨厌起来。”
在绕了整整一大圈后,近卫闻靡似乎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才将紧绷了一整天的疲惫身躯放松下来。
他一边将身子舒服的靠进了真皮沙发里,一边笑着询问。
“那么,明天你还会继续去皇居?”
近卫宁子斗志昂扬的用力点头,“那是当然,我一定会将那个臭虫给打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