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估计是脑子里发花了。余年挥挥手,不耐烦地道:“行吧,那我就代二黑谢谢你了。”说完就回院里挂上门闩,至于那绢花,她顺手挂在驴棚上给二黑改善居住环境了。牛平安满意地点点头。哼,这小娘们儿,看见自己有钱,可不都是和颜悦色的了?如今自家有了蚝油的买卖,再加上晒海货的收入,估计年底就能成龙门村首富!到时候,他牛平安就跃上龙门,要啥样的女娃有啥样的女娃!那些漂
“啊?我不要!”余年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自己和牛平安关系又普通,怎的他送花给自己?
又不是穿越前评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
“给你,你就拿着,不贵!”
牛平安傲气地向左一甩头,硬是把红绢花塞到了余年手里。
“那绢花多少钱?我给你钱。”余年不想来回扯皮,干脆提出给钱。
“哼,不贵。”
牛平安骄傲地向右一甩头,“我还给我娘买了银簪子呢!如今我家不差这点钱,一朵绢花而已!”
嗯,估计是脑子里发花了。
余年挥挥手,不耐烦地道:“行吧,那我就代二黑谢谢你了。”
说完就回院里挂上门闩,至于那绢花,她顺手挂在驴棚上给二黑改善居住环境了。
牛平安满意地点点头。
哼,这小娘们儿,看见自己有钱,可不都是和颜悦色的了?
如今自家有了蚝油的买卖,再加上晒海货的收入,估计年底就能成龙门村首富!
到时候,他牛平安就跃上龙门,要啥样的女娃有啥样的女娃!
那些漂亮的女子还不是任他牛平安挑?
娘给说亲的那个许翠翠,长得不咋滴,要这要那,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给她买个绢花她还嫌买得便宜,连个谢谢都不知道说。
那就不给了!
还不如给隔壁的丑丫头,接了花知道说个谢谢!
……等会儿,余年刚才说啥来着?
代二黑谢谢他?
代二黑是谁?
二黑好像是她家的驴?
……
一大早上,余年在里屋带着余昇穿衣裳,拾来在外面烧水做饭,只听见门口一阵叫嚣。
“牛平安!你有本事别做缩头乌龟!”
“你昨天把绢花给哪个狐狸精了?”
“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烧了你家的房子!”
她这般大喊大叫,不光牛家的人出来,连近处早起的村民也溜达过来看热闹。
“你……你不是翠翠吗?”牛婶胡乱穿了衣裳出来,见着儿子相看的姑娘坐在地上,大惊失色。
“你来干嘛,我都说了,老子不要你!”牛平安凶神恶煞地敞着怀出来,胸口肚子上一堆肥肉。
余年也出来了,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呕,伤眼睛。
看看自己家拾来的大胸肌和小腹肌,嗯,眼睛舒服多了。
“你要不要我,反正你跟我相看了,绢花你得给我买,要三十文的好绢花!”
许翠翠毫不客气地叫着。
“拉倒吧,你也就配个五文的,五文的你都不配!”
“好啊,你说我不配,谁配?”
“我送她了!”
余年本来津津有味地在看戏,哪知牛平安抬手一指,把自己也给带累进去了。
“好啊,你就是那个狐狸精是不是?可好意思出来了!”
吊梢眼许翠翠二话不说,上来就使指甲挠人脸面!
余年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姑娘这般泼辣不讲理,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子,却抓了个空!
眼前黑影一闪,许翠翠向后跌出老远,拾来收回腿,脸上带着一股子戾气。
“敢打我媳妇,打你!”
余年挑挑眉,冲他竖起大拇指:好功夫!
拾来冷若冰霜的俊脸上顿时一个憨笑,变成人畜无害的大狗子。
“好啊,你们还敢打人!”许翠翠坐在地上,大喊大叫起来,“牛平安,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给我打回去!”
牛平安挺胸凸肚,往前一站:“别嚷嚷了,不嫌丢人啊!”
“你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狐狸精你哄着,我这样正经姑娘你倒不珍惜!”
牛平安虎着脸:“喏,也不怕告诉你,我家这条件,想跟我相看的姑娘多了去了!没一个跟你似的要这要那!”
“那她呢!”许翠翠抬手一指余年。
余年翻了个白眼,怎么又有我的事儿啊,她弯腰告诉余昇把驴棚里头那朵红花拿来。
牛平安冷笑一声:“她?人家喜欢我,不光不跟我要东西,还倒贴我家酱汁方子呢!”
“牛平安,你说啥?”
余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喜欢牛平安?
她眼睛瞎了还是傻了?
她就是真傻了,眼前这么好看的拾来,她干嘛要喜欢那个头大脑小,一身肥肉的牛平安?
“我说得没错啊,要不是你喜欢我,那么赚钱的方子你干嘛不留着自己卖?”
牛平安说着说着还抖起来了:“余年,你一搬来我就看出来了,你喜欢我!”
他得意地一甩头:“没事,你男人是傻子,我这样的男人,又被人喜欢得太多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个屁!”
余年接过儿子拿来的,沾着驴粪清香的大红花就塞进了牛平安的嘴里。
“喜欢你?恶不恶心?驴都看不上你!”
“我告诉你牛平安,这方子,是我给牛婶的,是给牛婶一个人的!”
“如果你不是牛婶的儿子,这个方子你摸不到一根毫毛,更别说那些大蚝!”
“你沾了光,反过来给我抹黑,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你脑子进海水里了还是掉到锅里煮熟啦?”
“哦我知道了,你把脑子扔茅坑里,现在没脑子,满脑子臭气!”
“你、你——”牛平安被余年一顿数落得狗熊失色。
然而一转念,他又转过弯来了。
“你是不是嫉妒我和翠翠相看?可你是有相公的人啊!你知道我不能娶你,所以说这些话,对不对!”
牛平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好啊,我和牛大哥就拌了两句嘴,你这骚婆子就忍不住啦,勾勾搭搭,你就是想破坏牛大哥和我的婚事!”
许翠翠也跳起来,这会儿她嘴里的牛平安又变成了牛大哥。
“闭嘴,翠翠!不要这样说她,怪我,怪我家里有钱,怪我长得太好。”
牛平安抚着胸口感叹。
嘿,没完了你还。
余年拉过拾来:“你看看我相公,英俊得不得了!再撒泡尿看看你的熊样,只要有眼睛,就不能看上你!”
“你家里有钱?你赚钱是靠我的方子!靠我和牛婶去赶海发现的材料,麻烦你搞搞清楚!
“人头猪脑,我才是方子的持有人,让你拿着赚钱,是看在牛婶的面上!”
“你要是再多放一句狗屁,我就把方子告诉其他酒楼——”
“你和镇海楼定的泄密赔偿,是一百两吧?你赔得起不?”余年冷冷地看着牛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