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弈猛地从梦中惊醒。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陆想容已经光着膀子劈了一垛柴。萧云弈隔着窗户看着院中陆想容的背影,有节奏的砍柴声安抚了她的心。她倏忽忘记刚才的梦魇,披了衣裳往院中去。“你起这样早,这么不叫醒我。”萧云弈拿出绢帕,替陆想容擦了擦额上的汗。此时的清晨算不得暖和,陆想容却满身大汗淋漓,可见他起床砍柴好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香甜。”陆想容暂搁下斧头,微微喘着气,依然笑得憨厚。他生的
萧云弈懵懂抬起头:“我在做饭呢。”
却见整个厨房浓烟滚滚,萧云弈顶着灰扑扑的脸,眨巴着眼睛看着陆想容。
陆想容手中的水桶应声落地。
他一把将满身烟灰的萧云弈拥进怀里:“太好了,你没有伤着。”
“可是晚饭……”
萧云弈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各家饭菜的香味,有些为难。
“以后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
陆想容说着,手脚麻利的抽出灶膛里的柴禾。
他打来水替萧云弈擦净手和脸,替她搬来小板凳:“乖乖坐在这等我一会儿。”
只见陆想容动作娴熟的处理好肉、菜,随即三下五除二点燃灶膛,热锅热油,热气腾腾的饭菜在他手下变魔术般出锅。
呆呆看着眼前的四菜一汤,萧云弈瞪大了双眼:“为什么你还记得怎么做饭?”
陆想容为她盛了一碗米饭:“这些琐事怎么会忘记。”
吃过饭,萧云弈自告奋勇的洗碗。
虽然动作不甚熟练,但好歹没碰碎碗。
吃罢饭,天已经完全黑了。
陆想容搬了椅子,二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不知为何,萧云弈有一种好久好久都没这么轻松的感觉。
二人虽然相对无言,可气氛却并不尴尬。
静谧的夜里,时不时传来东家的狗叫、西家的鸡鸣,虫儿们卖力的喊声也孜孜不倦。
就这样,好像疲惫了很久很久的萧云弈终于放下心了,倚在陆想容肩上睡着了。
陆想容望着肩上的萧云弈,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感从心底升腾而起。
当他醒来,他看见萧云弈的第一眼,心中就有莫名的占有欲,“萧云弈”三个字在舌尖来回盘旋。
于是他说:“劳烦各位,这是我的娘子。”
他确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脑海中还略有一些骑射的印象。
于是他白日里成了勤勤恳恳的猎户,晚上就夜夜守在萧云弈身旁。
忽然一阵夜风掠过,带来些许寒意。
萧云弈微微在梦中微微瑟缩,陆想容赶忙抱起她,把她放回屋内的榻上。
黑夜中,他只看得清萧云弈的轮廓。
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吻,陆想容躺在萧云弈身边,一同睡去。
梦中。
萧云弈看见满目的血红,映照着熊熊火焰。
她怀里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襁褓中的婴儿,哭的声嘶力竭。
明明眼眶里的泪已经被烈火烤干,可她那么那么难过,好像心都跟着一起碎掉。
“不要——”
萧云弈猛地从梦中惊醒。
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陆想容已经光着膀子劈了一垛柴。
萧云弈隔着窗户看着院中陆想容的背影,有节奏的砍柴声安抚了她的心。
她倏忽忘记刚才的梦魇,披了衣裳往院中去。
“你起这样早,这么不叫醒我。”
萧云弈拿出绢帕,替陆想容擦了擦额上的汗。
此时的清晨算不得暖和,陆想容却满身大汗淋漓,可见他起床砍柴好一会儿了。
“看你睡得香甜。”陆想容暂搁下斧头,微微喘着气,依然笑得憨厚。
他生的高大英朗,一笑起来,更显得剑眉星目,仪表堂堂。
“昨晚,我好像梦魇了。”萧云弈漫不经心的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