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傅业程浑身一怔。他目光阴沉地紧盯着顾雪琳:“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顾雪琳抹去滑落的眼泪:“高中。”傅业程缓缓攥紧手。原来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姜晓敏,只有他这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不知道!傅业程呼出沉重的一口气,全身疲累至极。他一只手盖在眼前,声音暗哑而无力:“我要说的事说完了,你走吧。”顾雪琳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脏像是被碾过。她不甘心地上前去握傅业程的手,哭着说:“敬
接到傅业程的电话,顾雪琳完全不意外。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
顾雪琳到的时候,看着位置上那个颓废了不知多少的男人,差点没有认出来那是傅业程。
她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却也只能坐下来,扯着嘴角问:“你找我,是谈结婚的事吧。”
傅业程点了点头,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竟嘶哑得不行。
“抱歉,我不能娶你了。”
顾雪琳的心一紧。
哪怕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可心脏到底还是不可避免地狠狠刺痛。
她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喉咙又干又涩:“我能知道原因吗?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闻言,傅业程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漠:“从前我没有察觉,但最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我和你,以前是不是见过?”
顾雪琳浑身一颤,眼神躲避,双手绞在一起也掩饰不住她的紧张。
“没、没有吧。”
傅业程却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的一举一动,都很像高中时候的姜晓敏。顾雪琳,你的高中是在哪儿上的?”
顾雪琳的心被瞬间吊起在万丈高空,寻不到依附物。
她敛下眼睫,沉默半晌,突然呼出一口气。
再抬眸时,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与之前都截然不同的笑。
“你终于还是察觉到了。”
傅业程猛地起身,双手重重落在桌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模仿姜晓敏?你有什么目的?”
顾雪琳被他狠厉的眼神刺伤,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带上点哭腔:“我能有什么目的,傅业程,我都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做的!”
顾雪琳直视着他,眼眶通红:“你以为我很喜欢模仿姜晓敏?每天都要扮成另一个人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可就是因为喜欢你,我都忍了下来。”
傅业程眸色一沉:“喜欢我和扮成姜晓敏有什么关系?”
顾雪琳死死咬住唇,用力像是要咬出血来:“怎么,你今天来跟我说取消婚礼,难道不是因为你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姜晓敏吗?”
话音落下,傅业程浑身一怔。
他目光阴沉地紧盯着顾雪琳:“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雪琳抹去滑落的眼泪:“高中。”
傅业程缓缓攥紧手。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姜晓敏,只有他这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不知道!
傅业程呼出沉重的一口气,全身疲累至极。
他一只手盖在眼前,声音暗哑而无力:“我要说的事说完了,你走吧。”
顾雪琳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脏像是被碾过。
她不甘心地上前去握傅业程的手,哭着说:“敬怀,既然姜晓敏已经没了,你就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不行吗?我愿意做姜晓敏的替身!”
傅业程狠狠甩开她的手,眼底满是血丝:“我不愿意!”
顾雪琳没站稳,摔回座位。
但这次,她再也没有一点尊严重新抬起头。
她亲手把她的骄傲送到了傅业程的脚下,然后看着他将它踩碎在泥土里。
傅业程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顾雪琳。
“你知道我喜欢姜晓敏什么吗?”
顾雪琳沉默不语。
傅业程却是喉间一涩:“我最喜欢,她做自己时,开心的样子。”
说完,他没再看顾雪琳一眼,抬步走出了咖啡厅。
推开门,一抹阳光直直照射在他的脸上。
傅业程下意识抬起手遮住光,好半天才慢慢睁开眼。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曾经对着他扬起灿烂一笑的姜晓敏。
她是那么美好,那么天真,那么善良。
终究是当局者迷了自己,旁观者清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