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田嬷嬷来给苏婉儿沐浴更衣后,他便去了隔壁浴房。田嬷嬷是太师府的老人了,不过不是伺候太师的,太师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若是需要,都是一宽跟在左右。田嬷嬷也是临危受命。不过到底是老人,做事细致爽利,一会便放好了热水打理好一切,服侍着苏婉儿沐浴。苏婉儿看着放在一旁,田嬷嬷拿来的几套衣服。这船上是还有其他女人吗?还是这个人筹谋已久连她的换洗衣服都备好了。田嬷嬷瞧着姑娘一直看着那衣服,神色不悦,以为姑娘
苏婉儿不可置信的扭过头,瞪着大水眸看着他 。
说的都是什么啊,这个人脑子里天天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苏婉儿受不了了:“回去,回去,快点!”
她生气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是撒娇的味道。
“你不下来自己游吗?”
“就不!”
“想我带你游回去?那得有个条件。”
苏婉儿:???
“亲一下。”
不要脸亲个屁,我自己游!
苏婉儿嫌恶翻了个白眼,挣扎着要下来,又被箫墨渊一把捞回抱紧,盯着她的唇捉去。
不止一下,好多多下,亲满意了才抱着她游了回去。
船上一层的走廊上围了一堆侍卫,二虎五虎虽然知道人没事,但是终究是保护不利,还是悬着一颗心的。
特别是二虎,巴巴的站的最边上,想要好好表现表现,赶紧放下船梯,帮忙拉一下,接一下什么的,探着脑袋关心着显得最殷勤。
箫墨渊看了一眼抱着的苏婉儿,湿透的衣服紧贴身形,曲线毕露,更显得妩媚妖娆,楚楚动人。
抬头看向船上厉声道:
“所有人,背过身去!离开走廊甲板呆在屋内!违者格杀勿论!”
苏婉儿有些吓到了,轻微的一哆嗦。
原来正经起来的箫墨渊还是这么凶,一张脸瞬间冷的像座冰山,冷冽的眼神像寒潭里的冰刀,锋利又刺骨,让人不容直视。
她刚刚还那么跟他说话,还闹他,想想还真有点后怕,不自觉的松开了揪着他的衣领。
箫墨渊好像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
回头看向她的时候,已没有了锋芒,眼里是柔光,嘴角是带着笑意,看着她轻声说:
“要上去了,抱紧。”
苏婉儿一瞬间睫毛微颤,有点懵了,这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明明他就是个强取豪夺的混蛋,可此刻感觉鼻尖有一丝酸酸的。
没出息,混蛋就是混蛋,想起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一下子又恨上了,依旧倔强的扭过头不理他。
虽说是在船上,但这船大的跟游轮一样,是以前宫里专门用来下江南游玩的船。
一共上下四层,一层比一层小一圈,房间外都有走廊。
最下面一层是船夫和下人伙计们住的,还有备的物资,第二层是侍卫们的住所。
第三层有甲板望台,以前是给贵人们住的套房,有好几间,浴房也有好几间,还有小厨房。
第四层就是顶层眺望台,观景甚好,还有一间奢华大套房,本来是太师住的,但是发现苏婉儿时就在三层的房间里,所以就住在了三层。
上来后,箫墨渊抱着苏婉儿直接去了浴房。
吩咐了田嬷嬷来给苏婉儿沐浴更衣后,他便去了隔壁浴房。
田嬷嬷是太师府的老人了,不过不是伺候太师的,太师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若是需要,都是一宽跟在左右。
田嬷嬷也是临危受命。
不过到底是老人,做事细致爽利,一会便放好了热水打理好一切,服侍着苏婉儿沐浴。
苏婉儿看着放在一旁,田嬷嬷拿来的几套衣服。
这船上是还有其他女人吗?还是这个人筹谋已久连她的换洗衣服都备好了。
田嬷嬷瞧着姑娘一直看着那衣服,神色不悦,以为姑娘不喜欢。
这衣服是太师临开船前,吩咐田嬷嬷去买的。
虽然见姑娘这第一面,是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
但是从她的穿着打扮和这娇白嫩肤的气质,一看就是尊贵小姐。
还有这容貌美得无可挑剔,能让太师大人亲自抱着,加上这身上的红痕,脚趾头想就是不能得罪的人。
卖着笑好客气的说道:
“姑娘,时间仓促,来不及为您定做,这几件已经是全洛安最好的裁缝铺做的衣服了,料子做工和样式那都是顶好的。”
苏婉儿也没说什么,由着田嬷嬷给擦洗着。
脑子里很混乱,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猜到可能会有危险,可没想到危险会这么快,还是晚了一步。
阿爹一定急死了,虽然是原主的爹,但是这两年阿爹对她的好,任是块石头也给暖化了。
比她的亲爹娘还要好,阿爹脾气又倔,以他的性子,以后可要怎么办......
他做梦都想要扳倒的太师,竟要收他做女婿,简直是不敢想。
想着想着,眼眶便隐隐泛红,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睛。
良久。
平静下来的苏婉儿,擦了擦眼泪,想了想。
不行,这还得跑,嫁谁都不能嫁箫墨渊,人不能没良心啊,这么好的爹可不能给气死了。
苏婉儿心里开始盘算着……
*
苏静然手持令牌一路畅通无阻,此刻正在东宫与太子“求助”苏婉儿失踪一事。
“什么?令妹被人绑走了?!”
“光天化日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顾元宗听闻苏静然的哭诉,拍案而起,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很不爽!
“静儿你别急,本宫这就下令严查,掘地三尺也要将令妹给找回来!”
苏静然掩面而泣的假面下,妒火再一次被点燃,太子的反应也太过于强烈了。
此刻她庆幸自己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思虑后,起身拉着太子的手,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左右吞吞吐吐的。
顾元宗立刻意会,屏退了殿内的下人。
苏静然这才一脸担忧的缓缓开口:
“殿下,听婉儿的丫鬟说,婉儿被绑走的前一日,冲撞了太师的马车,也被太师瞧见了脸,会不会是太师啊?”
顾元宗眉头蹙起,
“太师?可太师一向不近女色,二十有七了,一个妾室通房都没有,以前都以为是太挑剔,听闻有官员送上美人,不是被杖毙就是被转送他人,后来还一度被怀疑不能人道,所以才至今未成婚。”
“至于冲撞太师,虽然太师与令尊势不两立,以太师的气度不至于伤害家眷,应该,不会是他吧?”
“不是最好了,可若万一是呢,昨日父亲派兵就差把整个洛安给翻起来了,婉儿还是渺无音讯。先是被太师撞见,如今太师又正好在婉儿ʝʂɠ出事时离开了洛安,婉儿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实在是太巧太巧了。”
苏静然的一番话,让顾元宗的脸色沉了下来。
以苏婉儿的姿色,说是千年难得一见都不为过,又是娇养的高官小姐,清白之身正室嫡出,可谓绝佳良配,若非不举,就是冰山铁树见了也要开花。
顾元宗面露难色眼神躲闪,“若真是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