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不可以,她不喜欢。初夏闷热的空气里,院子里最后一朵广玉兰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时光。“啪嗒——”洁白无瑕的花朵从枝头坠下,打落在地。屋子里响起男人沉闷的哭声,让人心酸又难受。……岑晚意走的第三天,叶怀宇回来了。显然,岑晚意离开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他只是回来收走自己的东西。霍燕廷一脸平静地坐在客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叶怀宇整理好行李下楼,还是走到霍燕廷面前冲他深深弯了
要说今天,真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岑晚意目送着霍燕廷开着车离开,良久她才推着轮椅进门。
花浇好了,屋子里的东西她也没动,只是她在院子里把霍燕廷养的已经爆盆了的多肉分出了一株。
然后,院外停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
岑晚意看了一眼这房子,毅然上了车,走的时候,她只带走了一盆小多肉。
……
霍燕廷回到屋子的时候,手里兴冲冲提着一只小笼子进来。
笼子里一只浑身黄黄的小奶狗在笼子里趴着,时不时哼唧两声。
“苏苏,我把大黄接回家了!”霍燕廷把大黄从笼子里放了出来,边叫着她。
可是屋子里安静极了,根本没有人回应他。
他愣了一下,推门去岑晚意的房间,可里面空荡荡的。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苏苏!”
最后,他在客厅的茶几上,玻璃杯下找到一封压着的信。
这一刻,他其实知道,岑晚意已经离开这里了。
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有些颤抖地打开那封信。
信上是岑晚意的字迹,她说的话很短:
“阿晨,思虑很久,我决定回家了,跟我的家人在一起。
大黄是我送你的礼物,就让它陪你一阵子吧。
你不要找我,等我治好腿就回来了,在此期间,你要去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我不喜欢告别,你也不要牵挂我。”
其实,岑晚意要走是有迹可循的,霍燕廷不是没有发觉,他只是在默默尊重她的选择。
从最近她突然要开始自己学会去散步开始,从她对他突然有些好转的态度开始,从她某一天开始收集广玉兰的花瓣在家里开始……
只是,她选择在今天走了,走得这样不留痕迹,猝不及防。
霍燕廷靠坐在沙发上,大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脚边,轻轻蹭着他的鞋。
他感觉心里一下子空了,孤独在刹那间像銥誮潮水一般向他袭来。
明明岑晚意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可是他就是觉得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岑晚意会离开他,从认识她开始,他一直坚信她会永远在自己身边。
可是她最终还是走了,用一种很平静的方式,将融在一起的骨血生生撕裂,不顾余生的疼痛咬牙作别。
霍燕廷可以去追的,他知道只要他去查,他一定能知道她在哪里。
但,他知道不可以,她不喜欢。
初夏闷热的空气里,院子里最后一朵广玉兰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时光。
“啪嗒——”洁白无瑕的花朵从枝头坠下,打落在地。
屋子里响起男人沉闷的哭声,让人心酸又难受。
……
岑晚意走的第三天,叶怀宇回来了。
显然,岑晚意离开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他只是回来收走自己的东西。
霍燕廷一脸平静地坐在客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叶怀宇整理好行李下楼,还是走到霍燕廷面前冲他深深弯了腰。
他说:“傅先生,谢谢你在下雨的那天请我进门。”
霍燕廷像一座古老的雕像,沉重而缓慢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眼神晦暗:“我很后悔在那天请你进门。”
他想,如果那天不打开门,更没有请叶怀宇进门,那么岑晚意就只有他一个人了,那是不是她就不会选择离开?
可是,如果没有叶怀宇的话,说不定他跟岑晚意早就死在了海里,也不会有后来那段短暂幸福的日子。
他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其实,都是天意,命运弄人而已。
叶怀宇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他像刚认识他一样,冲他礼貌一笑:“不管您是不是后悔,我告辞了,谢谢这段时间您的照顾,再见。”
说完,他拉着来时的两个行李箱要走。
打开门的瞬间,霍燕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姐姐,她怎么样了?”
叶怀宇顿住了脚步,摇头:“我没见过她,她谁也没说,我爸让人接了她直接出国了。”
“咔哒——”门被轻轻关上。
屋子里又恢复了从前的寂静,谁都没有来过,谁也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