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没听她的,他看了看绮禾,又望向蒋昀也,“两位怎么才能原谅我?”蒋昀也不紧不慢喝着茶,“你是想快点结束吗?”饶是邵君真这么想,他也不敢承认。他憋着气,“没有,我是怕绮禾没撒气。”“邵君……绮禾,邵君他真的不能喝了,他伤的很严重。”钟雨晴急切地恳求绮禾。“那好吧,那就不要喝酒了。”绮禾说罢,挽住蒋昀也的手臂,“看在晴晴的面子上,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明明已经结婚了,还要说让我跟着你,我是不太清楚晴晴
邵君这几年混的,最会识人眼色了。
刚刚蒋昀也在他喝之前没说敬错了人,喝完了才提,摆明是故意的。
可就算是故意的,邵君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我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犯了您,这杯酒是我该喝的。”
邵君把姿态放得卑微。
蒋昀也却没给他什么反应,让他的话掉在地上。
整个房间的氛围因此格外窒息。
邵君还是坚持着继续往杯中倒酒,对着绮禾弯腰低头,“对不起,是我混蛋,我知道错了,”
他又是喝下一杯酒。
然后继续倒。
继续道歉,认错。
绮禾始终看着。
她虽然没像蒋昀也那样让邵君难堪,但她也没有开口阻止邵君。
直到大半瓶烈酒下肚,邵君整张脸通红,拿酒杯的手都开始发抖。
钟雨晴看不下去,出声道:“邵君,别喝了。”
邵君没听她的,他看了看绮禾,又望向蒋昀也,“两位怎么才能原谅我?”
蒋昀也不紧不慢喝着茶,“你是想快点结束吗?”
饶是邵君真这么想,他也不敢承认。
他憋着气,“没有,我是怕绮禾没撒气。”
“邵君……绮禾,邵君他真的不能喝了,他伤的很严重。”钟雨晴急切地恳求绮禾。
“那好吧,那就不要喝酒了。”
绮禾说罢,挽住蒋昀也的手臂,“看在晴晴的面子上,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明明已经结婚了,还要说让我跟着你,我是不太清楚晴晴你们的夫妻关系到底是怎么
样的。”
邵君的手紧紧攥着,而钟雨晴脸色白了点,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蒋昀也挑眉,“他说让你跟他?”
“是啊,他明知道我也结婚了,还让我不要怕,我以为他现在的地位很高呢。”
她哪是不清楚,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所有人都了解她话里的意思。
蒋昀也道:“看来钟家现在发展的不错,一个部门主管都有这么大口气。”
钟政年合上电脑,交给秘书。
“邵君,你和晴晴的事本来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但现在叫小蒋总和梁小姐看笑话,我也不能无动于衷。”钟政年轻咳两声,声线虽轻,字字清晰,“最开始是晴晴为你争取,你才能娶到她,希望你不要忘记初心。”
他发话了,对邵君而言无异于直接判刑。
邵君谦卑地低着头,“我一直记得,我只是一时冲动,说话没经过大脑,以后不会了。”
钟政年没有给他回应,他要离开,秘书拿着他的东西,跟着他往门口的方向走。
就在这时候,邵君忽然抬手打自己耳光。
他是对着钟雨晴打的。
也是给其他人看,最重要的还是钟政年。
钟政年的脚步稍稍停顿,“小蒋总和梁小姐尽管在这玩,我已经打点好,明天再见,先失陪了。”之后便推门出去。
人走了,邵君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钟雨晴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呀,不要这样。”
“晴晴,是我做错了,是我对不起
你,我知道这点惩罚远远不够,你想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不用你这样!”
邵君跟钟雨晴拉扯,蒋昀也敲敲桌面,“行了啊,在这演琼瑶剧呢?”
钟雨晴擦擦眼泪,在绮禾另一边坐下,拉着绮禾的手,“邵君真的知道错了,我哥已经停了他的工作,而且还要警局按情况公事公办,要拘留他,你就原谅他吧,好不好?”
对邵君这种人来说,这种情况等于打断了他的脊梁骨,他引以为傲的事情轻易被收回,难怪今天这么豁得出去。
绮禾是想出口恶气没错,但她也不想看邵君的苦肉计。
她最后对钟雨晴说:“重要的其实不是我们原不原谅,是你。”
“你放心,他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绮禾抿唇,跟蒋昀也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
看完这场戏,两人都没有继续留在这的必要。出去时,蒋昀也搭着绮禾的肩,评价道:“你那同学恋爱脑挺严重。”
绮禾拱了下肩膀,没把他的手臂拱掉。
蒋昀也用指尖勾她耳垂玩,漫不经意地问:“对了,我记得昨天那姓邵的说你拿别人的钱养我,他知道你之前跟谁谈恋爱是吗?”
邵君指的是蒋平清,绮禾当然没有直接告诉蒋昀也。
就算不是蒋平清,她也不打算说。
“他就是看你像小白脸,所以以为我在养你。”
“我要是小白脸,我看你也养不起。”
绮禾抓住他捣乱的手,甩开,“谁养你这
种少爷脾气少爷身子的小白脸。”
路过他们身边的人听到这对话,回头紧盯着蒋昀也看。
蒋昀也也不恼,揽着绮禾的肩膀把她勾到怀里,一字一顿地问:“那你说说,你想养哪样的?” “我一个也不要。”
*
钟老住在钟家老宅里,去之前,绮禾还担心会不会碰到钟雨晴和邵君,毕竟尴尬。
蒋昀也在换衣服,他套了件白色的打底,外面是件黑色的简洁的外套。他来港城这几天穿得都比较休闲舒适,看上去和他还在上大学时无异,年轻,张扬,男大生的气息浓重。
“钟家老宅里没几个年轻人,他们今天应该也不会过去。”
绮禾坐在床边看着他,对他的话没怎么听进去。
蒋昀也换好,跟绮禾的目光对上,绮禾立刻移开。
“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去吗?你的秘书他们呢?”
“今天不是谈公事。”
至于公事谈的如何了,绮禾没过问。他们来港城的时间是固定的,谈没谈好,到时间都要回去。
钟家派车来接他们过去,去到时,钟老在鱼池边钓鱼。
蒋昀也把绮禾介绍给钟老认识。
说话间,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玻璃,隐约看到有人影走动。
蒋昀也清楚钟老的妻子早年过世,儿子和儿媳妇前几年也因为意外离世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孙女,他平常一个人住在这栋小楼里。
“钟老,家里今天还有客人吗?”
“我孙女,每周她都来陪我,今天正好过
来了,你们不会介意吧?”
蒋昀也笑着说:“怎么会,那今天您这可以热闹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