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懂煽风点火的。听了这话,温亦苒不再局促地立在那里,而是自顾自向姐姐那面的沙发走去。但是,她并没有坐到姐姐旁边的空位,而是坐在了姐姐和莫译瑾中间的空档位置,生生把他俩隔断了。哼哼,想不到吧,我想坐哪就坐哪!温亦苒没去看姐姐的表情,而是挽住她的胳膊,笑着撒娇,“谢谢姐姐为我说话。”温亦暖看着她,忽然笑得很好看。这时,温教授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一提拉丁舞我心里就不痛
莫译瑾今天穿了一身深色宽松休闲装,发型做的四六纹理,比背头少了冷肆,多了份近人感。
温亦苒立在原地,目光在他身上做了少许停留。
温教授没有说话,而是拧着眉上下打量着她。
温亦苒今天依旧是半扎半披吊高马尾发型,长发微卷,洋溢着年轻的美好。
上身白色一字肩短款T,漂亮的锁骨显露无疑,颈前坠着一条银白色蛇骨链。
一字肩连着泡泡袖,腰间隐隐约约露了一截白皙的皮肤。
下身A字版烟灰色短裤,矗着一双白腻腻的长腿。
“苒苒,你怎么总是穿成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温教授终于开口说了话。
而且中气十足,看来身体并没什么问题。
温亦苒稍稍低了头,偏要当着莫译瑾的面训人么?
她带了些小情绪,“爸,这都是正常穿着好不好。”
大清早就亡了。
这时姐姐温亦暖接过话茬,“爸爸,苒苒平时跳舞习惯了,拉丁舞服比较热情开放,其实没什么的,您就别责怪她了。”
姐姐是懂煽风点火的。
听了这话,温亦苒不再局促地立在那里,而是自顾自向姐姐那面的沙发走去。
但是,她并没有坐到姐姐旁边的空位,而是坐在了姐姐和莫译瑾中间的空档位置,生生把他俩隔断了。
哼哼,想不到吧,我想坐哪就坐哪!
温亦苒没去看姐姐的表情,而是挽住她的胳膊,笑着撒娇,“谢谢姐姐为我说话。”
温亦暖看着她,忽然笑得很好看。
这时,温教授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一提拉丁舞我心里就不痛快,哪有一件正常的衣服!当初让你当个业余爱好,不要走专业,你倒好,削尖了脑袋往里考!”
这话一落,气氛好像一时凝固住,没人再出声。
温亦苒突然有种被人扒光了,放在喜欢的人面前拷打的错觉。
一个拉丁舞者,真的有那么不堪么?
莫译瑾又会怎么想她呢?
不料,他在下一秒就发了声。
“温教授,既然我坐在这里,也听了你们的对话,那就冒昧说几句。”
“其实您不必为这些事动气,首先,拉丁舞是体育竞技舞蹈,已经正式成为亚运会参赛项目,是可以为国家争得荣耀的。”
“关于穿着打扮,女孩子有穿衣自由的权力,”莫译瑾的视线移向温亦苒一瞬,“我觉得洱洱穿得挺漂亮的。”
温亦苒一直都知道,很多人对拉丁舞有偏见,什么暴露,早熟,异性舞伴……
她完全没想到莫译瑾会为她说这些话,心里不觉升腾起一种叫作感动的情愫。
但是他的那声“洱洱”,有人灼了耳朵。
“哎呀,你们讨论什么呢这么热闹?”温亦暖的妈妈徐歆从厨房里笑容满面地走出来。
温亦苒立刻站起身,脸上漾着笑,“徐阿姨。”
“呦,苒苒到了,今天打扮得好漂亮。”
莫译瑾坐在沙发里,似是无意地扬眉瞥了徐蓉一眼。
呵呵,温亦苒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日常装,日常装,我真的会谢!
她甚至用余光,都能觉察到温教授刀她的眼色。
温亦苒下意识拽了拽衣摆,不太高兴地沉沉坐回到沙发里去。
一个人闷闷的,不再说话。
少顷,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左侧臀下好像有什么异物感。
谁手机掉了?
温亦苒躲避着父亲的目光,小动作地把手伸到臀部下面,刚刚触碰到异物,她便吓得赶快收回了手。
温热的。
活的???
家里养了什么新宠物?
咬人吗?是不是已经被她坐死了!
今天就不该回来……
这时,莫译瑾稍稍靠近温亦苒的耳朵,低声说:“洱洱,你坐到我手了,麻烦行个方便。”
???
!!!
温亦苒强装着淡定,略微抬了抬屁股,莫译瑾把手挪出,顺势放到了腿上。
呵~改微信备注的尴尬还没过,又把人手给坐了,温亦苒,你可真优秀!
很快,晚膳时间到了,在难却的盛情下,莫译瑾也没有走。
餐桌上。
“译瑾,尝尝我下午做的盐焗皮皮虾,有海风的味道哦。”
温亦暖翘着兰花指,蜜笑着将剥好的皮皮虾放到莫译瑾的餐盘中。
莫译瑾:“不必麻烦,我自己来。”
温亦苒看着这一幕,隔着莫译瑾伸头看向温亦暖,“姐姐,我也要吃海风味的皮皮虾,要五只!”
听了这话,温亦暖嘴角明显抽动一下,“好,给你剥,真是把你惯坏了。”
“谢谢姐姐!”
莫译瑾坐在温亦苒旁边,略略低下头,嘴角微不可察地轻微一勾。
在餐盘中多了三只剥好的盐焗皮皮虾后,温亦暖因为一通来电离了席。
稍后,温亦苒的小腹开始隐隐酸痛起来,大姨妈要来了?
她的经期非常不准时,或提前,或延后。
接着,温亦苒也离了席。
可是她刚走到卫生间外面,就听见了姐姐在里面打电话的声音。
“嗯,译瑾也在呢,结婚的事不着急。”
“他刚回国,除了药厂,莫叔叔把其他生意都交给他了,他现在呀,忙得很呢。”
“反正有婚约在,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接着是姐姐的一串咯咯的笑声,很是开心。
原来莫译瑾和姐姐是有婚约的。
温亦苒听着里面的笑声,停立在卫生间门外。
小腹上的疼痛好像沿袭到了整个身体,她抱起双臂摩挲着自己冰凉的皮肤。
好冷啊。
抬眸,清透的玻璃窗外,阴天了。
一阵风过,曾经她一个人跳舞的大树飘落下好多叶子,秋天要来了。
在姐姐出来之前,温亦苒先回了餐桌。
重新落座后,她的餐盘中已经放满了五只剥好的皮皮虾。
“是你剥的吗?”温亦苒微微侧头看着左边的莫译瑾问。
“嗯,吃吧。”他回答得简单。
她苦涩地一笑,拿起一只皮皮虾塞进嘴里。
莫译瑾是心疼姐姐剥多了手疼么?
看着温教授和莫译瑾谈笑风生的样子,温亦苒才反应过来,爸爸哪有什么身体不舒服。
只是想借着今天的见面,侧面告知自己不要觊觎未来的姐夫吧?
被爱的前提是自爱,倒也不用这么糟践人。
合着就她一个傻子。
“爸爸,你们慢慢吃,我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温亦苒站起身,拎了包,没再做多一秒的停留,直接出了门。
“荒唐,一点礼数都没有!”温教授看着她的背影,将筷子“啪”得一声放在餐桌上。
这时,餐位上的莫译瑾抬起手臂,看了眼反着冷光的腕表。
“抱歉,温教授,我也要荒唐一下,公司还有事,谢谢您的款待,我先告辞了。”
话落,莫译瑾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