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温恒行笨拙拍打着何玉娘,竭力想要安慰她,“是沈嘉懿?我待会便与母亲去说,定要给她颜色看看。”“不,不要去找夫人。”何玉娘抓住了温恒行的手。她动作有些慌张,可心更是跳的厉害。她不想让温恒行去王夫人那里,害怕王夫人会提及纳妾一事。温恒行有些失笑,看着眼前柔弱人儿的动作,深情问道。“到底怎么了玉娘,今日的你有些不对劲。”何玉娘心中委屈,将今日之事一一
温秀莲左想右想,顿觉自己只能走沈嘉懿这一条路子了,心里有些恹恹。
她撇着嘴揪着自己的衣袖,撒娇说道,“姨娘,我想做几件新衣裳。”
“哎,姨娘这就给你去拿银子。我们秀莲呀,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才好呢。”
柳姨娘慌慌张张的拿出了匣子里的荷包,“姨娘的银子都是给你留着的,日后有什么缺的少的一定要及时来要,知道吗。”
温秀莲的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真挚的笑,“放心吧姨娘,以后我会多来看您的。”
温秀莲接过银子,利索起身。
“我还有幅画没画完,就先回房去了。姨娘也别总是呆在房里刺绣了,出去逛逛散散心也好。”
“哎,姨娘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去。”
柳姨娘不舍起了身,一路将女儿送出了院门。
温秀莲离开后,并没有马上回自己房间,反倒是去温家书堂。
书堂只有温家男子能进,温秀莲只好躲在一旁的杨树下等着,好在过了没一会,一位气度不凡的小少爷就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已故赵姨娘所生之子温昌盛,与温秀莲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他虽是庶子,可也颇有才学,常被教书先生夸赞。温老爷对他同样寄予厚望。
“今日怎么出来的这么晚。”
温秀莲关切问了一句,“是不是先生又布置了许多功课?”
眼前约莫着十三岁的俊朗少年一笑,摇头说道,“没有,是启明哥被先生留下了,我不好提前离开,便多待了一会。”
“切,他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被留下才是正常的。”
温秀莲话虽嘲讽,可其中却含着千百倍的醋意。
温启明愚笨,什么都不会,常常逃学去玩,被先生怒骂“朽木不可雕也”。可他却是二房的独苗,无论再怎么不求上进,惹是生非,都会被所有人迁就。
温秀莲掩盖住心中的不平,将方才柳姨娘给她的荷包递了出去。
“我平日里省吃俭用,也没有太多要花钱的地方。可你不一样,你要读书识字、学习策论,这银子可是少不了的。”
温昌盛听后感动,红了眼,有些哽咽说道。
“多谢姐姐。姐姐放心,以后我赚了钱,一定会还你的。”
“等你入了仕再说也不迟。”
“等我做了官,一定把秀莲姐视作我的亲姐姐,把柳姨娘视作我的亲姨娘照顾。让姐姐和姨娘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
这承诺正是温秀莲所需要的。她想要个兄弟为自己当靠山,可温恒行指望不上,便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温昌盛。
温昌盛知恩图报,如此之话说过不下百遍。可尽管如此,温秀莲还是被这一番话哄得高兴,乐得合不拢嘴。
“你有这份心就好,也不枉我平日总是帮衬你。”
话这样说着,她才察觉到温昌盛最近要银子的次数实在频繁,心中便起了些疑惑。
“你近日要这么些银子,是去做什么?”
温昌盛脸上露出些许难以压抑的兴奋,他十分谨慎的凑上前,压低了声音才说道,“启明哥带我去赚钱,这银子是本金,以后能翻倍呢。”
“温启明?他能带你赚钱?”
温秀莲一听温启明的名字就皱起了眉,脸上满是怀疑与不信任之色。
“你可别被他哄骗了去,你与他可不同,可别被他带坏了,入了歧途。”
“放心吧姐,不会的。前几日的银子已经回来了,是真的赚到了钱。不过启明哥说了,本钱越多赚的越多。现在的这些,都是九牛一毛而已。”
温启明越说越眉飞色舞,“上次十两银子赚回来了二十两。这次五十两银子最少也能赚到一百两呢。”
“真的有这么多?”
温秀莲听到这数字也是一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然了。这本金不止由我拿,启明哥也提供了不少,他总不能拿自己的银子开玩笑吧。”
温秀莲这才信了七分,心下意动也想试试,但苦于自己为未出阁小姐的身份,只好按捺下来,“若是真有这么挣钱的法子,你可得做好了。争取大赚一笔,以后在打点官场也方便。”
“我也是这样想的,等过些日子我便与启明哥一同去那赚钱的地方看看。到时候再商讨如何能赚更多的钱。”
“时候到了,我要回书堂了。姐姐也早些回屋歇息吧,外面天冷,小心别受了凉。”
温秀莲点了头,目送温昌盛进了书堂才放下心来。
*
闻香阁中,何玉娘一得知温恒行回府的消息便立刻派人去请来。
温恒行风尘仆仆,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被何玉娘抱住,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玉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温恒行笨拙拍打着何玉娘,竭力想要安慰她,“是沈嘉懿?我待会便与母亲去说,定要给她颜色看看。”
“不,不要去找夫人。”
何玉娘抓住了温恒行的手。
她动作有些慌张,可心更是跳的厉害。
她不想让温恒行去王夫人那里,害怕王夫人会提及纳妾一事。
温恒行有些失笑,看着眼前柔弱人儿的动作,深情问道。
“到底怎么了玉娘,今日的你有些不对劲。”
何玉娘心中委屈,将今日之事一一道出。
温恒行的眉头自她说话就紧皱,直至语必也没有松开。
何玉娘看他这副模样便心知不妙,忙补充说着,“并非我想独占夫君,而是婉心妹妹说话直往别人心窝子上戳。还有那沈嘉懿,明明是她害我没了孩子,却能像无事人一般坐在那里看戏,我心中实在难受。”
温恒行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
他心疼何玉娘没了孩子,也知道她所受的苦和委屈。
可他日后定是要有其他女人的,就算不是沈嘉懿也会有别的妾室。到时候她们给他生儿育女,恐怕玉娘会更加难受。
想到这里,温恒行便觉不如提前将话说开。
他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是你忧思太盛,所以一时都糊涂了。无论是谁生出来的孩子,我都会将他抱到你名下去养。亦或是直接去母留子,这样一来你便可安心?”
“你现在虽然不是正妻,可迟早会有扶正那一日,又何必因别人的话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