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美食。冉轻在江舟的指挥下,完成了挂灯、支桌子、找椅子,等一系列简单而陌生的操作。7月份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要晚上9点才会日落。太阳慢慢压低身位,天空猝然间被染成一片暗红。余晖洒在沙漠上,倾泻出一道道...
江舟想告诉冉轻,她会武断的下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星座博主关于“白羊座7月份会邂逅桃花运”的预言。但是这番荒唐话,最终还是被咽回了肚子里。
车祸中的邂逅,算不算桃花运,江舟还拿不准。但晚上9点钟在沙漠里邂逅的日落,绝对算得上美景。
与美景相得益彰的,是炊具台上稳定输出的美食。冉轻在江舟的指挥下,完成了挂灯、支桌子、找椅子,等一系列简单而陌生的操作。
7月份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要晚上9点才会日落。太阳慢慢压低身位,天空猝然间被染成一片暗红。余晖洒在沙漠上,倾泻出一道道金色的神秘光束。极目远望,连绵不绝的沙丘,仿佛是一片赤金的海洋,波涛起伏中涌动着秘而不宣的暗流。
冉轻看到不远处几丛顽强生长的蓬蒿草,贫瘠的生存环境让她共情,顽强的生命力让她疼惜。
太阳落下去的速度很快,繁星聚拢进天空,沙漠也变得更加安静。LED灯白光线之下的江舟,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端着一个很大的不锈钢托盘,江舟跨进餐桌前的橘黄光线中。而且是带着扑鼻的炙烤香气,款款而来。
“要喝一杯吗?白葡萄酒怎么样?”
“为什么不是啤酒呢?”冉轻拿起了切羊肉的小匕首。
“沙漠里,晚上很冷的。太阳一落下去,降温就是几分钟之内的事情。”
“那就白葡萄酒吧!谢谢!”
江舟再回到餐桌时,左手拿着白葡萄酒,右手拿着一件厚外套。她十分好奇,冉轻会先接过哪一样。
先接过了酒瓶子,而且没有接外套的意思。
“不冷吗?”江舟攥着外套的手,仍旧在半空举着。
“我自己进去拿一下……不太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开瓶器一圈一圈的在软木塞上拧着,江舟感觉自己真可笑,幻想了一下午谈恋爱!
软木塞在小杠杆的作用下,发出一声不算太响的“砰”时,江舟又觉得,人单身久了,难免花痴,也没什么可笑的。更何况,像她这种,没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小可爱呢!
一块嫩而香、焦而脆的羊肉被清香微甜的酒送进胃里,冉轻的心情很好:“如果今天我们没有相遇的话,此时此刻,同一片星空之下,你在做什么呢?又会是怎样的心境呢?”
“应该吃着12的烤羊排,然后一整晚都在纠结要不要喝些白葡萄酒。”江舟又给对面的吃货姐姐续了一杯。
“为什么要纠结呢?星空、羊排、白葡萄酒,我觉得缺一不可!”
江舟靠着椅背,抬目望向妙不可言的星辰大海:“这样美的夜色,我肯定是不甘心窝在车里吃羊排的。打开车门出来,就得留一份警戒心。我自己在车外吃晚饭的时候,从来不喝酒。如果实在想喝酒的话,就一定会在车里锁好门。”
“你是个矛盾体……”冉轻投出去一个有些玩味的眼神:“你脸上的妆容,有点野性,但五官又很柔和。你开着这么专业的旅居车独自进无人区,有点野性,但脑回路又很警觉。”
“那你呢?如果今天我们没有相遇的话,此时此刻,你是什么样的心境?”江舟反问。
“恐惧、无助的心情吧。大概正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在沙漠里……”
“倒也不至于这么夸张。这里是和田,又不是罗布泊。报警的话,还是会得到紧急救援的。”
“今天……要谢谢你!谢谢你追尾我,谢谢你从路边上捡到我。”冉轻举起高脚杯,和对面的人隔空碰了一下。
江舟的心里燃起一支小烟花:<至少说明,她不讨厌我,甚至是有好感的。接下来,需要再试探一下,她是弯的还是直的!>
回到车里,听着浴室里洗澡的声音,江舟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白葡萄酒,低头拿起手机,搜索:如何鉴别直女。
没有得到满意的方案,江舟重新搜索:如何鉴别一个女孩弯不弯。
通知栏突然跳出讯息。
老公:[怎么一整天也没个消息?在无人区还顺利吗?]
江舟:[有点情况。]
江舟:[好情况!]
老公:[不会吧,难道是星座博主说的桃花运?]
江舟:[鉴别中……]
老公:[我就是刚才看了那个视频,才跑过来问问我们家的傻白羊,有没有在路上邂逅什么人。准!真准!]
老公:[有照片吗?发过来看看!]
江舟:[没敢拍。八字还没一撇呢……]
江舟:[看着挺合眼缘的,就是人有点高冷。只要我不找话题,一路上几乎没有主动开过口。]
老公:[哎呦!都带回车上了,这进度可以呀!傻白羊长出息了!]
江舟:[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老公:[邂逅这种事情,可不是天天有,你得加油!不要总是矫情来、矫情去的。]
江舟:[我哪里矫情了,我一直都是“积极入世”的心态!]
老公:[人还在车里吗?晚上拿下?]
江舟:[滚蛋!流氓!]
浴室的门开了,冒出袅袅水汽。水汽中的冉轻身穿白色浴袍,腰上的带子系得很随意,胸口风光半露。迈开步子的间隙,浴袍下摆内,隐隐约约透出湿漉漉的大腿。
江舟脑子里想看又不想看,心里能忍又不想忍,眼睛能管又不想管。
“你赶紧去洗吧。”冉轻没有格外关注餐桌旁的人,专心致志在行李箱中翻找吹风机。
江舟伸手拿起酒杯,想压压惊。但是杯子里空空如也,一滴不剩。
知道水的稀缺性,江舟冲澡极快,但出来的却很慢。她没有冉轻的那份自在和坦然,她得在潮湿的小隔档里把自己擦干,套上睡衣后才敢出来。
“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冉轻指了指身旁的座椅,好像很真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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