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主任觑见众人怒火不减分毫,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最开始我们接警后都很紧张,可是每一次最后核查的结果,何欣茹都好好儿的活着。她自己也被她妈妈三天两头报警弄得烦不胜烦,知会我们不用理会她妈妈。所以后来我们再接到她妈妈的报警,也就给她女儿发条短信,提醒她及时给她妈妈回个电话。”主任仔细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继续揣着小心辩解:“再说她妈最后一次报警也是在一个月前,不在你们调取的数据里面。那次我们
翌日一早,110接警中心主任满脸悔恨莫及的跟在夏曜身后打躬作揖,一副你再不原谅我我就只有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的绝望表情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两天三夜没睡觉的夏曜,刚换过的白衬衣整洁挺拔、下摆束进笔直的深蓝色警裤里面,头发纹丝不乱,正大步走进办公室坐下,将手中的资料扔在桌上,“说说吧,你所知道关于何欣茹的一切。”
一屋子的人在看见110中心主任后,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滔滔怒火连绵不绝地奔腾袭去,企图就此淹死他。
这真不能怪他们没修养,任谁在整队人熬了一夜,从江云市十一家三甲医院几千名患者里面好不容易排查出死者身份的时候,突然被告知其实110中心早就接到了其家属的失踪报警,却在递交过来的名单上被刻意剔除的时候,谁还能做得像个绅士地原谅他!
110中心主任立即感觉到了能烧光房子的怒火,知道自己惹了众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点头哈腰先把低姿态摆足,以期得到原谅,一个劲辩解道:“真不是成心的,纯粹是好心办了坏事。”
夏曜没什么表情地说:“说吧。”
队长开了口,众人全都收起了满腹牢骚,支起耳朵听110中心主任的解释。
“林队,其实这事真是我们接警民警好心做坏事,这个何欣茹的妈妈太紧张何欣茹了,只要超过一周联系不上女儿就会报警,而何欣茹又是宸辉集团的高秘,经常要跟着老板出国出差,开会的时候全程关闭手机。我们那儿,就何欣茹她妈报警后的出警资料搁起来都有一人高了。”
中心主任觑见众人怒火不减分毫,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最开始我们接警后都很紧张,可是每一次最后核查的结果,何欣茹都好好儿的活着。她自己也被她妈妈三天两头报警弄得烦不胜烦,知会我们不用理会她妈妈。所以后来我们再接到她妈妈的报警,也就给她女儿发条短信,提醒她及时给她妈妈回个电话。”
主任仔细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继续揣着小心辩解:“再说她妈最后一次报警也是在一个月前,不在你们调取的数据里面。那次我们后来回访何欣茹,她也声称联系过她母亲,也不算失踪。所以你们调数据时,我们这边的人就将何欣茹的名字剔除去了。手下体谅你们排查工作量大,就想着先帮你们筛一遍,结果……唉!”
如此说来,这事还真不怪接警中心,夏曜他们要的是今年以来失踪报警的名单,既然何欣茹有接警察电话,也就表示人还活着。
周卫威摔着资料跟自己生气:“这都什么事啊!明明一个电话就能查明死者身份的事,硬生生花了我们好几天时间做了大量的排查工作,等我们查明了,结果还有人跑来告诉我们本来有捷径!要不是苏法医的推测,不知道我们还在哪儿抓瞎呢!”
接警中心主任听见这话,立即给众人掏烟打火,认错态度放得极为端正。
何培文摇头:“这事还真是曲折,何欣茹她妈妈为什么这次反倒不报警了?”
中心主任肯定回答:“那就是还没到一周的时间,只要七天时间一到,若还没接到她女儿的电话,她一定会报警,风雨无阻。”
夏曜皱眉问:“她有精神疾病?”
按理说嫁出去的女儿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几个月不和父母联系都很正常,为什么何母会如此紧张女儿的安全?
中心主任点头:“虽然没听说过,但我们中心的人都认为她有那个被害妄想症,只不过她被害妄想的对象不是她自己而是她女儿。但她也确实只在女儿这个问题上表现出高度的紧张,其他方面又都很正常,和我们交谈时思维行为看着也正常,就是一提她女儿的事就有点激动。”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报警?”
“好几年了吧,具体的时间,我马上让人查。”
“你顺便将何母的地址查了给我,还有何欣茹现住地址。”
中心主任为了降低众人心中的怒火,立即打了电话回去查数据,没多久挂断电话说:
“何母第一次报警时间是大前年的二月十九号晚上九点多,当时因为还在春节放假期间,所以出警的人记得很清楚,当时何欣茹的电话打通后一直没人接,我们就和何母一起赶往她女儿家,结果人家小两口正在……恩恩爱爱,将电话扔到了一边,当时我们出警的两位警察还差点遭到她老公的投诉。”
周卫威叹道:“还有这样奇葩的事啊!”
夏曜仍然皱着眉,问:“当时你们联系过何欣茹?”
“当然联系过,就是因为当时拨打何欣茹和她老公的电话,都处于打通了没人接的情况,这才陪着何母往何欣茹家里去看看,结果就差点惹祸上身。”
见夏曜陷入沉思,中心主任再一次道歉认错,夏曜示意何培文送他离开。
直到走到大门口,接警中心主任都还犹如梦游一般,不敢相信自己全须全尾连头发丝都没掉一根的从夏曜手中逃出生天。
心里那个感动就像城外那滔滔不绝的云江水一波紧跟一波,暗道市局林大队长根本不像传言的那么可怕。
至此以后,接警中心主任对传言的态度总要思量几分。
何培文一转身就见夏曜带着人上了警车,自己紧跑几步跳上后面的车。
这一次兵分三路,一路去何母家,一路去死者何欣茹家,第三路去何欣茹上班的公司调查。
夏曜带人去了辰辉集团总公司,高楼大厦那光可鉴人的玻璃外墙映照出城市光鲜亮丽繁荣的景象,而钢筋水泥下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都藏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这儿是何欣茹上班的地方,前台小姐一边红着脸悄悄瞄看面无表情的夏曜,一边用温软的声音应道:“何秘书这几天没来上班,具体情况要问董事长秘书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