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们手握棍棒,身形魁梧,市井小民自然是不敢在府门逗留,很快,这府门外便清净了不少。凌霄阁。一袭浅紫色衣衫的少女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少女半张脸蒙着紫色的面纱,只露出自带几分英气的眉宇。“哥,你叫我来这儿做什么?”君凝扯了扯脸上的半边面纱,上下眼皮已要打架了。昨夜等了许久也不见墙外的人进来,倒是一阵阵喧闹后尽数归于平静,等她按捺不住翻墙去看时,人影未见半个,只在杂草中找到了块带血的石头。今晨君凝本
上京城大街空无一人,平康伯府围墙外,一双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围墙内外的动静。
坐在秋千上的君凝忽然坐直了身体,望向围墙。
利刃在月光下泛出寒芒,转瞬即逝。
血腥味在黑夜的风中四散开来,刺激着人的感官。
“沧影大人,所有人都已被解决!”黑衣暗卫手握长刀,刀尖向下,正滴着血。
沧影点了点头,抬手迅速对所有人比了个手势,众人会意,纷纷隐匿身形,藏于暗处。
一场厮杀悄无声息的展开,最终又尽数归于平静。
君凝抬手放在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将身体完全放松下来,看来今晚墙的另一面格外热闹。
一切重归于平静,直到脚步声再次响起。
杜衣手握长剑站在墙边,看着即将要翻越过高墙的王爷,最后规劝了一句。
“王爷,君小姐想必还在气着,您若是此刻擅自进入云翡苑,怕是会惹得君小姐更加不悦。”
杜衣没敢提及当日君凝与玄王同乘一辆车离宫之事,只敢旁敲侧击挑些不轻不重的劝上一劝。
“今日本王若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即便与她有了什么又能如何!”
黑夜中,萧云桀的眸光如同饿狼一般,看向杜衣时竟也带着狠意与决绝。
杜衣:“……”王爷,您也就是说说,您打得过君二小姐吗?
杜衣当然只敢腹诽,不敢说出来。
萧云桀不欲多言,后退数步便要翻身越过高墙,却未发觉身后危险已悄然而至。
杜衣站在墙边,腿部弯曲,掌心向上搭在腿上,已经摆好了姿势。
然而下一刻,杜衣缓缓瞪大双眼,黑衣蒙面如同幽灵般的男子自王爷身后出现,他心中警铃大作,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觉得颈间一凉,一柄长刀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抵住了他的脖子。
几乎瞬间,萧云桀便已伸手去摸腰间佩剑,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
后脑一阵剧痛袭来,萧云桀只感觉脑海中一阵嗡鸣,面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萧云桀晃悠了两下,终于和杜衣一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沧影随手把石头丢进了杂草中,拍了拍手才一把扯下面罩,抬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萧云桀,确认人已经晕过去了,这才向后招了招手。
早已等候多时的暗卫直接将萧云桀捆了个严实,对沧影点了点头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将这里清理干净,不要让君二小姐发现端倪。”
“是!”
……
晨光熹微,第一声鸡鸣划破上京城上空时,太傅府门口已聚满了早出的百姓。
“这里面的东西还会动?”
“诶呦,你还真别说,这什么东西啊,看着怪像个人嘞!”
“……”
太傅府府门向来清静,百姓们也不敢在此处聚集,如今像这样吵闹的时候着实少见。
一炷香后,府门终于自里面打开,玉管家皱着眉自门内走出。
“一早便在太傅府门口喧嚷!你们不要命……诶呦!”
玉管家许是还未睡醒,门上以绳子拴着那样大一个麻袋他都未曾看到,竟直直撞了上去,摔得自己一个趔趄!
“什么!什么东西!”
玉管家脸色一白,以为出门撞见了鬼,抬头一看却发现头顶正挂着个麻袋,麻袋里似乎有东西,正剧烈地挣扎着。
“嘿!这是哪个造了孽的!竟敢将此等不明之物挂在太傅府门口!”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通知老爷!”
身后的仆从不敢耽搁,应了一声便慌张的跑回去了。
“唔唔唔……!”
许是听到了玉管家的声音,麻袋内的“物体”挣扎的更剧烈了。
玉管家不明所以,下意识的将仆从推到了门外,自己却是后退数步,退进了太傅府的大门。
“你们去把这群人赶走!”
“在太傅府门前如此喧闹,成何体统!”
家仆们手握棍棒,身形魁梧,市井小民自然是不敢在府门逗留,很快,这府门外便清净了不少。
凌霄阁。
一袭浅紫色衣衫的少女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少女半张脸蒙着紫色的面纱,只露出自带几分英气的眉宇。
“哥,你叫我来这儿做什么?”
君凝扯了扯脸上的半边面纱,上下眼皮已要打架了。
昨夜等了许久也不见墙外的人进来,倒是一阵阵喧闹后尽数归于平静,等她按捺不住翻墙去看时,人影未见半个,只在杂草中找到了块带血的石头。
今晨君凝本想偷懒多睡上一时半刻,却被陶言臻连拖带拽地带到了这儿来。
凌霄阁就在太傅府对面的街上,坐在这儿倒是能将太傅府门前发生的一切都看个清楚。
她向来不爱凑热闹,方才太傅府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没什么吸引人的。
陶言臻似乎知道什么,此刻一脸兴奋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太傅府门口。
君凝:“……”绑了个麻袋有什么好看的,除非麻袋里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哥哥,我困了,不如您看看着,我睡个回笼觉去。”
说着,君凝起身便要溜走,可屁股还未离开长凳便被陶言臻拉着胳膊拽了回来。
“阿凝,别急着走,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保证你喜欢!”
君凝无奈,只能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手搭在桌上,半眯着眼睛看着。
片刻。
已年过半百的太傅自府内慢慢走出,家仆们恭敬地让出了一条路来。
形容干瘪的老头正穿着一身不甚合身的宽衣大袍,每走一步那衣衫便要晃上三下。
“发生什么事了?”
玉管家忙躬身上前:“老爷,您看。”
沈太傅背着双手,晦暗不明的双眸微微眯起,顺着玉管家所指的方向望去。
奇怪的是,当沈太傅望去时,那袋中的物体便不动了。
须臾,沈太傅收回目光,冷漠道:“丢出去。”
话落,那袋子中的东西忽然开始剧烈地挣扎,那模样,像是要引起谁的注意般。
君凝歪头看着,新奇道:“这小东西到还有几分灵性。”
陶言臻双手交握抵在唇边,掩住了微微抽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