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前世积累了不少野外求生的经验ʝʂɠ,她用力将傅恒翻过来。才发现少年的双手和脸颊满是擦伤,而他左边肩胛骨上露出一根断箭的箭杆,血渍已经凝结。唐逸宁的心莫名一抖。这才想起傅恒被箭射中了肩胛骨,为了救她在峭壁上下坠了很长一段时间,导致箭矢的前端被山壁生生折断,撕裂了一圈的皮肉……她实在想不通,傅恒不应该巴不得她死,然后自己掌权吗,怎么还冒死救她?!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她皱着眉,小
巨大的侵袭力将她整个掀起,身体后仰,如断翅的鸟儿般,朝着崖底坠落。
耳边掀起一阵尖叫,她的视线从一张张惶恐的脸上掠过,最后对上傅恒黑漆漆如野兽般凌寒枯寂的眼眸。
唐逸宁猝不及防被砸晕了。
准确地说,是她准备死里逃生时被傅恒拽住了手腕,然后脑袋磕到了石壁上,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跌进一个山洞。
山洞位于半山腰,洞口的风鬼猎猎地吹。
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头顶是阴云密布的天,还有时不时滚落下来的小石子。
而身边,还躺着浑身是血,双腿悬在崖外,昏迷不醒的傅恒。
唐逸宁盯着他昏睡的帅脸,心里责备他多管闲事,手却没停,挪着屁股上前,将他用力拖回洞内。
怪沉的!
原主这副身子自保还行,真正遇到这种时候,还真有些吃力。
不过好在前世积累了不少野外求生的经验ʝʂɠ,她用力将傅恒翻过来。
才发现少年的双手和脸颊满是擦伤,而他左边肩胛骨上露出一根断箭的箭杆,血渍已经凝结。
唐逸宁的心莫名一抖。
这才想起傅恒被箭射中了肩胛骨,为了救她在峭壁上下坠了很长一段时间,导致箭矢的前端被山壁生生折断,撕裂了一圈的皮肉……
她实在想不通,傅恒不应该巴不得她死,然后自己掌权吗,怎么还冒死救她?!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她皱着眉,小心翼翼揭开少年的衣襟,将金创药小心翼翼倒在上面。
看来,狩猎前做足准备是对的。
不仅金创药用上了,就连金丝软甲也保了她一命。
神秘人那一箭看来像是射中了心脏,其实擦着金丝软甲射进了她的腋窝。
笑了笑,心想,赵家人肯定觉得她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等她安然归来时,不知道赵云飞会是什么表情呢?
从腰间摸出火折子,唐逸宁又在周边找了些可以烧火的东西。
悬崖峭壁上都是断裂的枯树藤,这些东西不难找。
许是金创药融进肉里的刺痛感明显,也或许是感受到火光,傅恒猛地睁开眼睛,如野兽般的眸子依旧带着浓郁的杀意。
只是一瞬,那双眸子重新聚焦,落在唐逸宁烤的通红的脸上。
“陛下。”似是丝毫感觉不到痛般,傅恒坐了起来。
“你中箭了,最好别乱动。”唐逸宁抬手,将他重新压回地面。
可傅恒却往前靠了靠,伸手检查她的身体,眼神里满是担忧。
“陛下,你有没有受伤?”
当然没啊,不然还能这么生龙活虎?
唐逸宁轻拍掉他的手,从背后摸出将那支箭递到他面前。
“朕没事,那支箭射偏了,朕看你伤得重,先别说话了。”
傅恒的唇抿着,没再多问。
目光落到箭矢上,语气却是一沉:“陛下,这支箭有毒!”
唐逸宁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箭矢颜色泛黑,带着轻微腥臭。”傅恒用力攥紧拳头,撑破掌心里的伤口,将热血淋到箭头上。
唐逸宁盯着那箭头看,短短几分钟,果然见箭头上的鲜血逐渐变成黑色,还隐隐中泛着青光。
“是蛇毒,这种毒大魏有很多,想调查很难,但是……轻羽箭是军中人用的箭。”
“军中人用的箭?”唐逸宁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没想到,一切果然如她所料,整个猎场,能用此箭的,只有赵家军。
只是她不能在傅恒面前暴露她的计划。
于是故作怒不可遏道:“放肆!军中竟有意图谋逆的乱党,朕定要查明此人身份,将他大卸八块!”
“陛下若放心,可将这件事交给微臣。”
傅恒将箭矢扔到地上,眼神冷得吓人。
唐逸宁却竖起手掌,“这点小事不劳傅爱卿,爱卿还是好好养伤,朕一天内就能查出来。”
查不查得出来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屎盆子扣在谁脑袋上。
只是傅恒听到“一天”时有些惊讶,视线落在唐逸宁的脸上,忽而勾起一抹浅笑:“嗯,我相信陛下。”
那笑容被火光一烘托,真真帅的晃人……
唐逸宁愣住。
一时间,气氛有些奇怪。
半晌,还是傅恒先开口打破尴尬:“护卫应该已经出动了,陛下不用担心,他们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年突然痛苦地咳了起来。
每咳一声,都好像要将自己的肺给咳出来才痛快。
唐逸宁鬼使神差地靠到他旁边,探手看了看他的伤。
“你的伤口发炎了,必须立刻拔掉箭头,否则你的胳膊就废了。”
傅恒听到这话,突然笑了,“陛下不害怕吗?”
唐逸宁淡淡扫了他一眼。
前世的她身为特种兵,杀人放火的场面见识过,血肉横飞的场面更是司空见惯,今天这都是小菜。
要不是穿着古装,她早就徒手攀岩,来个高空走位,上去吓死那波蠢奴才了。
正想着,天上突然下起了雨。
丝丝缕缕的雨打在人身上,冷得很。
两人狩猎时都穿得很少,现下傅恒的伤口开始发炎,很快出现呼吸急促,双眼发黑,头晕目眩的现象。
“昭宁。”他迷迷糊糊唤了声。
唐逸宁呼吸一滞:“嗯?”
昭宁,是原主的名字。
整个大魏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
因为在原主伪装哥哥身份之前,她便被设计死于边关。
甚至坊间传言,原主被匈奴人俘虏,蹂躏至死,所以整个大魏,没人敢提她的名讳。
可谁也不知道,原主和哥哥被人俘虏后被一个神秘人救出来,她们在阴暗潮湿的洞府藏了三天三夜。
等先帝找到她的时候,她虽然奄奄一息,却没有死。
只是她的哥哥死在了途中。
自那以后,她便听从先帝之命代替哥哥,以储君身份入主东宫。
“王爷在说什么?”
将耳朵凑近一些,唐逸宁眼底闪出一丝寒光。
傅恒眉头紧锁,整个人瘫软在她肩头。
那句“昭宁”似乎是寒风带来的错觉。
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唐逸宁不禁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眼看着傅恒昏厥,她麻利地解开他的衣服。
后肩胛骨左侧三寸处,生有铁锈的粗大箭头露出肌肤不足半寸,若不拔出,整条手臂都会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