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可着劲地回忆了好一阵子,他还是没能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此时,蒋馨那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之后,双眼突然睁了开来,但却并没任何的言语,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李贤。“馨儿,我、我……”李贤真的很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才是了。蒋馨还是没任何的言语,只是脸渐渐地红了起来,羞不可遏之下,双眼一闭,就这么将头埋进了李贤的怀中。“馨儿。”好吧,这时候显然用不着再多说些什么了,在柔柔地唤
“贤儿素来擅民政,这一点,朕是早就知道的,却不想他的军略能力竟也如此了得,颇有先皇的几分风采了,朕心甚慰啊。”
闻知李贤在小凌河大破突厥军,高宗在开心之余,也不禁微有些嫉妒——从登基以来,他就一直想着要亲征,可惜每回都被群臣们给顶了回来,愣是连一次上阵的机会都没能捞到,可是一直引为平生之憾事的。
“太子殿下能有今日,全有赖陛下的教导之功。”
见高宗开心,张大安赶忙便奉承了一句。
“哈哈……,卿这是在拍朕马屁呢,不过,这话,朕爱听。”
高宗龙颜大悦,笑得那叫一个畅快,心中的些许芥蒂很快便就此烟消云散了开去。
“陛下,什么事令您这么开心?”
却不料就在此时,武后突然似笑非笑地从殿外走了进来,背后还跟着个神情木然的薛元超。
“媚娘来得正好,朕听说贤儿在辽东大破突厥军,相关捷报可已送到了么?”
此时,高宗正在兴头上,自是完全不介意武后的打岔。
“此事,臣妾已让兵部去核实了,只是……”
武后话说到一半,突然满脸忧色地顿住了。
“嗯?莫非这捷报有误?”
望着武后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高宗不免有些懵。
“那倒不是,只是兵凶战危,臣妾很是担心贤儿会有意外,如今突厥既败,辽东应已无大碍,不若便召贤儿回京好了”
武后微叹了口气,一派的“儿行千里母担忧”之模样。
“唔。”
一听这话,高宗顿时心动了——李贤可是儿子们中最出色的那一个,还是储君,总放在辽东,也确实不是个事儿。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张大安见状,心中顿时便是一突,哪敢怠慢,忙不迭地便从旁闪了出来。
“嗯?”
高宗当即便有些不悦了,视线如刀般地扫了过去。
“陛下明鉴,小凌河渡口离突厥人所盘踞的漠南足有三千里之遥,其间还隔着契丹、奚两族的地盘,可结果,他们居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辽西走廊,您不觉得奇怪吗?”
尽管有些慌,不过,张大安到底还是顶住了,概因这等状况早在李贤的预料之内——在来信中,李贤早就将应对之策解说了个分明。
张大安此时要做的便是按李贤所定之策娓娓道去即可。
“先皇曾有言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看来,朕对契丹与奚族太过仁慈了。”
高宗老归老,却并不糊涂,只一细想,便已瞧出了些端倪。
“陛下,辽东的隐患还不仅于此,据老臣所知,朝鲜王高藏在接任安东都护府大都护后,一直称病不去辽东城,其心思实是诡异难测,若无太子殿下在辽东坐镇,东北只怕大乱难免啊。”
数月前,张大安一直在为李贤被赶出京而愤懑不已,但现在,他已深刻地意识到了“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道理。
“嗯……,那就先让贤儿继续经营辽东好了。”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这一条,高宗还是心中有数的。
“陛下圣明,老臣还有一事要奏,安东都护府情况特殊,按朝廷惯例,朝廷每年当得拨款十万贯,以为镇抚之用。”
“这笔钱,当于每年四月拨出,可如今都已是八月初了,户部那头始终不曾将款拨下去,太子殿下已就此事上了五本,却始终没能得到任何的回应,老臣担心辽东局势难稳啊。”
既已成功化解掉了武后的召回阴谋,那,趁热打铁一番肯定是要的。
“媚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之下,高宗的眉头当即便皱紧了起来。
“陛下,今年降雨偏少,各地收成大受影响,户部那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拨款是绝对不可能拨款的,理由么,随便找一个就是了,武后欺的就是高宗的精力不济。
“再穷也不能穷了边关,此事,媚娘你须得重视起来。”
朝廷的财政现状,高宗确实不太清楚,但,要说连十万贯都挤不出来,那,他绝对不信。
“陛下,老臣担心缓不济急啊,不若援引《永徽律疏》第三十七条,准辽东开设盐场,于安东都护府辖区内销售,以资军用,如此,也省得户部总是为难。”
不等武后有所表示,张大安紧着便从旁给出了个建议。
“也行,那就这么定了。”
盐、铁二利虽说向来是朝廷岁入的根基,但,安东都护府那头却是个例外——各族混杂的情况下,朝廷其实从不曾在那地儿收到过税,有的只是不断的付出。
有鉴于此,高宗对辽东开办盐场一事自是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对此,武后倒也不曾发表什么看法,概因她并不觉得辽东的盐场能搞出多大的规模,听之任之又如何。
唯有薛元超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只是,他又说不出不对在哪,最终,也就只能是无奈地保持着沉默……
八月初九,高宗的诏书送抵辽东城,准了李贤开设盐场之所请,与此同时,也准了李贤的请功本章——薛讷晋位左骁卫将军,李图鲁晋升太子左卫率,其余有功诸将也都各有晋升与赏赐不等。
尽管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不过,在接旨时,李贤还是很开心,下令大宴群臣,以示庆祝。
节俭?
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盐场在七月十六日就开始正式出盐了,到七月底,日产精盐已稳定在万斤左右,不仅如此,盐场的第二期工程也已开建。
大批精盐的产出不单缓解了辽东本身的用盐难问题,还通过各种渠道销向了周边各族,换回了大量的牛羊、粮秣。
更可喜的是辽东今年的小麦大丰收,粮价迅速回落到了与关内大致相当的水平上。
随着那一万余突厥战俘被押着投入到水利建设中去后,每个月所开垦出来的良田数以百顷。
来年,只要不出现大的天灾,辽东不单不需要购入粮食,还能大量外销,更为关键的是平郭港口乃至新城的建设也都已提到了日程上来了,富强指日可待。
诸事顺遂,李贤那叫一个人逢喜事精神爽,结果,一喝就喝高了。
“走,走开,本、本宫没事,还能喝、喝。”
喝高了的人,总会觉得自己还行。
在这一点上,李贤显然也不例外。
瞧瞧,明明走路都走不了直线了,偏偏还不让随侍的两名小宦官扶,就这么歪歪扭扭地蹒跚着。
理所当然地,走没几步,就软塌地要往地上栽了去。
“你们退开。”
这下子,蒋馨可就看不过眼了,一把便揪住了李贤的腰带,提拎着便进了李贤的卧室。
彪悍得个一塌糊涂。
却不料,就在她刚将李贤放在榻上时,李贤突然无意识地仰了下身子。
“哎呀。”
无巧不巧地,嘴正好对上了左侧玉峰,居然还嘬了一下,可怜蒋馨哪经历过这个,身体顿时便僵直住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这才发现自己都已成了白羊,心顿时便慌了,忙不迭地伸手要推开已神志模糊的李贤。
奈何,要害不断被袭之下,手足全都酸软不堪,那一推与其说是推,还不如说是抚摸。
结果自然不会有意外,没多久,一声短促的尖叫过后,室内已是春色无边,连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中……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室内时,李贤终于醒了过来,只是,他猛然察觉到了不对——怀中怎么抱着个人。
“呃……”
心一惊,赶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蜷缩在他怀中的人居然是蒋馨,当场就懵了。
怎么回事?
可着劲地回忆了好一阵子,他还是没能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蒋馨那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之后,双眼突然睁了开来,但却并没任何的言语,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李贤。
“馨儿,我、我……”
李贤真的很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才是了。
蒋馨还是没任何的言语,只是脸渐渐地红了起来,羞不可遏之下,双眼一闭,就这么将头埋进了李贤的怀中。
“馨儿。”
好吧,这时候显然用不着再多说些什么了,在柔柔地唤了一声之后,李贤紧紧地便搂住了佳人。
“啊。”
却不曾想早起的鸟儿不留神就顶在了某个妙曼之处,惊得蒋馨赶忙又睁开了眼,嗔怒地嘟起了嘴。
“馨儿,好事都得成双的,对不?”
这等娇俏的样子一出,李贤当即便坏坏地笑了,冲着佳人的耳朵便吹了口气。
“坏蛋!”
一开始,蒋馨还真没听懂,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羞极之下,粉拳毫不客气地便擂了李贤几下。
“大坏蛋。”
只是打着打着,她突然没力气了,脸一红,再一次娇羞地将头又埋在了李贤的胸膛上,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诱人的呢喃。
人生得意须尽欢。
如此明媚的清晨岂能虚度。
佳人在怀,不做点什么,那绝对是犯罪。
所以,坏笑了一下之后,李贤老实不客气地跃马横枪。
没多久,室内就再一次响起了一阵阵奇奇怪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