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我们虽胜,但也损失惨重,不过臣会尽心推算中解卦的办法。”顾渊时沉思一瞬后,才幽幽开口:“好,劳烦国师了。”“臣职责所在。”随后,苏玥清和顾远舟便一同告退。……看着一旁失去了右臂,严重却依旧满腔热血的顾远舟,苏玥清眼眸微微一红。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开口:“玥清在此感谢将军为大楚所做的一切。”顾远舟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条手臂而已,国师不必为在下难过。”“我一生都纵情保家卫国,不觉得辛苦,也不
沈婉歌气冲冲的离开。
同样的,苏玥清踩在雪地里,长袖下手始终攥紧。
心中有一万种猜测……
进宫这么久,顾渊时从未单独召见过她。
“难道真的还是因为昨晚的事?”
不行,看来,她要好好想个对策,糊弄过去了。
怀着揣测不安的一颗心,一路上,苏玥清始终提心吊胆着,脑海里设想了千万种答案。
却在殿内看到站着的顾远舟时,一瞬愣住!
没想到顾远舟这么快就醒过来,还回到了京城。
她不由感叹,不亏是久经战场的大将军,身子骨还是比一般人健朗。
希望他今后会继续为大楚效力,不要辜负了颜念芙的一片苦心。
思及此,苏玥清走进殿中,对着顾渊时微微弯腰行礼:“臣,苏玥清拜见陛下。”
“国师免礼。”
顾渊时的心情仿佛还不错,估计一般原因是因为见顾远舟平安归来。
男人走下高台,对着苏玥清说:“召见国师前来,一来是因为顾将军今日同朕讲了当时与南夷之战的战况,国师能否从中推算出他们真正的目的?”
“二来,便是想问国师,那泽水困卦,是否已化解?”
苏玥清一双秀丽的清眸看向顾远舟:“不知将军手上是否有战场上留下来的物件,随意都可。”
闻言,顾远舟深邃的眼眸微微闪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有倒是有,但是不在身上。”
“没事,臣可去取。”
苏玥清解释,“只要有那南夷士兵身上的物件,臣便可借此推算一波。”
“虽不一定很具体,但臣可一试。”
说到这儿,苏玥清又将目光看向顾渊时:“至于陛下所说的泽水困卦,臣现在无法给您确定的答复。”
“此战我们虽胜,但也损失惨重,不过臣会尽心推算中解卦的办法。”
顾渊时沉思一瞬后,才幽幽开口:“好,劳烦国师了。”
“臣职责所在。”
随后,苏玥清和顾远舟便一同告退。
……
看着一旁失去了右臂,严重却依旧满腔热血的顾远舟,苏玥清眼眸微微一红。
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开口:“玥清在此感谢将军为大楚所做的一切。”
顾远舟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一条手臂而已,国师不必为在下难过。”
“我一生都纵情保家卫国,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有何不公。”
说着,又伸出自己的左手:“说不定,我以后会成为大楚唯一用左手的将军。”
看着顾远舟眼里的真切的光,苏玥清的心也很狠狠一震。
“会的,玥清相信将军。”
话音刚落,顾远舟却停下了脚步,直直的盯着苏玥清那双清淡的眸子。
苏玥清也怔在原地。
良久后,才率先打破这莫名的沉默:“将军怎么了?”
“抱歉。”顾远舟这次快速收回视线,嗓音里带着微不可足的叹息,“国师刚说的这句话,在下也曾听另外一人说过。”
苏玥清脚步一顿。
她没有去问那人是谁,但心中却也猜到了是谁。
除了颜念芙,还会有谁。
之后的一段路,两人仿佛很有默契般,谁都没有说话。
……
从将军府出来,苏玥清没有马上回皇宫。
而是一个人在街市上无目的的走着,从前,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就听同门的师兄弟说,皇宫有多么多么好。
如今,她真的进去了,还成了大楚的国师。
却并不觉得真的有大家说的那般好,偌大的皇宫像是一座牢笼。
无数人想进去,在里面的人却很难再出来。
她苦涩的一笑:“这世间,最贪婪的便是人的欲望。”
而身处皇宫之人,多数都会被欲望吞噬。
除了,她见过的一人除外。
只可惜,这京城再也不会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