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说完就挂,不给他挣扎的机会。“我靠!”裴珩望了眼内视镜,怜惜的左右端详着自己,又气又恼,“妈的,看来老子这张帅脸不保了。”拳击馆。几个回合下来,裴珩弃械投降。他累的瘫坐在擂台的边绳上,手肘往后压住绳子,嘴角淤血残留,半张脸都肿了。唐朝赤着上身,居高临下站在台中央,肌理分明的腹部,汗液顺着深凹的胸线蜿蜒下坠,散发着强烈性感的荷尔蒙。裴珩拧开瓶矿泉水,仰头狂喝几口,气息依旧很喘,“你他妈的,还真拿
饭店外,淅淅沥沥下着绵绵细雨。
天空黑如要吃人的旋涡。
慕斯晨没有带伞,同忠叔约好的接人时间也还没到。
她心里堵闷的厉害,便就独自走进雨帘。
慕斯晨拎着手中的包,高跟鞋一步步踩过水潭,她单手抱在胸前,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淋着雨,是不是脑子就会清醒一点?
是不是唐淮的那些利用,报复,她的那些愚不可及,通通都能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好可笑啊——
真的太可笑了!
慕斯晨沿着街边,默默走着。
本以为雨势不大,才不过片刻功夫,她的头发却已被淋湿,刘海黏在额头上,水柱顺着她的脸颊蜿蜒流淌。
慕斯晨双目微眯着有些睁不开,她抬起手背挥抹去眼睑上的湿润,却是越抹越凶,冰凉的雨水变成温热的泪水,她捂住唇,泣不成声。
包包里,杨琳打来的电话响个不停,慕斯晨无暇顾及,任由铃声蔓遍四周,填充着这份凛冽的静寂。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像失了魂的木偶,在经过一处红绿灯拐角时,慕斯晨站停在那里,她安静的看着斑马线前方不断跳转的红灯,头顶的雨势在这时忽地消失不见。
慕斯晨下意识抬起头,发现头顶正罩过来一把黑色的雨伞。
它出现的突然,仿佛非要在这疾风骤雨的夜里,给她凉透的心送来一袭温暖。
慕斯晨折过身,顺着握伞的主人望去。
一眼,撞入一对深湛如墨的凤眸。
她毫无意外的看见了唐朝。
他就站在那里,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衬得一整个人高大挺拔,玉树临风。
那张俊美到魅惑人心的脸,含着三分隐怒,七分心疼,就那么绷直唇瓣,一瞬不瞬睨着她。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那样看她,雨伞的一多半都倾到她这边,男人半边肩暴露在雨幕中,被纯黑的外套吸附。
慕斯晨凝视着这张脸,嘴角轻颤,这一刻,她宛如一个迷了路找不到监护人的孩子,终于终于在最最无助的时候,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人。
“唐朝……”
她哑声喊道,这名字无论何时何地唤起,都是一种安全感。
慕斯晨五官拧tຊ动下,她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崩溃,越忍越难以抑制,下巴抖得很凶,眉心也紧锁着无法解开。
他来了,她的软弱便一下子藏不住,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佯装坚强,但是看到家人的那一时刻,就是憋不住。
“唐朝。”她低低的问他,“我是不是蠢到家了?”
男人不答,只拽住她的臂弯,掌心顺势下滑,握起她的玉手,他的手心极暖,包裹着她的冰凉。
忠叔的商务车默默停在不远处,唐朝将慕斯晨塞入车内,趁着暖气很足的情况下,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裹到她身上,吩咐忠叔道:“开快点!”
“是,三少。”
对着忠叔是声色冷冽的命令,可转过来面对她时,嗓音却是温和,连一句重话都不忍说,“冷吗?”
慕斯晨浑身遏制不住发抖,“冷。”
唐朝见她衣服都湿透了,剑眉不由深蹙,他的脾气隐忍不住,朝忠叔便是一通吼,“干什么吃的?挡板升起来!”
“是!”忠叔吓地立即照做。
唐朝迅速脱下自己的马甲和白衬衣,他赤着精硕的上身,又把慕斯晨的湿衣服全退下来,逐一为她穿上自己的衬衣及外套,怕她还冷,索性拉她入怀,再用体温替她暖凉,“回家洗个热水澡就没事了,我让孙妈熬一碗姜汤,实在不行,就把孟淡叫过来看看。”
慕斯晨侧脸抵在男人颈间,她不过淋个雨而已,竟会叫他这样担心,还连累忠叔挨骂,心里便有些内疚,“我身体素质很好,没什么大碍的。”
唐朝臂力一收,用力拥紧她,“最好是。”
回去正荣府,男人打横将慕斯晨抱进二楼浴室,他拿着花洒,仔细为她冲洗全身。
“阿珩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慕斯晨瞅了眼唐朝阴郁的神色,垂下眼睑,“其实也没什么。”
“是么?”男人唇角微微一勾,带出一抹冷笑。
他并未再继续追问,洗过澡后,孙妈的姜汤正好端上楼,“三少奶奶,快趁热喝。”
慕斯晨道过声谢,孙妈见唐朝脸色不好,赶紧识趣的退出房间。
边吹边喝下那碗汤,慕斯晨躺入被窝里,周身都是暖和的。
从饭局上带走的烦闷心情,这会儿已经缓解了许多。
唐朝重新换了件衬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慕斯晨应着。
男人系着袖子上的鎏金扣,在家不需要穿的这么正派,他这副样子,明显是要出门。
慕斯晨见状,不由问道:“你要出去?”
外面在下雨,温度很低。唐朝在衣帽间选了件黑色外套搭到手臂上,“有点事,你先睡。”
“……哦。”
他今晚好像不太高兴,从把她接回来开始,就一直没怎么笑过,慕斯晨也就不敢多问。
唐朝来到她身边,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便离开。
没一会儿,楼下传来迈巴赫加速驶离的声音。
银灰色跑车转入主干道,唐朝拿过扔在副座的手机,按出一通电话。
裴珩这边,汽车刚在裴家的地下车库停稳,他裤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男人并未着急下车,而是掏出手机,他扫眼屏幕备注,大拇指划开接听,故意先发制人,“有事说事,忙着呢。”
“滚出来!”唐朝语气冷漠。
裴珩一听就知道坏了,一准是被慕斯晨那女人在背后告了状,他暗自咬牙,谎道:“老子正泡妞呢。”
“快点!”唐朝口气不容置喙,“要不然我杀到你家去,操了你的老巢!”
你大爷的!
裴珩腹腔一阵暗骂,扯过后座刚脱下的外套又给穿了回去,“报个地址。”
“西环,拳击馆。”
唐朝说完就挂,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我靠!”裴珩望了眼内视镜,怜惜的左右端详着自己,又气又恼,“妈的,看来老子这张帅脸不保了。”
拳击馆。
几个回合下来,裴珩弃械投降。
他累的瘫坐在擂台的边绳上,手肘往后压住绳子,嘴角淤血残留,半张脸都肿了。
唐朝赤着上身,居高临下站在台中央,肌理分明的腹部,汗液顺着深凹的胸线蜿蜒下坠,散发着强烈性感的荷尔蒙。
裴珩拧开瓶矿泉水,仰头狂喝几口,气息依旧很喘,“你他妈的,还真拿我当靶了?”
唐朝张唇含住左手上的拳套,腾出的大手又慢条斯理去解开另一只拳套的粘扣。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见他不说话,裴珩甩了下发尖上的汗水,嗔道:“你简直重色轻友!”
唐朝拿下嘴里的黑色拳套,冷眼睥睨他,“还想再打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