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淇炽正欲退出,李副官却奔了过来。“大帅!有消息了!”他因为激动忘了场所,只想第一时间将接收到的信息告诉燕淇炽,“我们在崖底100里外看到了一处木屋,里面有夫人常用的枣红手帕!”燕淇炽近乎灰暗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身影,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方大夫,算是本帅在这恳求你,如果澜澜有来找你拿药物,请你务必第一时间通知帅府的人,拜托了。”燕淇炽对着方大夫交代完,便迈开大步离开。
燕淇炽跑进医院大厅,那一直驻足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小身影却不见了踪影。
他只能找那衣服颜色差不多的相似背影,一个个掰正身子看清她们的正脸,是不是自己心心思念的人。
可他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
不是梦境,不是幻觉,他刚才的的确确看到了他的澜澜。
这大半年来的思念,她的任何一个模样都在自己心中定了型,烙进了骨子里。
真真切切,他没有看错。
燕淇炽每一层楼找着,奔走得气喘吁吁。
忽的,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去过的方大夫的办公室,转身疾跑起来。
燕淇炽撞开紧闭的办公室门,澜澜二字即将脱口而出。
可当他看到大夫旁边坐着的一个年轻男子,满心的期盼瞬间碎裂。
“对不起,打扰了。”燕淇炽有些狼狈地开口,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身为大帅居然对着平明百姓道了歉。
年轻男子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打量的意味,丝毫没有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而胆怯。
燕淇炽正欲退出,李副官却奔了过来。
“大帅!有消息了!”他因为激动忘了场所,只想第一时间将接收到的信息告诉燕淇炽,“我们在崖底100里外看到了一处木屋,里面有夫人常用的枣红手帕!”
燕淇炽近乎灰暗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身影,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方大夫,算是本帅在这恳求你,如果澜澜有来找你拿药物,请你务必第一时间通知帅府的人,拜托了。”
燕淇炽对着方大夫交代完,便迈开大步离开。
他必须亲自去那小木屋看看,是否有木澜的气息。
只要她还活着,便好。
待安静下来,方大夫捏着手中的纸张,看向屏风后的人时叹了口气。
“夫人,好久不见。”
坐在旁边的年轻男子,就是齐湛。
而屏风后的人就是寻了大半年的木澜。
“他是不是那位燕小哥哥?”见她 一直没出来,齐湛起身走到屏风后。
这段时日以来一直是笑颜开怀的人儿此刻蹲在一旁早已哭成泪人,
她全都想起来了,在见到那个男人的一霎那。
脑中的记忆如磁带一幕幕播放着。
她的整个一生,都是围绕那个名叫燕淇炽的男人而活,为他笑,为他哭,因他而死。
“统治了好几座城池的男人。”齐湛低头苦笑。
他们早在几日前就来到南城,因今日有味药材难寻,只得到军区医院前来询问。
可木澜在见到那人急促慌乱的模样,让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那位燕小哥哥,便是燕淇炽了,南城的大帅。
木澜将眼泪抹净,起身直到眼眶中的湿漉感消散,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怎么都没料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刻将丢失掉的记忆想起,如此痛苦不堪。
更没想到她会再次见到燕淇炽。
所幸自己刚刚躲得快,不然被他给发现了。
如今的她还没有勇气面对这个让她遍体鳞伤的男人。
更何况,她与他本就没有重逢的必要。
不过是爱过一场的仇人罢了。
“齐湛,我们赶紧走吧”木澜收敛了复杂情绪,镇定开口。
“方大夫,多谢。”她对着方大夫露出歉意的眼神。
“老朽从未见过夫人,您一切保重。”方大夫将手中的问诊病例放进抽屉里,没有再抬头看一眼。
齐湛提着药袋,拉着木澜走出病房。
两人正往医院大门外走,远远便看到门口站着四五个身穿军装的人,正拿着画像对过往女子一一盘查。
齐湛将围巾给木澜小心的带上挡住她的脸。
木澜望着门口处,脑中飞速运转:“咱们得想办法怎么混过去。”
刚刚燕淇炽一定是看到她了,所以才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医院门口闹出这么一番动静。
她也没想过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件事那个男人久发现了小木屋的存在。
可明明在她消失已有半年之久,小木屋跟南帅府只相隔了百里远,现在才找到?
木澜勾唇,只怕像是丢了一个养了这么多年的宠物,作为主人咋样都得去寻寻看。
“咱们先去后门探探情况吧。”
两人去了医院的后门和侧门,发现均有身穿军装的人守在门口,连驶出车辆都要停下检查。
看来这次,燕淇炽是动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