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沁竹跟着殷玄泽走出一段距离,到底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你一个皇帝,就这么走着来?”“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望春楼?”“马车在前面,累不到你。”殷玄泽冷哼:“朕不仅知道你去了望春楼,还知道你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觥筹交错。”冉沁竹瞳孔瞪大:“这你也知道?”殷玄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的事多了,你不知道的事也多了。”冉沁竹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笑了笑:“所以你吩咐宫人听我差遣,又给我通
夏轻雾在侍卫的监看下最后去看了楚月言一眼。
楚月言睡得很熟,东院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声响一点都没传到西院,没把他给惊醒。
夏轻雾也不敢把他给吵醒,毕竟她现在顶着别人的脸,若是言儿看见,定要吓坏了。
她轻轻用指腹碰了碰言儿的脸。
其实她做了那么多,说到底都是为了让言儿能够平安长大。
但也不纯粹。
她还那么年轻,丈夫死了,独自带着个孩子,出去就会被人非议。
最重要的是,楚临赋和他兄长是亲兄弟,他们长得那么像……
夏轻雾只要看见楚临赋,就会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
一滴眼泪掉下来,落在楚月言的手背上。
夏轻雾用袖边轻轻擦掉,站起转身走了出去。
她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楚临赋:“你会照顾好言儿的对不对……你会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好吗?”
楚临赋眉眼淡凉:“他是我兄长的儿子。”
有这句话就够了。
侍卫给夏轻雾戴上锁铐,将她押走。
楚临赋与站在府门前的殷玄泽对视上。
两个男人相视了一眼,最后殷玄泽先转身离开——
冉沁竹在府外等他。
两人并肩走远,身后跟着一众宫人。
楚临赋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的愤怒翻江倒海一般。
从前他是冉沁竹的唯一选择,但这次,她不要他了。
……
冉沁竹跟着殷玄泽走出一段距离,到底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你一个皇帝,就这么走着来?”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望春楼?”
“马车在前面,累不到你。”殷玄泽冷哼:“朕不仅知道你去了望春楼,还知道你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觥筹交错。”
冉沁竹瞳孔瞪大:“这你也知道?”
殷玄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的事多了,你不知道的事也多了。”
冉沁竹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笑了笑:“所以你吩咐宫人听我差遣,又给我通行令牌随意进出,但根本对我行踪了如指掌。”
殷玄泽收回视线:“朕和楚临赋不一样,朕允许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朕也不想让你死,如果你能不爱楚临赋,彻底自由,朕也同意。”
冉沁竹却蓦然想起什么:“你不是说要给我封妃?”
殷玄泽顿了顿,又侧眸看她:“你愿意?”
“当然不。”冉沁竹想都没想就拒绝,“别的都不说,我可曾经是你父王的妃子。”
“不过我的身体已经死了,冉沁竹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妖女是真死了。你以后也不必再担忧东窗事发,百姓责问你这个皇帝了。”
殷玄泽看着她自顾自的模样,唇角暗暗发笑。
自古以来,没有一个皇帝不心狠手辣。
他若是真怕东窗事发,被百姓责问,当时直接杀了她,斩草除根,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何必大费周章杀了皇宫中能猜到来龙去脉的那些老宫人?
只为了保全一个她。
殷玄泽想起十年前。
那是他皇姐的生日宴,父皇为了哄她开心,把大臣家的女儿儿子全都召进了宫中。
有少年,也有年幼一点的。
殷玄泽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像雪团子般的小女娃。
那就是冉沁竹。
那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