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想的人儿如今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高大的男人看的出神,险些被凳子绊倒。不行,不能吓到小姑娘的。“小柔?……”苏向晨呼吸都慢了些许,他慢慢走过去,试探的喊着,垂落在身旁的指尖都在颤抖。他小心的坐在床边,轻轻碰了碰她放在身侧的,骨骼异常凸起只剩皮的手,然后抓到放在自己掌心。鼻子一酸:“小柔,你有听到我讲话吗?”“二年过去了,你会不会不认得苏向晨哥哥了?你罚我好不好,怎样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
待看清那张脸时,苏向晨眼中绽放出耀眼的光,不敢置信的揉眼好几次,不管怎样再看都是眼前这幅熟悉的面孔,瞬间激动的不能自已。
屋内的暖气开得正足,床头放着加湿器,是小姑娘最喜欢的嫩粉色。
日思夜想的人儿如今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高大的男人看的出神,险些被凳子绊倒。
不行,不能吓到小姑娘的。
“小柔?……”
苏向晨呼吸都慢了些许,他慢慢走过去,试探的喊着,垂落在身旁的指尖都在颤抖。
他小心的坐在床边,轻轻碰了碰她放在身侧的,骨骼异常凸起只剩皮的手,然后抓到放在自己掌心。
鼻子一酸:“小柔,你有听到我讲话吗?”
“二年过去了,你会不会不认得苏向晨哥哥了?你罚我好不好,怎样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
“温姨他们很想你,我也是……”
……
苏向晨不知疲倦的自顾自讲着,语气充满了小心,前所未有的卑微乞求。
可他渐渐的发现了不对,自他进屋里足足过了一小时,床上的人不说翻身,便是连眼睫毛都未曾动过。
印象中她睡觉是极为不老实的。
苏向晨放大了音量,手摸上她的额头,百思不得其解喊道:“小柔?小柔?”
“苏向晨!你怎么在这!”宋娜娜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这场景,气的眼都红了。“滚!”
她不过是去养老院院长那续交下住疗医护的费用,走的匆忙忘了关门,谁承想竟被苏向晨给找到这了!
真真是晦气。
她将跨在手中的水果丢下,跑到床边扒开苏向晨,怒目撕裂:“我这不欢迎你。”
苏向晨央求道:“宋娜娜,能让我再待会吗?”
“你看也看到了,算我求你好吗?能不能滚出我们的视线!”
“小柔现在这幅样子都是因为谁,你假惺惺给谁看?!两年了你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她都已经变成植物人了……”扬笑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捂着眼嚎啕大哭。
轰隆——
苏向晨高大的身形晃了晃。
原本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苍无。
“没事的,没事的,我给小柔请全城最好的大夫专家,一定能好的。”
杨笑笑嗤笑:“不稀罕!老娘差你那点钱?!”
“更何况。”她语气渐渐低沉下来,“没有用的,两年前她在手术台上取出个肾和眼角膜后,全身大出血,就开始昏迷,身体各处的器官都衰竭,不得已专家只能做了脑瘤切除手术,换取那一线的生机,我请来的专家已是最顶尖的,可还是没办法,她睡了太久了……”
足足两年,她也帮着瞒了温家两年,可她又还能瞒多久?
“你走吧。你跟小柔早就没有半点关系了,别脏了我的眼。”
苏向晨定了定神,摇头,眼中是说不出的执拗:“你错了,小柔还是我的妻子,自始至终都是,我们只不过是签了离婚协议,并没有办离婚证。”
“所以,我是她的丈夫,我有权照顾她,我也想弥补她。”
孤寂这几年,如浮萍漂泊,他渴望她的归来,希翼她再叫他声“苏向晨哥哥。”
如今照进的那微亮光,他至死都要抓住。
“你!”宋娜娜气的直磨牙,抬手指着,恨声道:“两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令人讨厌,植物人对外界也是有感应的,你想让她成了这样也痛苦吗?!”
说完,她看了眼沉睡的人儿,压低了音量:“她被你逼的娟肾时,怀孕了这你是知道的吧!可你都做了什么?”
这番话让苏向晨胸口不自的发闷,他狼狈歉疚的闭了闭眼。
他知道,他死后必定是入十八层地狱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做不到离开,我怕,怕她再一次离我而去,就当我求你,恳求你,我和你一起想办法,让小柔醒过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昔日高高在上矜贵的苏家独子,低下了他那高昂的头颅。
即便是她拦着又能拦多久。
宋笑笑终究还是妥协了。
“去把我买的水果洗些来吧,门关上。”她深深的看了眼离去的男人的背影,叹了口气,给床上的人儿梳着头,轻哄道:“小柔,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葡萄,特别甜呢,待会给你榨成汁,你尝尝看?”
“还有啊,你刚被吓坏了吧,躲了两年还是被那个渣男给找到了,你呀快醒来哦同我一起赶他,打他解解气你觉得如何?”
宋娜娜絮絮叨叨念了许久,哪怕没有回应。
两年来都是如此,她替温语柔按摩四肢,擦拭身子,每日发生了些什么事都会讲,院子里哪个老太太跟哪个老大爷又吵起来了,很琐碎的小事,她却如数珍宝,一一讲给床上睡着的人儿听。
洗好水果的苏向晨站在门外,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