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心里的小纸团,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铺开。纸条上用马克笔写了一个地址。盛绾皱了皱眉,傅潇这是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只给一个陌生的地址,是让她去这个地方接头?还是地址的所在地有什么特别之处?盛绾想不明白,也就不继续想了。她默默背下这串地名,将纸条重新揉成团,刚准备扔进马桶毁尸灭迹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軧盛绾看着手里的这张纸条,眉心微拧。不管怎么说,这里面极有可能牵扯到她父亲的死因。最重要的
盛绾抿了抿唇,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淮宸知道了会生气的,我不想他不高兴……还是收起来吧,我也不缺首饰,二少心意到了就行。”軧
周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里既惭愧又动容。
惭愧于自己对盛绾的怀疑和试探,动容于盛绾对顾淮宸的一片赤忱。
“盛小姐,小宸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周婶一脸感慨地看着盛绾,“你们千万要好好的,我还盼着给你们带孩子的那一天呢。”
“哎呀,周婶说什么呢,我……我回房间了。”
盛绾脸颊微红,一脸娇羞捂着脸跑上楼。
“盛小姐?盛小姐!耳坠你还没拿呢。”軧
周婶在后面喊着。
“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周婶您帮我收起来吧。”
盛绾说着回了房间,耳坠是她故意落下的。
她刚刚偷偷检查了一下,除了那张小纸条,首饰盒里并无其他玄机。
晚上顾淮宸回来,以周婶的忠心,是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与其到时候被他怀疑试探,还不如直接把首饰盒留下,让他自己看去!
二楼卧室,盛绾关上房门,确定门锁已经锁好,她又穿过衣帽间,进了浴室。軧
拧上保险,这才松开一直握着的左手。
她拿出手心里的小纸团,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铺开。
纸条上用马克笔写了一个地址。
盛绾皱了皱眉,傅潇这是什么意思?
没头没尾的,只给一个陌生的地址,是让她去这个地方接头?还是地址的所在地有什么特别之处?
盛绾想不明白,也就不继续想了。
她默默背下这串地名,将纸条重新揉成团,刚准备扔进马桶毁尸灭迹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軧
盛绾看着手里的这张纸条,眉心微拧。
不管怎么说,这里面极有可能牵扯到她父亲的死因。
最重要的是,她不信任傅潇!
盛绾犹豫再三,最终没有销毁纸条,而且来到化妆台,拿了一管口红,挖出里面的膏体,把纸条塞进去,然后把膏体恢复原样。
她把口红藏好,缓缓吐出一口气。
突然,门外传来动静,紧接着一阵敲门声响起。
盛绾连忙把梳妆台恢复原样,调整了一下表情,若无其事地来到门边,打开门。軧
来人是周婶。
“周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绾说着目光越过周婶,朝她身后望去,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合力抬着一个超大的密码箱,一脸恭敬地站在周婶身后。
看到这一幕,盛绾一头雾水,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周婶:“周婶,这是?”
周婶笑着解释道:“这是小宸特意买来给你放珠宝的,过段时间有场珠宝拍卖会,小宸要带你去呢。他现在对你是越来越上心,盛小姐,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盛绾笑了笑没说话,傅潇前脚刚送她首饰耳坠,顾淮宸就跟着买了个密码箱给她放珠宝。
要说这两者间没有联系,她打死都不信!軧
看来,她在房间藏纸条的这段时间,周婶已经把傅潇送乔迁礼的事情告诉顾淮宸了。
看顾淮宸的反应,生气多少会有一点,他霸道惯了,肯定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接受其他男人送的首饰。
至于怀疑应该是没有的,毕竟纸条被她提前收了,她也大大方方地把耳坠给周婶看了。
盛绾思来想去,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露出马脚的地方,于是也放下心来。
见她反应不大,周婶愣了一下:“盛小姐,你不喜欢小宸送的礼物吗?”
盛绾心里一紧,当即反应过来,连忙换作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軧
说完,她侧开身,让了路出来,对两个保镖说:“你们把密码箱抬进来吧,放那边就好。”
她伸手指着墙角的一个方向。
两个保镖一番折腾,按照盛绾的吩咐,把密码箱放置好。
随后,周婶打趣了两句,就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盛绾站在房间里,看着墙角的保险柜,眼里若有所思。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容易灯下黑。軧
顾淮宸应该想不到她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这保险柜里吧?
盛绾用拳头抵着下唇,眯着眼睛考虑着这样做的可行性。
与此同时,远在市区商业中心的顾氏集团里。
顾淮宸看着手中的文件,陷入了沉思。
原因无他,是因为这次对方公司派来洽谈的代表是位老熟人。
洛歆。
“宸哥,你不会同意了吧?”軧
韩澈在一旁干着急,“这洛家明显不安好心!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把别人当都当傻子是吧?洛歆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从不参与家族生意,洛家派谁来不行,偏要派她过来谈,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见顾淮宸沉着脸不说话。
韩澈心里更急了:“宸哥,要不我过去和她谈?”
主要是他怕自家表哥被洛歆那个女人蒙蔽,签下对公司不利的合约。
说起来,他宁可接受盛绾当自己嫂子,也看不上洛歆这副做派。
明知道宸哥对她的感情,这么多年就是不回应也不拒绝,一直把人吊着。
这次要不是听说盛绾得了宸哥的青眼,估计洛歆还要猫在国外,吊着他家表哥呢!軧
想到这里,韩澈撇了撇嘴,微微垂眸掩住眼里对洛歆的鄙视。
“宸哥,让我去谈吧。”
顾淮宸食指曲起,有节奏地扣在桌子上,面上一派沉着。
“不用,我亲自接见她,也没什么好躲的。”
“宸哥!”韩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他也知道,自家表哥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于是愤愤不平地跟在顾淮宸身后,去了会议室。軧
会议室里,洛歆穿着一袭白裙,优雅地坐着。
顾淮宸一眼看去,不禁愣住了。
恍惚间,还以为时间回到了当年,他寄养在洛家的时候。
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顾淮宸眸光幽暗,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看不真切。
许多年过去,顾淮宸依然清晰地记得初见洛歆时的场景。
那个夏天的傍晚,少女伫立在百花丛中,一身白色长裙,夕阳柔和的光芒洒在她略施粉黛的脸上。
一阵微风拂过,她的额发随风摇曳,裙裾飞扬,目光隔着绚烂的花海,与他遥遥相望。軧
那是还没被世俗利益污染的纯洁情感,一直尘封在他记忆里,妥善珍藏。
可是今天,在充斥着金钱和利益的商业谈判桌上,洛歆偏偏穿了这么一身裙子。
她的用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