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不走,我是西区支援的护士,我就在这里。”她说话声音很轻很柔,跟医生安抚病人的时候一模一样。或者说,她完全就是把傅义清当做病人在安抚。傅义清的疑心越发重了,他双眸冷凝,盯着沈晓溪一刻也不移开。“你不认识我吗?”女人听到一愣,不由歪着头,皱眉重新看向傅义清。但是盯了半天,她还是一脸纳闷的表情,而且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她委婉的挣扎着,将手从傅义清手里拖出来。“那个,先生,我真不
傅义清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此刻,他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睛一瞬不变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他的眼睛一一扫过她,圆润如杏子的眼眸,笔挺又秀气的鼻梁,还有说话时,唇边带起的两个浅浅但又迷人的酒窝。
女护士再次低下头去,将傅义清腿上的伤痕仔细检查了一遍。
她低头时,睫毛投在眼睑上,带出一片阴影。
傅义清将此人的面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全都仔细看过。
他越发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和心疼。
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沈晓溪!
沈晓溪没有死,她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傅义清的情绪从震惊中解脱出来,腾舞起满心的喜悦。
但是很快,傅义清内心的喜悦就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因为他发现,沈晓溪看自己的眼光中,充满了陌生和友好。
就真的像是对待一个友好的真正的陌生人。
她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半分悸动,或者躲避。
她神色非常自然,自然到就像是完全不认识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性,傅义清心中猛的下坠。
她难道真的没有认出自己来!
面前,沈晓溪检查完伤口,拿着医药箱准备离开。
傅义清一急,直接伸手拽住她的手。
“别走……”
被拽手的女人,一脸茫然。
她回头,看眼被拉拽的手,再看眼面前这个因为脸上沾满灰尘快看不清五官的男人。
她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势,害怕自己离开。
她主动转身走回来,蹲到他面前缓声说道。
“别担心,我不走,我是西区支援的护士,我就在这里。”
她说话声音很轻很柔,跟医生安抚病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或者说,她完全就是把傅义清当做病人在安抚。
傅义清的疑心越发重了,他双眸冷凝,盯着沈晓溪一刻也不移开。
“你不认识我吗?”
女人听到一愣,不由歪着头,皱眉重新看向傅义清。
但是盯了半天,她还是一脸纳闷的表情,而且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她委婉的挣扎着,将手从傅义清手里拖出来。
“那个,先生,我真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听到这个回答,傅义清紧绷的神经,瞬间绷断。
他非但没有松开沈晓溪,还拉着她的手腕,握得更紧了些。
傅义清看到沈晓溪眼中对自己的陌生,只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银针扎了一样。
他不相信,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
不可能,沈晓溪怎么会忘了自己,他分明是沈晓溪以前最爱的人。
她怎么可以将自己遗忘。
他分明是沈晓溪到死都忘不掉的爱人。
他双眼发红,朝着沈晓溪大声吼道。
“沈晓溪,你还要装认识我到多久?”
面前的女人神色一变。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傅义清:“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沈晓溪?”
一时间,沈晓溪和傅义清全愣在原地。
傅义清听到这话,以为这是沈晓溪在明知故问,他心中的恼怒更甚。
“因为我是你的……”
“嘿,你们在干嘛呢?这么大声音,吓我一大跳……”
傅义清还准备进一步逼问。
但是刚有动作,就被马库斯阻断。
马库斯以为傅义清发生应激反应了。
于是拍着傅义清安慰开口:“老兄,冷静点,这些都是来救我们的人,他们是西区的,和我一样负责医疗救援的,你放轻松,歹徒已经被制服了。”
傅义清心中突然一阵无力闪过。
但也是被马库斯的打断,他才注意到。
那边涌出来十多个军官和医生,刚刚跟在自己身后,想要对自己行凶的歹徒,已经被制服,也帮他们将卡车重新夺了回来,车上的医疗物资一样没少。
傅义清望着陡然两级反转的场面,不解开口。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马库斯突然将头埋进傅义清的肩上,他哽咽开口,肩膀也跟着抽泣耸动。
“我们死里逃生了,但是南区整个医疗驻扎区,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被全部炸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