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兰心脏处传来要命的割裂感,跌跌撞撞回了房。玉衿见她黯然神伤,自知好心办了坏事,偷偷抹着泪不再言语。主仆二人皆陷入低沉的情绪之中,这几日风致阁内寂静的可怕,连带着送膳的下人一起,到了此处连大气都不敢喘。魏姝兰凝着窗外色作苍灰的天,鬼使神差的开口问了句:“玉衿,何日了?”“回王妃,十月十六了。”已是十月中旬了,谢京琰那边……如何了?脑中忽然闪过他那日的低喃:“我在长乐街有家废弃的铺子,
惠贵妃怒目圆睁,葱白的指尖直指伯允之:“你说什么?!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伯允之面上毫无波澜,反而一把拉过魏姝兰:“她一个二嫁的都能做正妃,为何月儿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做不得儿臣的侧妃?”
魏姝兰身形一晃,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那还不是你自己求娶回来的!”惠贵妃气红了一张脸。
“母妃,那时儿臣神志不清,您不该纵容儿臣任性而为。”伯允之声音沉了沉,“儿臣已恢复如常,从前的声名可渐渐淡去,可她……会是儿臣终生的污点。”
惠贵妃良久无言,终究还是默许了伯允之。
忘了自己是如何回的瑞王府,魏姝兰失魂落魄的模样将玉衿吓得够呛。
她如木偶般兀自脱了鞋,躺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脑海中回荡着伯允之沉痛的话语:“儿臣如今恢复如常,从前的声名可渐渐淡去,可她……会是儿臣终生的污点。”
原来,她这个二嫁公主,是他生命中的抹不去污点。
翌日,玉衿将魏姝兰从床上扶起来。
“娘娘,您就用些早膳吧,奴婢陪你去园子里逛逛,玉衿推您荡秋千好不好?整日躺在床上,没毛病都要憋出毛病来了!”
对上玉衿通红的眼眶,魏姝兰配合的起身,将就用了两口早膳,任由她扶着自己去花园走走。
秋千前后摇晃着,微风拂过脸庞,魏姝兰蓦的想起幼时在王宫的日子。
父皇给她造了一架精致绝伦的秋千,哥哥那时分明也想玩。
可哥哥嘴硬呀,边说着小孩子才玩这个,边为她推秋千,眼中是藏不住的艳羡。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而今能让她感到温暖熟悉的,唯有这片碧空与微风。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伯允之如珠落盘的嗓音自隔壁主院传来,“鸿雁在程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魏姝兰微微一怔,伯允之这是……在念情诗?
她的思绪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了主院门口。
只见风行搓着手讪讪开口:“王爷,许小姐毕竟是还未出阁的姑娘,整日给您写这些露骨的信笺,只怕有损王爷与许小姐的清誉。”
“无妨。”伯允之眼角眉梢似水般浅淡温柔,“你去库房里挑一套首饰送去,就那套翠羽的吧。”
那套翠羽头面是惠贵妃赏的,意在作为儿媳的贺礼。
因为太过精致贵重,世间绝无仅有,魏姝兰并没有拿回房中去用。
可伯允之眼也不眨的就送了许邀月。
魏姝兰心脏处传来要命的割裂感,跌跌撞撞回了房。
玉衿见她黯然神伤,自知好心办了坏事,偷偷抹着泪不再言语。
主仆二人皆陷入低沉的情绪之中,这几日风致阁内寂静的可怕,连带着送膳的下人一起,到了此处连大气都不敢喘。
魏姝兰凝着窗外色作苍灰的天,鬼使神差的开口问了句:“玉衿,何日了?”
“回王妃,十月十六了。”
已是十月中旬了,谢京琰那边……如何了?
脑中忽然闪过他那日的低喃:“我在长乐街有家废弃的铺子,名停程客栈,门口的招牌若是正的,你便不用等我了。”
魏姝兰猛地坐起身:“玉衿,更衣,我们出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