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在听的,”司念抬起小脸,平静地说,“可是,我跟你长得差不多。”“......”“你最近没有工作吗?”女孩儿二连暴击,男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司念握着筷子,才要吃手边那一盘剥好的虾。裴祈安眼疾手快,黑着脸端走了:“我不给没良心的人剥虾。”司念:“......”她筷子又移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裴祈安动作迅速地把盛着糖醋排骨的碟子端到他那边。“裴祈安,你就是个幼稚鬼。”“就幼稚。”“
晚饭时间。
“裴司念,老实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坐在司念对面的裴祈安将剥好的一盘虾推到小姑娘手边,好整以暇地审视她:“一直盯着手机看,等谁的消息呢?”
司念头都没抬,语气毫无波澜起伏:“未成年不能早恋。”
“有道理。”
裴祈安用汤匙搅拌着自己的粥,柔声教育她:“你现在还小,以后若是遇到喜欢的人了,得先让哥哥给你把关。”
“嗯。”
司念漫不经心地搭理了一句。
“现在的男人都表面一套背里一套,你长得吧...呃怎么说呢,倒还勉强看得过去,算是能入眼,但也很容易被坏男人盯上的。”
“......”
司念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赞她的长相。
裴祈安语重心长:“你得清心寡欲,心无杂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明白吧?这样才能好好科研。”
“......”
“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在听的,”司念抬起小脸,平静地说,“可是,我跟你长得差不多。”
“......”
“你最近没有工作吗?”
女孩儿二连暴击,男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司念握着筷子,才要吃手边那一盘剥好的虾。
裴祈安眼疾手快,黑着脸端走了:“我不给没良心的人剥虾。”
司念:“......”
她筷子又移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裴祈安动作迅速地把盛着糖醋排骨的碟子端到他那边。
“裴祈安,你就是个幼稚鬼。”
“就幼稚。”
“我还没有吃饱呢!”
司念一直有挑食的习惯。
桌上的其他菜虽然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但她一动也不想动,她向来是好吃的吃到死,不好吃的死不吃。
裴祈安嘴巴欠欠的:“你叫一声哥哥,我就把糖醋小排给你。”
“不。”
“那你就饿着呗。”
司念干脆将筷子放在一旁,端起自己的小汤碗,将里面的玉米排骨汤喝的一干二净。
嗡的一声,手机振动。
“我吃饱了!”
司念连忙放下碗,拿着手机,跑进了卧室,关上门之后,还反锁了一下。
裴祈安若有所思。
臭丫头,还说没有谈恋爱。
不过,他发觉到一件事情,自从那天暴雨过后,裴司念似乎与他亲近了几分,最起码她现在心里有什么话会跟他讲出来,而不是一直低着脑袋把所有的心事都一声不吭的憋在心里。
她也会下意识依赖他,去指使他去做一些事情,这都是她的改变,他很喜欢她的这些改变。
能被妹妹依赖和需要,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
司念点开叔叔发来的消息。
【叔叔:不喜欢的礼物你可以任意处置,不能再还给赠予你的人。】
她不禁拧眉。
这个男人说话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在里面。
司念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本想说下午的时候事出紧急,他又一直强制着不让她摘下来,把礼物硬塞给她,那根本就不算她接受了这个礼物,可以还回去。
司念又将那几个字删掉了。
哎,可她确实把叔叔送的镯子戴走了啊,若说没接受人家的礼物未免太说不通。
一时间,司念焦头烂额。
这怎么办?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书桌旁将手机充上电。
算了。
司念打开笔记本电脑,先不去想了,得继续看文献了。
作业太多就要写不完了,她估算了一下李老师发来的这些资料,她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能看完,写这些文献的综述也得需要一两天,时间完全来不及。
周五就要交作业,今天已经周二了。
况且后天还要军训,看这几天的天气预报,都是阳光明媚的大晴天,没办法躲掉。
左思右想。
司念决定最近几天通宵。
她挽起卫衣的袖子,喝了一口茶,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屏幕上的文献资料。
-
夜幕深沉。
Duciy办公大厦依旧灯火通明,顶楼董事长办公室,钟兆平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钟兆平的目光投向落地窗前的那个男人。
偌大的办公室里,弥漫着好闻又浓郁的咖啡香,宽阔的办公桌旁,面色肃静的男人轮廓深沉,似交柔了窗外的幽深的夜色。
纪董眸色分外沉静。
他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钢笔,认真翻阅着文件,一丝不苟地批着一些项目规划书,圈点出不足或特色之处,偶尔会在规划书的空白位置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不知疲倦的工作。
在纪董对面站着的,是京华项目的叶城区执行总监石绍文。
石绍文看着自己汇总的规划书被纪董改动的地方有很多,特别是有关一些老旧城区拆迁问题。
纪董做了很多批注。
石绍文解释道:“纪董,最后几页有关叶城老旧城区迁改问题,我们跟叶城当地负责人也沟通协商过很多次了,无奈当地宗族观念十分严重,我们也劝了很多老户主们,可他们就是不愿意签协议,总是秉持着一些陈旧的思想,跟他们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同意新城改造项目。我不能随意给他们加码,毕竟还关系到其他城区的改造,后来他们那群老户主连协商的机会都不给了,面都见不到,很难协调,所以耽误了几天时间。”
纪晏深嗯了一声。
很快,他将批改好的一堆有关叶城改造的项目资料递给石绍文,翻开新的档案夹,开始看后面的规划书。
“知道什么是‘关键的少数’么?”
石绍文一脸懵。
男人看都没看对面站着的人,言tຊ简意赅:“去办。”
“是。”
石绍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着纪董批改好的计划书,无助地看向钟兆平,钟兆平指了指手表。
示意让他先离开。
再看纪董,他已经开始批改下一份文件了。
石绍文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向来不喜欢废话连篇的人,只好默默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刚走出办公室没两步。
石绍文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关键的少数”。
词条显示:这是哲学上的一个术语,与其类似的观念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第十八计“擒贼擒王”。
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龙战于野,其道穷也。
一般的事物都具有决定性因素和关键部位,要想消灭和瓦解敌方,就要设法攻击的中心是其核心之处,一个善于张网的人,总是能抓住网的总纲绳,快准狠地去击中对方要害,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