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摸了下玉佛:“你要害我?”时韫艺勾唇,端起茶杯轻呷:“真不乖。”时嘉霖提唇:“真不乖。”这句话说得极轻,不知是在附和时韫艺还是在指时韫艺不乖,又或者是时愿和时韫艺都让他觉得不乖。灯光下,时韫艺白色缎面的长裙空落落的垂着,时嘉霖拿起一旁的盖毯轻轻盖在时韫艺并不存在的腿上。时愿见姐弟俩离开包厢,扫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随后也悠悠地起身。从包里摸出烟,时愿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茂枝静谧,古意的布局,
时韫艺细眉微拧,对时愿的反应很不满意。
时愿坐在原处,静观了会儿,也不管时韫艺透着审视的眼神。
包厢里没有人说话,时韫艺睨着时愿,在看到她脖颈上的玉佛时,眯了眯眼睛。
像是想到什么,她冷哼出声:“时嘉霖,推我出去透透气。”
时嘉霖置若罔闻。
时韫艺打落时嘉霖的筷子:“跟你说话。”
时嘉霖平静地看向自家姐姐:“消停点。”
三个字落进耳朵里,时韫艺冷笑:“你要是想这顿饭吃的消停,推我出去。”
说完时韫艺目光重新落回时愿身上:“我不喜欢你戴这块玉佛,摘了。”
时愿笑了:“你送的吗?”
时韫艺想到那天爸爸把这块玉佛送给时愿时的场景,眼里透着危险:“保佑你平平安安,我倒是想看看一块破石头怎么保你平安。”
时愿摸了下玉佛:“你要害我?”
时韫艺勾唇,端起茶杯轻呷:“真不乖。”
时嘉霖提唇:“真不乖。”
这句话说得极轻,不知是在附和时韫艺还是在指时韫艺不乖,又或者是时愿和时韫艺都让他觉得不乖。
灯光下,时韫艺白色缎面的长裙空落落的垂着,时嘉霖拿起一旁的盖毯轻轻盖在时韫艺并不存在的腿上。
时愿见姐弟俩离开包厢,扫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随后也悠悠地起身。
从包里摸出烟,时愿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茂枝静谧,古意的布局,时愿沿着小路无目的的走着,指尖的烟已经燃尽,四下找了找,几十米外有垃圾桶。
小路有灯光,并不黑,在听到前面有人在交谈,时愿折了回来,她无意打扰别人。
如果知道这一回头会碰到时韫艺和时嘉霖,她觉得去打扰一下别人也不太要紧。
时韫艺嘴角轻扯了扯:“前面有个人工池塘,里面养的锦鲤很漂亮,安安姐,一起去看看吗?”
时愿侧开身:“你们去,我不爱看鱼爱吃鱼。”
时嘉霖推了推轮椅,时韫艺突然握住时愿的手腕:“去看看吧。”
时愿只觉皮肤被冰冷的毒蛇缠住,她动了动手腕,没挣扎开。
“安安姐,你来推轮椅。”
时嘉霖的话一出,时韫艺像卸了劲儿般松开攥着时愿的手。
一个人轮椅不能动吗,非得有个人推?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愿想,不就看个鱼吗,看。
时嘉霖退开位置,让时愿走到时韫艺身后。
少年微扬起脖颈,不笑时眼尾也微勾,温柔又舒朗。
可此时,时愿却觉得这双眼睛暴戾深沉,叫人后背发凉。
轮椅在小路上轧出车辙。
时韫艺抛了一把鱼饵丢进鱼塘里,脸上带了点笑。
时愿秉着你们不惹我,我不惹你们的态度,往旁边挪了几米。
她不想看鱼,也不想喂鱼。
鱼儿成群的争抢食物,惊扰一池平静。
时愿觉得时韫艺太靠近鱼塘了,鱼塘不深却不算小,她想了想还是准备提醒。
“时韫艺——”
她开口时,时嘉霖正好伸出了一只手。
时愿犹豫了下,看时嘉霖已经准备把人往后拉,她闭了嘴。
但是如果知道自己闭嘴后,时韫艺被自己亲弟弟推进了鱼塘,她肯定会继续出声。
不过她出声提醒也制止不了。
就这么一秒的功夫,时韫艺连人带轮椅都进了鱼塘。
水花溅起,时韫艺以极狼狈的姿势掉进水里。
水只到正常人的膝盖,可时韫艺却整个人沉在鱼塘中,她下意识的扑腾了几下。
时愿骂了句:“疯子。”
斑驳树影随风晃动,时嘉霖无波澜地站在那,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姐姐扑腾。
他朝时愿做了个口型:“给你报仇了。”
在看懂时嘉霖的口型后,时愿头皮发麻。
没有犹豫,她直接淌进鱼塘里。
裙摆被冰冷的水浸湿后极难迈开步子。
时韫艺尖叫:“你别过来。”
她看着女生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脸上是抗拒和难堪。
时愿已经体验过时韫艺的力气,水花被扬到脸上,她在心里已经把时嘉霖骂了个遍。
“你别乱动。”
半抱起时韫艺,时愿忍着痛把人抱到树下。
等她掀起眼皮看时嘉霖刚站的位置时,人早就不在了。
捡起地上掉落的毯子,时愿丢到了时韫艺身上。
血顺着脖颈,润湿了领口,时愿疼得蹙眉,指腹轻轻摸了摸周围,不敢去碰。
时韫艺慌乱地拿毯子裹住自己的头和脸。
时愿察觉到时韫艺的异常,烦躁的抬头。
祁颂眸光掠过,胳膊碰了碰身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