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往那匕首上再多看看,可慕容宴却大手一挥,将抽屉紧紧合上。隔天一早,慕容宴收到了凌朝发来的消息:阿悦的葬礼,你该来看一看。慕容宴冷笑:“真是做戏做全了!”雾蒙蒙的天飘着细雨,殡仪馆内寂静无声。白色的灯笼悬挂在门口,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云悦跟在慕容宴的身后,心情极其复杂。参加自己的葬礼……还真是别出一格。馆内的灵堂上摆放着敬香台,上面点着三支香,香烟缭绕,悠悠上升。慕容宴站在门口拧
云悦直接定在原地。
她想往那匕首上再多看看,可慕容宴却大手一挥,将抽屉紧紧合上。
隔天一早,慕容宴收到了凌朝发来的消息:阿悦的葬礼,你该来看一看。
慕容宴冷笑:“真是做戏做全了!”
雾蒙蒙的天飘着细雨,殡仪馆内寂静无声。
白色的灯笼悬挂在门口,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云悦跟在慕容宴的身后,心情极其复杂。
参加自己的葬礼……还真是别出一格。
馆内的灵堂上摆放着敬香台,上面点着三支香,香烟缭绕,悠悠上升。
慕容宴站在门口拧着眉,紧紧盯着摆在中央的那具棺木。
他一句话未说,只是浑身散发着冷意。
屋外传来左邻右舍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凌家还真是可怜,本来亲生儿子就瘸了腿,现在领养的女儿也死了。”
“要我说,凌家当初就不该收养云悦那个孩子,她的命格太硬,跟她亲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话落,门外突然走进来一对老夫妻。
他们直接就打断了众人:“你们胡说!云悦是个好孩子,她一辈子都在做善事!”
“要不是阿悦每年都往我们孤儿院寄衣物棉被,我们这些人早就冻死了……”
云悦看着两位老人,心中一暖。
这对夫妻她认识。
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却用双手为其他的孩子撑起一片天。
她知晓失去父母是什么滋味,所以也格外怜惜那些没有双亲的孩子。
平日有空就会给孤儿院寄点物资。
一群人听着他们一边哭,一边谈论云悦的好。
方才说坏话的嘴脸全都变得动容起来。
站在一边的慕容宴却依旧紧紧皱着眉头,眼底满满的厌恶tຊ。
云悦苦涩一笑。
她从来都看不透这个冷漠的男人,实在是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
估计……又是觉得是她找人演的戏吧。
这时,凌朝终于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冷眼看向慕容宴,然后递给他三根香:“既然来了,就给阿悦上柱香吧。”
慕容宴没动,脸上的嘲讽倒是愈深:“不了,我这次来是为了和她撇清关系的。”
“既然她想当个死人,那就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云悦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满是破碎的伤。
她不明白,上天让她以这样的方式跟在慕容宴的身边,就是想让她更深刻的了解慕容宴有多厌恶自己吗?
慕容宴开车离开,油门踩到最大,车子不要命的呼啸而出。
直到油量见底,他才猛然踩了刹车。
慕容宴神色阴郁的抽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就看到不远处的寺庙。
半晌过后,慕容宴鬼使神差地放下烟,下车进了承安寺。
云悦听着阵阵庄严梵音,静静看着端坐莲台的佛像,神情茫然。
【佛祖啊,人死后不该一了百了么?为何让我这一缕孤魂留在这世上?】
可惜,这个答案没人回答云悦。
慕容宴上完香后,不知为何却没有离开。
本在一旁闭眼打坐的主持,缓缓睁眼问道:“施主,可有惑?”
慕容宴诧异地转头,沉思片刻后:“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样子?哪个……才是真的?”
主持双手合十:“当我们想知道一个人真正的样子,不要听别人说,要自己用心去感受。”
对着佛像,慕容宴仿佛真有所感。
“如果她真是好人,那为什么要将我们的孩子丢弃在门口,害死了他?”
无人回答。
云悦默默站在一边,心情复杂。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再去解释了。
思虑片刻,就听慕容宴毫无犹豫的冷笑道:“所以,她确实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