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薛尽欢的车在沈初婳面前停下。本来就一肚子火,下车后看到沈初婳苍白的脸直接就炸了,“他们谢家人是不是全都死光了,连一个能送你的人都没有?”沈初婳笑着拉她手臂,“我在等你来接我。”“少来。”薛尽欢哼一声拂开她的手,“回来也不联系我,我巴巴联系你,你却把我当司机。”话虽这么说,手上却帮沈初婳打开车门。沈初婳看着,没忍住上前抱抱她,像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薛尽欢一怔,似回到过去,心软得一塌糊涂,
正擦着眼泪的谢母终于露出点笑,“这才对!婚姻不是儿戏,哪能说离就离。”
沈初婳看向陆远洲,正对上他警告的眼神。
她没有再试图通过谢母解决钱的事。
谢母不知道陆远洲的话只是为了堵她嘴,很高兴,又叮嘱陆远洲把她带回家住,又是让陆远洲给她夹菜。
陆远洲照做。
但是他夹的菜,最后都被沈初婳剩到了碗底。
他看到,脸上并没有丝毫波动。
吃完饭后,谢母拉着沈初婳两人说了会儿话。
谢母是昨天才知道她回来办离婚的事。
她开解沈初婳,“你别听外边的人瞎传,他跟那个江若妍没什么的,比两年前对你差远了,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他对谁比对你更好过。”
沈初婳不语。
“当年的事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过去了就过去了,活着的人总得朝前看是不是?”谢母见她不说话,拉着她手,拍了拍,红着眼睛说:“而且,只要你们和好了,孩子还会有的。”
沈初婳眼神微动,抬眸看她。
她脸上满是温柔慈爱。
看来她还不知道她已经不能生了。
沈初婳自然不会主动告诉她,只是点点头。
谢母见她软化许多,才让陆远洲带她回去。
她坐上陆远洲的副驾,陆远洲开车离开,只是走到谢母看不到的地方,车就突然停下。
陆远洲:“下车。”
沈初婳一句话没说,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陆远洲手握着方向盘,冷眼看向她,在她离开前说了一句,“少做没用的事。”
沈初婳脚步微滞。
陆远洲:“真打官司,说不定你还要倒偿我的损失。”
沈初婳回头看他,他正好驱车绝尘而去,英俊的侧影一闪而过。
这片是打不到车的,沈初婳步行往前。
走着走着,她接到旧友的电话,“沈初婳你真行,走的时候一声不吭,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姐妹了?”
沈初婳抹掉额头上冒出来的薄汗,开口时声音有点喘,“你现在在哪,能来接我下吗?”
二十分钟后,薛尽欢的车在沈初婳面前停下。
本来就一肚子火,下车后看到沈初婳苍白的脸直接就炸了,“他们谢家人是不是全都死光了,连一个能送你的人都没有?”
沈初婳笑着拉她手臂,“我在等你来接我。”
“少来。”薛尽欢哼一声拂开她的手,“回来也不联系我,我巴巴联系你,你却把我当司机。”
话虽这么说,手上却帮沈初婳打开车门。
沈初婳看着,没忍住上前抱抱她,像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
薛尽欢一怔,似回到过去,心软得一塌糊涂,闻到她身上的药味,哽咽着关心,“身体还没好吗?”
沈初婳轻描淡写,“好多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薛尽欢还是问候了陆远洲十八辈祖宗,车都开出一里地了嘴还没停。
“见过渣的,真没见过这么渣的,还没离婚呢,就找女人,找女人就算了,还找个乔语漾的替身,也不知道恶心谁呢。”
沈初婳看向她。
薛尽欢:“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看出来了。”沈初婳说:“第一次见到江若妍时,我差点认错。”
薛尽欢:“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恶心?”
沈初婳扯唇。
正主都死了,一个长得像的替身而已,没什么好恶心的。
薛尽欢看到,“朝雾,你变了许多。”
要是以往,她会跟她一起吐槽,而不是露出这种无所谓的笑。
两人一起回到酒店,沈初婳收拾了行李,又让她把她送到她父亲之前送她的房子。
里面很干净,沈初婳没有太惊讶。
当初她搬走时,陆远洲有安排人定期打扫,估计那点小钱他不放在眼里,他们闹掰了他也没撤。
两人两年未见,一起聊了很久。
薛尽欢听说了她的事让她放宽心,律师的事她也会帮她找。
沈初婳则让她先帮她找个临时的兼职。
第二天,薛尽欢就打电话问她,一家高档餐厅需要个临时钢琴师,开价很高,问她要不要去,她回答去。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第一场演奏,是在陆远洲和江若妍的烛光晚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