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跟偷腥的猫儿一样,眯着眼睛炫耀:“娘,我新开的铺子可赚钱了!”徐珍娘给她碗里夹了个小甜粽,心里发笑,“你前些日子天天往外跑就是为了忙生意?”徐大标抬眼打量了一下外孙女,觉得似乎瘦了点,心疼道:“宝儿缺钱就跟阿公讲!你这一天天在外奔波劳累的太辛苦了!”姝音笑着摇摇脑袋,“阿公,我不缺钱花,我就是喜欢赚钱的感觉。”很有成就感呐!徐大标失笑:“和你娘一个样,都是财迷!”姝音看着神色微赧的母亲,扬唇
玉盘斋的生意比预想中的还要好,深受上京贵眷们的热烈追捧,甫一开业就几乎日日爆满。想来体验的人太多,店里就顺势推出了俱乐部会员制度。
成为玉盘斋的专属会员就能享受优先订位服务,会员等级越高,拥有的特权越多。
贵眷们一听,这不正是彰显自身身份地位的好机会吗?
会员什么的,赶紧办理!
嫌积分太慢?没关系,可以直接充钱成为最高级的至尊黄金会员。
像宁华这样财大气粗又和老板关系好的,更是直接包下了一个雅间长期使用。
方呦呦又赶紧更新了玉盘斋的业务——我们能为客户定制专属的宴会,从主题策划到场地布置都提供全流程的细致服务。
这下又不得了了!很多平时不擅长办宴或者嫌麻烦的贵眷们干脆就把这事交给了玉盘斋,纷纷抢着下定排队预约。
虽然还不到日进斗金,但玉盘斋这几日赚到的钱已经让姝音倍感欣喜了。
她笑得跟偷腥的猫儿一样,眯着眼睛炫耀:“娘,我新开的铺子可赚钱了!”
徐珍娘给她碗里夹了个小甜粽,心里发笑,“你前些日子天天往外跑就是为了忙生意?”
徐大标抬眼打量了一下外孙女,觉得似乎瘦了点,心疼道:“宝儿缺钱就跟阿公讲!你这一天天在外奔波劳累的太辛苦了!”
姝音笑着摇摇脑袋,“阿公,我不缺钱花,我就是喜欢赚钱的感觉。”
很有成就感呐!
徐大标失笑:“和你娘一个样,都是财迷!”
姝音看着神色微赧的母亲,扬唇大笑起来。兵荒马乱的时候,阿娘也曾为了贴补家计去摆过摊、贩过货。后来家里条件好了,她也依然没放下生意。
只是嫁人后,林家规矩大,就再也没碰过商贾上的事情。
徐珍娘不无遗憾地感叹:“女子有点事情做也是好的,成天闷在家里也很无聊。”
她现在回了娘家,诸事不用操心,就有些无所事事。
姝音转了转眼珠,建议:“要不等娘从肃州回来了,就和我们一起管生意吧!”
她把方呦呦雄心勃勃的商业发展计划讲了出来,“娘,呦呦真的很有想法。她不仅想要赚钱,也想让全天下的普通老百姓吃上好东西。”
徐珍娘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很是心动。
魏庚在一旁听了很久,适时插话:“珍娘,你想做就去做吧。刚好我平时存的俸禄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给你拿去做生意。”
徐珍娘垂下眼睫,嘟囔:“谁要你的钱?我自己有钱。”
魏庚眼眸一黯,顿时觉得碗里的肉菜都不香了。
徐大标咳了一声,对着闺女说:“庚儿不善经营,家里又没个女眷,钱放在那里也只是积灰,不如你就帮着他一起打理?”
亲爹发话了,徐珍娘就没再拒绝,勉强道:“行吧,那我就帮他攒攒老婆本。”
魏庚红着脸,支吾道:“珍娘,我……”
徐珍娘立刻放下筷子,站起身往外走,“我吃饱了,你们也快一点。今儿端午,金明池肯定已经很多人了,我们还是早点过去。”
吃过早饭,姝音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悄悄从镜台的妆匣里拿出一个元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着竹报平安的花样,虽不算精致,但也勉强能看。
这可是她绣了好久的。
姝音把荷包打开,往里面放了一些艾叶、苍术、白芷、薄荷、雄黄等中药和香料,又拿起一条自己编的五彩绳塞了进去。
避病除鬼,长命百岁!愿萧二叔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
“姑娘,马车准备好了,夫人在催了。”春燕在门外喊道。
“知道了!”
姝音一边回答,一边飞速地把荷包塞到了袖子里。
还是带着吧。
如果碰巧遇到他,就送出去;遇不到,就算了……
端午节很是热闹,处处都是人。马车在街上寸步难行,艰难地在人群中穿行着,速度慢得还不如自己下来走路。
好不容易到了庆明坊,马车再也无法向前挪动。徐珍娘只好带着女儿从这里下车,穿过坊街,步行到金明池。
姝音挺开心,她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热闹了。街上好吃好玩的太多,直看得她眼花缭乱。走到玉盘斋时本还想进去坐坐,可店门口早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根本挤不进去。
店里新推出的几款端午主题的冰饮子都是时下没有的新奇味道,很受欢迎。只呦呦定了每日限量出售的规矩,有人一连排了好几天的队都没有抢到,反而又吸引了更多人前来凑热闹。
就这样,玉盘斋的饮子一下子就在庆明坊打出了名声。
徐珍娘啧啧两声,赞道:“你们这店的生意真是不错!”
姝音有些得意地笑起来,“娘,进去看看吗?”
徐珍娘犹豫了一下,摇头,“算了吧,人太多了,改日再来。”
姝音也没意见,母女俩继续跟着人潮往前走。
一刻钟后,终于来到了金明池。
远远望去,湖面上并排停着十只气势恢宏的龙舟,看着颇为波澜壮阔,引得人热血沸腾。龙舟的船头也各不相同,除了龙头形,还有虎头、大象、犀牛等样式。
绕着河堤的两侧也已经围满了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很多人都是天不亮就来占位置了。
有钱人则会早早在临湖的酒楼定下包厢或者干脆租下画舫在水上观赛。
“哇!好准头!”
不远处有人在射柳,掌声、欢呼声、说笑声、吆喝声吵成了一片。
姝音踮起脚尖望过去,鸽子刚好向她这边飞过来,激起了人群的一阵骚动。
“姑娘!”阿满大喊一声,突然上前挡在她面前,同时眼疾手快地扶住快要摔到她身上的春燕。
阿满被撞得生疼,抱怨道:“你怎么如此不小心!万一磕碰到姑娘的肚……”
想到夫人还在场,她迅速收了口,紧抿着唇凶巴巴地瞪着春燕。
春燕被吓得白了脸,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嚅嗫着道歉:“奴婢刚刚看得太入迷了,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差点撞到姑娘,请姑娘责罚。”
姝音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还安慰了她两句,拉着母亲继续往前走。
官眷们的座位设在离龙舟终点不远的地方,各家各户都在这附近搭建了水棚,勋贵和清流各占一半,泾渭分明。
徐家的棚子分别挨着忠义伯府和威远侯府。
姝音刚和徐珍娘坐下,就听到隔壁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哼!与夫家义绝的妇人居然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出来观龙舟?真是世风日下!”
“小的那个更是不像话,不在夫家伺候,整日待着外祖家,丝毫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