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一阵眩晕。崇碧忙从毛巾架上抽了条毛巾过来,先给屹湘把头发给拢起来,“你别急……好好儿想想,你确定戴在身上了?最后看到是什么时候?”屹湘手按在锁骨处,摇头。那玉是她从不离身的。最后……最后……这几天她昼夜不停的在赶工,根本顾不得其他。“是什么样的玉?”崇碧见屹湘发愣,追问。什么样?像是长在她身上的胎记。她知道那东西在那儿。天长日久了,忽然要她去形容,形容不确切的——锁骨处被她按
“湘湘?”崇碧叫道。
“我的玉不见了!”屹湘低着头。水珠子顺着发梢往下滴,急雨似的。她抓过自己的皮包,打开一股脑的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扒拉着,没有;又把夹层都拉开,还是没有。
她只觉得一阵眩晕。
崇碧忙从毛巾架上抽了条毛巾过来,先给屹湘把头发给拢起来,“你别急……好好儿想想,你确定戴在身上了?最后看到是什么时候?”
屹湘手按在锁骨处,摇头。
那玉是她从不离身的。
最后……最后……这几天她昼夜不停的在赶工,根本顾不得其他。
“是什么样的玉?”崇碧见屹湘发愣,追问。
什么样?
像是长在她身上的胎记。她知道那东西在那儿。天长日久了,忽然要她去形容,形容不确切的——锁骨处被她按的发疼发热。她手握成拳,对着崇碧,“……是块老玉。很老的玉。”
这算是什么形容?
习惯了精准表达的崇碧,看了屹湘一会儿,说:“你坐下来。”屹湘脸色就是这么一瞬,灰了。
“很贵重?”崇碧问。就算是块老玉,丢了也是有限的。
屹湘扶着小圆桌蹲了下去。
崇碧回身在浴室里搜罗了一圈,连防滑垫都掀开来查看,一无所获。
“不行我们就报警。”崇碧想起来,“是不是早上那阵子混乱,被人趁乱偷走了?”
屹湘苦笑。
如果是这样,她为这场混乱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身上发冷。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再找找看。若是,实在是找不回来……也就罢了。”
崇碧心知就屹湘这反应,可不是说“罢了”就罢了的模样,“别急,是什么样子的,你和我说说,就是实在没了,依葫芦画瓢,我准能给你捯饬一八九不离十的来。好不好?你先进去把澡洗完,回头感冒了,哪头儿合适啊?东西再金贵也还是东西,人生病了可不得了——且别上火……”她安慰着屹湘。
屹湘挣着站起来。
陈太推门进来,抬眼一见屹湘的模样,紧跟着叹了口气就道:“屹湘啊,你今天能不能不要再吓我了啦?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看你这孩子从昨天回来就开始不对劲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嘛?我是不是要去唐人街谢半仙那里去替你求个符回来啊?”
“要!去的时候顺便问问我把东西丢在哪儿了!”屹湘围紧浴巾。
陈太倒被屹湘逗笑了,“快去洗澡。我准备了午餐,你跟叶小姐下来吃。”
“这么打扰不好意思的。”崇碧想要拒绝。
“你还是别不好意思吧——等下你就知道了。”屹湘做了个鬼脸儿,把浴室门关上。
“那我就不跟您不客气了。”崇碧微笑。
陈太笑着请崇碧喝茶,“屹湘难得请朋友回来。我想你对她来说,应该是很特别的。”
崇碧心里一动,“湘湘,我是说屹湘,在您这里住了多久了?”
“有两年多了吧……我下去准备午饭,很快就好。”陈太微笑着离开了。
崇碧坐下来,喝着陈太特地冲泡的乌龙茶。
两年多?
那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她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广场上,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屹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