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钱。自她成年后,除了要钱,姜母好像没再跟她说过一句其他的话。向晚白着脸,不抱希望,但还是问了出来:“妈,除了钱,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了吗?”姜母却翻了个白眼:“说什么!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弟弟的房子等着付尾款呢!既然顾纯砚不给,你就给你弟补上!”向晚彻底心冷:“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一年前那三百万,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这话一出,彻底点燃战火。“我是你妈!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向晚直接愣在当场。
这一瞬,她不知自己是愤怒更多还是悲哀更多。
她只听见自己冰冷的质问:“你就非得这么护着她?”
瞬间,会议室静的可怕。
顾纯砚感受着众董事各式各样的眼神,深深看了眼向晚,终是冷冷道:“你的银行流水显示,在一年前,打了三百万给你家人,这钱从哪来的?”
这句话如同一个榔锤重重击中向晚。
他对她居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她紧紧攥住双手,一字一句问道:“钱是我存下的,你信不信?”
顾纯砚只是沉默。
这沉默像刀一样连血带肉剜掉向晚整颗心,他不信任的目光,让向晚的一直挺拔的脊梁都难以维持。
她的唇发着抖,非得死死攥紧手,才能让眼泪不在此刻掉下。
良久,向晚才深吸口气,直起身扫了一圈董事会的人,认命道。
“我接受这个决定。”
她再也不看一眼顾纯砚,径直走出门。
迎着无数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向晚走到工位开始收拾东西。
赵瑰丽担心的跑过来,显然已经收到消息,她小心翼翼道:“老姜,你没事吧?”
向晚缓慢的摇头,什么都没说。
她如同一条落败犬,灰溜溜的狼狈窜逃。7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去哪里。
浑浑噩噩回到家,却见姜母站在门前,嘴里骂骂咧咧的。
一见到向晚,姜母眼睛一亮,立马冲上前:“向晚,顾纯砚只打了一半的钱,我找他要,每次都是那个狐狸精接的,居然还把我拉黑了!”
又是钱。
自她成年后,除了要钱,姜母好像没再跟她说过一句其他的话。
向晚白着脸,不抱希望,但还是问了出来:“妈,除了钱,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了吗?”
姜母却翻了个白眼:“说什么!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弟弟的房子等着付尾款呢!既然顾纯砚不给,你就给你弟补上!”
向晚彻底心冷:“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一年前那三百万,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这话一出,彻底点燃战火。
“我是你妈!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姜母表情瞬间突变,狠狠的上前一把抢夺向晚的包。
向晚蒙了一下,下意识往回扯。
一股推力将她扑倒在地。
下腹剧烈绞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她痛的直冒冷汗:“120,妈……打120。”
看到的,却是姜母逃窜的背影,甚至跑前还不忘捡起她的包。
向晚举起的手,颤抖着放下了。
一刹那,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无尽的痛意涌上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向晚忍着痛意爬向拿到手机。
血迹随着匍匐的拖出一条鲜红的刺眼的血路。
“滴~呜~滴~呜~”
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小区上空。
送进医院时,向晚痛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联系上病人家属了吗?病人情况危急,需要马上签字动手术。”
“医生,病人母亲的电话打不通。”
“打她老公的。”
过了不知多久,护士着急的声音传来:“她老公电话不接,短信也没回,怎么办医生?”
向晚鼻子插着吸氧管,颤巍巍伸手:“给我打。”
她眼前一阵一阵的黑,索性闭上眼睛等待。
“滴~滴~滴~”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
她麻木的固执的一遍一遍的打。
终于,接通了。
向晚用尽力气想要说话,手机那边却传来顾纯砚一句冰冷冷的话语:“还在忙。”
下一秒,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