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你这说的什么意思?”赵景只觉得心头一热,又是鸳鸯又是花下,听着就跟暗示他一样。“哈哈,殿下还不知道呢?”“好了好了,别打趣了,快些往下说吧,还得做花饼呢。”戚梦妍也没想到赵景的诗词文化差劲到如此地步,不过听着耳边的笑声,戚梦妍总算是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终于笑了,今个我得安排总算没浪费。”赵景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句,声音很轻,没人能听见。而此时顾府里。老太太一早就等着容妺过来给她请安,却不想等到
踏青赏红,种花挑菜。
女子们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闲情赋诗,击花鼓,对花令,好不潇洒快活。
赵景一直留意着戚梦妍的表情,见她多又向往,竟是直接带着她过去。
“怎么了?”
突然被拉着走进人群里,戚梦妍不太适应的反握住赵景的胳膊。
她已经许久不曾轻松过了,如今面对这样清闲的场景,竟觉得无所适从。
“听着这对花令挺有意思,与我说说规则。”
赵景模样好看,笑起来就像暖人心的小太阳。
“好呀好呀,景王殿下坐在这吧?”
虽说京城的夫人们都没有把自家千金嫁进景王府受苦的,但若能和景王交谈两句,给自己涨涨见识,却都是欢喜的。
是以,这些人并没有对赵景带来的戚梦妍流露出半点不悦的态度。
“咱们已经说到九月菊花了,有道是我花开尽百花杀,气势恢宏,你们又如何应对?”
戚梦妍跟着赵景与这些人围坐在一起,听着他们高谈阔论,只觉得心胸宽广起来。
“当是宁可枝头抱香死,女子气节亘古就有,花木兰,娘子军,那个不是英雄?”
“好!说的对!”
“不就是刘校尉之女!”
戚梦妍并没有参与进他们的对花令中,可听着这些诗句,却也感触至深。
“不不不,要我说还是采菊东篱下来的自然有趣。”
偏偏,这个时候赵景开口了。
摇头晃脑,头侧的小辫子就这么晃晃荡荡的勾住了戚梦妍的发丝。
“哈哈,景王殿下可是那我们打趣?”
“这靖节先生之趣,没想到如殿下这般人物也能体会?”
众人不禁掩唇轻笑出声,谁人不知,景王可不是个淡泊名利的主,他平生最喜欢的就是仗势欺人,在街上横行霸道!
“哈哈,我自然不能,顶多觉得这菊花酒好喝,只是我身边这位小姐,我怕她心如止水,只盼着能栽种两朵菊花,图个落花有意?”
赵景笑吟吟的说道,对于这些人的打趣,也不恼,只反过来用余光盯着戚梦妍一个劲的看。
他可知道,这人呐,最喜欢那雍容华贵的牡丹,之所以如今天天弄个菊花自比,纯属于让顾家作践的!
“哈哈,景王殿下这不是夹带私货么?”
“罢了,九月已过,十月再来,不如请景王殿下身边的小姐出令?”
“才我瞧见那边春暖河开,似有鸳鸯,倒不如说豆蔻枝头双蛱蝶,芙蓉花下两鸳鸯?”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机便笑开了。
“哈哈,如此诗句,与其说是给咱们出花令,倒不如说给景王殿下。”
这景王殿下今个如此好脾气,又与她们对诗,说出去已经是面上有光的了。
众人这会自然乐的在旁边吃瓜。
“溪溪,你这说的什么意思?”
赵景只觉得心头一热,又是鸳鸯又是花下,听着就跟暗示他一样。
“哈哈,殿下还不知道呢?”
“好了好了,别打趣了,快些往下说吧,还得做花饼呢。”
戚梦妍也没想到赵景的诗词文化差劲到如此地步,不过听着耳边的笑声,戚梦妍总算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终于笑了,今个我得安排总算没浪费。”
赵景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句,声音很轻,没人能听见。
而此时顾府里。
老太太一早就等着容妺过来给她请安,却不想等到早饭过了,容妺还没来。
“婆母,你先前不是说了免了公主的晨昏定省?”
张氏坐在下位的椅子上,正在捻花饼,往年这些事都是戚梦妍在做,如今戚梦妍没了,就得她来,还的抓紧些,赶在正午之前送进宫里。
“哼,你知道什么?花饼做的可够数了?”
“圣上本就因为知衍的事与咱们家疏远了,今个这花饼必须用心,正午时候就让老二亲自送进宫。”
也是时候为祁颢谋划了,不然他一直白身,顶着个西沂驸马的名头,日子长了,只怕就抬不起头了。
“婆母说的是。”
张氏手一顿,眼珠转了一圈才慢慢回应。
“启禀老太太,太太,夫人回来了,这会在东院。”
正说话间,鸳鸯进来禀报。
“让她过来,就说我有话嘱咐她。”
老太太面色一沉,大早晨的就跑出去,如今回来了也不知派人过来说一声,当真是没规矩。
“婆母,听说西沂那边并不过花朝节,不知这无罪么。”
“哼,你就别操心她的事了,今日这花饼若是出了差错,我连你一块说!”
老太太瞪了一眼张氏,心里却感叹还是戚梦妍在好,这五年里,就这种小事她何曾操心过?
偏偏这个二房不争气,做个花饼都不成样子,还得她亲自盯着。
这么下去,若是容妺再糊涂下去,只怕这个家得散了。
没一会,容妺就过来了,身上装扮已然换了套鲜红的,头上戴着杜鹃,倒也别样风情。
“谁叫你打扮成这样的!”
“来人,带夫人下去,重新打扮!把之前在东院伺候沈氏的丫鬟婆子带过来,让他们伺候。”
老太太只看了一眼,整个脸都阴沉下去了。
“祖母?十二花神,杜鹃虽不是正神,却也惊艳美丽,热烈张扬,难道我想的不对吗?”
容妺有些拘谨的捏住指尖,她没想到自己的用心无一人理解。
“往年沈氏以菊花花神出名,你如今替了她的位置,也该用菊花花神的名号。”
老太太气的沉默许久,太阳穴蹭蹭的跳,可最终还是把火气压下去。
“我知道了。”
容妺想说她本就是祁颢的正妻,不是顶替了谁,可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却都认定了她就是抢了戚梦妍的位置。
想到今日一反常态的祁颢,容妺终于还是忍住了心里的想法。
铜镜前,容妺看着脸上越发不像自己的眉眼,不禁想到方才回来时候,祁颢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时说的话。
“我都说了不让你去,你为什么就非去不可?”
“你以为你是谁!”
祁颢的突然发疯,叫容妺分不清他是因为她不听话了,还是因为她装扮成了戚梦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