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死他,我也不见得会听话,都是一样的结果,你何必费力呢。”他轻轻笑了一声,手里拿着遥控板,又把刚才几秒的球赛回放了一下,漫不经心道:“这是我的决定。”跟他说话真让沈辞澜感到窒息,她只感觉灵魂在被抽离本体,裴奕珩却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她轻轻推开他,穿着拖鞋,一个人走到了阳台。风轻轻吹起她的长发,她穿着白色的露肩吊带睡衣,白皙的肩头被夜风吹得有些颤抖,几缕发丝被风吹得覆盖住
出院的那天,沈辞澜终于知道了裴奕珩要送给她的礼物是什么。
裴奕珩走进病房,她已经换下病服,穿上了平常的衣服,看着裴奕珩背着手,缓步走到她跟前。
他低着头,把沈辞澜的下巴掰到他的方向,轻声说:
“看好了。”
裴奕珩从他身后拿出一只小狗,小狗只比他手掌大一点,是一只小金毛,耳朵耷拉着,茫然的四处张望着,“嘤嘤”叫了好几声。
他把小狗向她伸了伸,它用舌头舔了舔鼻子,摇着尾巴,沈辞澜闻到一股很浓的小狗味。
她接过小狗,它看着小,其实还是有点沉的。
“你喜欢吗?” 裴奕珩俯下身子,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部,低声问她。
小狗趴在沈辞澜的肩上,她摸了摸它的颈毛,它很激动,在她的身上上蹿下跳,她说:
“嗯。”
喜欢狗,不喜欢裴奕珩。
裴奕珩送沈辞澜回去,他打开门,沈辞澜把小狗放在地上,它依旧在沈辞澜的脚边打转。
“沈辞澜,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裴奕珩靠在墙上,垂眸看着这只小狗,对她说。
她蹲在地上,把小狗抱在怀里,发现家里已经放好了小狗的饭盆,小床,排泄的砂盆放在了阳台,裴奕珩打点好了一切。
她说: “叫它... ...”
裴奕珩蹲下身,单手把小狗拎了过去,伸手挠小狗的下巴,眉眼弯弯的说: “叫辛辛? ”
沈辞澜在心里白他一眼,把小狗抱到一边,说: “叫它旭旭。”
“可以,你敢吗。” 他的嘴角勾了一下,歪着头,沉着的看着她。
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叫他小名一样,总感觉他占了便宜,沈辞澜又摇摇头,不能叫这个名字。
突然想起,以前她和何青生想养一只猫,也取了名字。
她对裴奕珩说:
“叫毛毛。”
裴奕珩点了点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说他要去洗澡,让沈辞澜自己玩一会儿。
沈辞澜就抱着毛毛坐在沙发上,它坐在她的膝盖上,黑漆漆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她突然想起有事情要跟阿娇说,对大声对浴室喊道:
“裴奕珩,用下你手机,我给阿娇打个视频! ”
他的声音从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说: “你用。”
她稍微弯了一下身子,去拿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输入了她的生日,打开之后,她用微信给阿娇打去视频,但不知道阿娇在忙什么,没人接。
沈辞澜的交际圈特别小,裴奕珩删去了她所有的异性朋友,所以她唯一的朋友也就只有阿娇了,裴奕珩加了阿娇的微信,全程看得到她们在聊什么。
沈辞澜在心底又暗骂了他一句“控制狂”。
在她准备退出他微信的时候,突然在一个会话框的消息看见了“何青生”的名字。
她的心一颤,看了眼浴室的门,点开了那个会话框。
备注是 “小刘”,他们的聊天内容近期没多少,基本上都是小刘在说。
沈辞澜不寒而栗,裴奕珩居然在找人调查何青生。
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三分多钟的电话,她看见小刘恭敬的在末尾发了一条文字,说:
“您放心,我们一定废了他。”
说不慌乱,完全是假的。
沈辞澜能感觉到呼吸困难,对于裴奕珩这种又有钱又变态的人来说,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她连忙退出了会话框,点开和阿娇的会话框,把手机放下,镇定的说:
“你洗完了? ”
裴奕珩淡淡的“嗯”了一声,坐在了她身旁,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滴下来,他拿着一个毛巾擦着头发,浑身上下只围了一个浴袍。
沈辞澜闻到一股浓烈的沐浴露香味,他垂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沈辞澜起身去洗澡,洗完之后,裴奕珩就让她坐到他身边来。
他正在看巴黎圣日耳曼和阿雅克肖的比赛,他从少年时代起就很喜欢看球赛,每次到了赛季,他都会抽时间一场不落的看完。
沈辞澜坐在他身边,他慵懒的把腿翘在桌上,手搂着她的腰,漫不经心的低声说:
“你看见了吧。”
沈辞澜装不知道,对他说: “没有。”
他看了她一眼,电视里有位球员传球失败,观众席一阵嘘声,在这噪音中,他嗓音低沉的说:
“如果我要弄死何青生,你会不会听话些。”
沈辞澜没去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心,毛毛在他们两人之间乱跑,她低头说:
“你弄死他,我也不见得会听话,都是一样的结果,你何必费力呢。”
他轻轻笑了一声,手里拿着遥控板,又把刚才几秒的球赛回放了一下,漫不经心道:
“这是我的决定。”
跟他说话真让沈辞澜感到窒息,她只感觉灵魂在被抽离本体,裴奕珩却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她轻轻推开他,穿着拖鞋,一个人走到了阳台。
风轻轻吹起她的长发,她穿着白色的露肩吊带睡衣,白皙的肩头被夜风吹得有些颤抖,几缕发丝被风吹得覆盖住了她漂亮的眼睛。
一只滚烫的手掌突然覆在了她的肩头,她刚回过头,裴奕珩高大的身躯就贴上了她,微微俯身,在她的耳边说:
“进去,别吹感冒了。”
夜里睡觉的时候,裴奕珩躺在沈辞澜身后,她来了生理期,所以他没有碰她,只是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给她暖肚子。
而沈辞澜背对着他,睁着眼睛。
听着身后的裴奕珩逐渐平稳的呼吸,她逐渐放下警惕来,也慢慢的阖上眼睛,睡着了。
只是迷迷糊糊之际,裴奕珩把下巴枕在她的颈窝,声音沙哑的说:
“我希望你心里可以不要想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