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眨巴着眼睛,捏了捏衣角,“好像是每次迷路都会迷路到这条路上。”小骗人精。霍寒时笑而不语,坐下后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要问我什么?”“不想问了。”乔初坐在旁边,她实在编不出来了。难道再问红烧肉那种白痴问题吗。她是典型的理工女,看见木榫结构会眼睛发亮,但是对这种普通的剧本和男女的纠葛提不起一点兴趣。“那就坐一会。”霍寒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朵花,此时在手指间把玩。两人各想着自己的心事,原先焦虑的心情却
山城的夜空很亮,漫天繁星。
乔初坐在回廊入口,仰头望着星空出神。距离她几步远的转角,有人会在等她。
过去觉得遥不可及的人,突然有一天离得这样近这样近,恍然如梦。
“表现不错。”右边第一个转角,霍寒时双手插兜转过身,望着来人笑道。
他指乔初最后那一幕。
“明明背着灭国之仇,前一秒还爱着另一个人,就因为对方一次服软就移情别恋了。”乔初止住步伐低头拿脚踢着地,笑容有些苦涩。
“剪辑后观众会看的很起劲。”霍寒时转身回头望她,“一起走走?”
“好。”
“为什么想做演员?”
因为你。
“能扮演别人的人生,很有趣。”
霍寒时听到这挑了挑眉,倒是不知道接什么话。这是他做演员这行最初的理由。
这姑娘的很多习惯和说出的话,和他很像。但是就这短短几天的观察来看,她身上又有很多矛盾的点。
就像她说扮演别人的人生很有趣,可是看她演戏你完全感受不到热爱——那种从眼里就能感受到的热爱。倒是充满了厌倦与抵触,轻视与毫不在意。
倒真像……是在扮演谁。
乔初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做演员,他的答案自己早在无数访谈中看见过。这样并肩走着,乔初却是不知道该主动说什么话题。
前两次都是霍寒时挑头,而现在他似乎已经对这样轻浮又虚伪的自己有所了解了,剩余未了解的无聊又平庸的那部分,怕是也提不起他什么兴趣了。而自己对他呢?对方的一切,她怕是早了如指掌。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走着,穿过回廊,默契地绕过每个转角。
“走过一次,就记住了?”等走到小花园,霍寒时走在台阶上,笑道。
乔初眨巴着眼睛,捏了捏衣角,“好像是每次迷路都会迷路到这条路上。”
小骗人精。
霍寒时笑而不语,坐下后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要问我什么?”
“不想问了。”乔初坐在旁边,她实在编不出来了。难道再问红烧肉那种白痴问题吗。
她是典型的理工女,看见木榫结构会眼睛发亮,但是对这种普通的剧本和男女的纠葛提不起一点兴趣。
“那就坐一会。”霍寒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朵花,此时在手指间把玩。
两人各想着自己的心事,原先焦虑的心情却突然消失了。
此时夜风微凉,星河璀璨,佳人在侧—
“牧羊人的小雏菊?”乔初的思绪被打断,转头看见霍寒时宛若星河的双眸,“我以前也用过这个牌子的沐浴露。”
我知道。
“嗯。”
“我以为停产了。”
“市区不卖了,但是他们家的厂还在生产,小镇上还能找到。”乔初抠着手指,有些紧张。
“牧羊人我记得是祁川当地的牌子,你也是祁川人?”
“这个是我闺蜜给我买的,她喜欢去那种古镇,刚好发现了这个牌子,觉得挺好的就推荐给我了。你要喜欢我可以让她再替我买几瓶。”乔初的声音有些慌乱,嘴皮子难得这么快过。
“不用了。”霍寒时谢绝了她的好意,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乔初走在霍寒时身侧,落后他半个身位,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与他的影子时而重叠时而并肩。他的肩背宽阔,岁月留下了一丝厚重感。与记忆中的背影时而重叠,时而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