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秀轩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条金色蛊虫放在秀芊的伤口处。赫连逸在一旁看着,神智已经乱成一团,现在,不管是谁,谁都好,只要能救她,怎么样都行。“怎么样?她会没事的对不对?”他眼中希冀,却又由衷觉得害怕。那蛊虫钻了进去,可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秀轩心头一颤,转头痛恨地看着赫连逸:“苗疆圣女是不可能生孩子的,为了给你生那个孩子,我阿妹本就活不过一年,你既要她的命,又何必此时在这里惺惺作态!
刀插入心口的那一瞬,秀芊没有感觉到痛,只是空空荡荡的。
天上的雪忽然下得极大,纷纷扬扬好不热闹。
她倒在地上,看天上洁白的雪花好像变成了灰色的,像云层燃尽的灰烬,只是轻轻掉在她眼睫,一片冰凉。
有人在耳边紧张地唤她的名字,她对上赫连逸那双慌乱的眼眸。
秀芊已经记不清了,上一次见他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时候呢?上一次他紧张自己又是什么时候?
一年前,两年前,还是更早……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变心变得这样早啊。
秀芊的眼前变得模糊一片,似乎听到雪落在耳畔的声音……
赫连逸将秀芊抱在怀里,慌乱地捂住她正在流血的伤口。
“来人,宣太医,宣太医!”他的手在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包裹着他。
他紧紧揽住秀芊,声音是带着恐惧的颤音:“芊儿,心头血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他才忽然明白一件事,失去她,他要怎么办?
往后漫长的岁月中,在所有没有她的日子里,他要怎么办?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赫连逸被人狠狠推开。
却是刚从王府地牢杀出来的秀轩,他一身血污,好不容易出来,却终归是来迟了一步。
他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已经气若游丝的秀芊,恨不得杀了赫连逸。
“阿妹,你坚持住,阿哥会救你的!”
言罢,秀轩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条金色蛊虫放在秀芊的伤口处。
赫连逸在一旁看着,神智已经乱成一团,现在,不管是谁,谁都好,只要能救她,怎么样都行。
“怎么样?她会没事的对不对?”他眼中希冀,却又由衷觉得害怕。
那蛊虫钻了进去,可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秀轩心头一颤,转头痛恨地看着赫连逸:“苗疆圣女是不可能生孩子的,为了给你生那个孩子,我阿妹本就活不过一年,你既要她的命,又何必此时在这里惺惺作态!”
赫连逸脑海中轰然一片,心像栓了石头一样往下沉。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来得及阻止阿妹用她的本命蛊救了你!”秀轩丢下这句话,抱着秀芊往芷兰居走。
芷兰居外。
今年的第一场雪大得出奇,转眼已经覆得满地一片洁白。
“微臣,见过侯爷。”一个老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而来。
赫连逸没有说话,他失神地盯着芷兰居紧闭的门,身上已经积了一层雪。
半晌,太医在身后站着,见他没有说话,又看了看房,心里大致也明白了什么。
太医又劝道:“侯爷,这里雪太大了,还是去廊下等着吧。”
赫连逸这才回过神来,他喉头干得像塞了棉花一般,声音干哑:“太医,你说滴血验亲有可能是错的吗?”
老太医有一瞬诧异,摇摇头叹道:“此法本就荒谬,要两人血液不相容,只要水中放盐即可。”
这话如一道惊雷劈在赫连逸身上,连最后一丝不能见人的期望也被粉碎殆尽。
错了,都错了!
他身子有些发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忽然涌起无数种情绪,是悔,是慌,还是怕?
它们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赫连逸心口突然一阵绞痛,他捂着胸口,痛苦地蹲下身。
他下意识看向那门,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瞬离他而去,脑海只剩下惊惶失措。
就在此刻,门“吱”地一声,开了。
赫连逸抬头,希冀地看过去。
却见秀轩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怀里抱着秀芊,视赫连逸于无物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赫连逸踉跄着站起身,却见秀芊双眸轻阖,面无血色。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她,可下一刻,秀芊的手就在他面前重重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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