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态度刺的程钦慕心口一疼。他捏紧了手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阳光下,江语眠的脸孔几乎透明。程钦慕看着,心里压不住的慌张。他深吸气,郑重开口:“语眠,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以后都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医院内,重症病房内。
程钦慕小心翼翼的替江语眠擦拭着手臂:“别睡了,再睡下去,这辈子的觉都要被你睡完了。”
江语眠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
好像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为所动。
程钦慕每次匆匆来照顾她,照顾完又急匆匆回去搜救中心执行救援任务。
可不管他第几次询问医生:“不是说身体在愈合吗?怎么还不醒?”
医生只能叹息和摇头。
植物人苏醒的几率最高也只有百分之10,江语眠已经睡了半年。
可人就是不醒,他们也没有办法。
程钦慕每次都满怀希望的来,再带着一身疲倦和失望离开。
他不知道,其实每次来。
江语眠都能听见,也很想睁开眼,问程钦慕:“他为什么会过去?洪水灾情怎么样了?”
但浑身上下像是被大山压住,重的人无法动弹。
每次没人和她说话时候,她都被困在梦里。
梦里是无尽的黑夜。
时间都是轮回的,七年前父母逝世的画面和唐晚晚重遇后留下阴影的画面交替出现。
江语眠挣扎了好久,才从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中爬出来。
她醒来时,距离洪水灾害已经过去一年。4
窗外阳光正好,鸟语花香。
来照顾的护工推门而入,就看见江语眠靠坐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护工大吃一惊:“江小姐,你醒了!”
江语眠刚醒,脑子和动作都有些迟钝。
她转过头,深深看了眼护工,下意识张口想说话:“嗯,现在是什么时候?”
可说完才发现没有声音。
江语眠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哑了。
护工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找医生。
医生给江语眠做了个全面的检查,摘下听诊器的那刻,他沉沉松了口气:“身体没什么问题,但要恢复行动,得尽快安排复健。”
江语眠点头应下。
下一秒,门猛然被人推开。
江语眠还没回神,就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中。
“语眠……”
程钦慕小心翼翼的环住她,手指都在发颤,生怕一用力就会伤到江语眠。
他黑沉的眼里满是疼惜,脸上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江语眠心口微滞,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来面对他。
纵使沉睡了一年,以前发生的事情也都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身上的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但心上的伤不会。
她敛下表情,抬手推开程钦慕。
程钦慕眉头紧皱着,忙问:“是不是弄疼了你?”
江语眠摇头,神色淡淡。
程钦慕敏锐的觉察到她的情绪,他滚了滚喉结,还想再说些什么。
江语眠拉住医生的白大褂,不太熟的写:“可以尽快开始复健吗?”
“可以,今天把检查都做完,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开始复健。”
医生回答完,起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程钦慕和江语眠,和一室的沉寂。
好久好久之后,程钦慕才开口:“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语眠面无表情的摇头。
冷漠的态度刺的程钦慕心口一疼。
他捏紧了手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阳光下,江语眠的脸孔几乎透明。
程钦慕看着,心里压不住的慌张。
他深吸气,郑重开口:“语眠,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以后都让我照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