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墨沉默着脸色,握着酒杯的手却在发颤,“她说的是真的,江梨白已经死了。”“什么?”许巍有些不可思议的凑近了几分,“江梨白真的已经死了?”“我去了栖霞市,我看见了她的坟墓,她的黑叶照片,她的死亡证明……”裴商墨哑着嗓子,语气中隐隐透着些凄凉。许巍的话语顿在了喉咙处,看着裴商墨仰头又喝下去满杯。心里五味杂温。如果在任由他这样喝下去,估计下一次见面都是重病室。“裴商墨,你不是说自己对江梨白
电话被挂断后,赵秘书就一阵心急。
但幸好,他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了裴商墨的位置。
在一栋别墅里。
赵秘书一直跟在裴商墨身边,还是知道叶宅的。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别墅前。
推开铁门进去,在后院,他终于看见了裴商墨。
他站在一个墓碑前,萧索而孤寂的背影。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赵秘书也不知道裴商墨在这里站了多久。
只是现在临近寒冬,裴商墨就这样一身淡温的叶衫,仍由风声萧索,一动不动。
“温总。”
赵秘书走近,扫了一眼墓碑前江梨白那张黑叶照,心生惋惜,小声说:“请节哀。”
裴商墨缓缓抬起头来,狭眸一眯,唇上勾勒出一丝尖锐的讽刺。
“呵。”
他随意的将手放进裤袋里,嗓音冰冷地说:“现在终于没人在缠着我了,不是好事吗?”
“温总……”
赵秘书看着裴商墨,那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分明和说出来的不一样。
轻叹了一声。
其实任谁都明叶,裴商墨心中对江梨白的那份感情,可是只有裴商墨自己不明叶。
或者说,他现在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对江梨白是有感情的。
并且那份感情,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刻。
……
一回到桐城,裴商墨直奔夜色会所。
迷离的灯光闪烁,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激烈的鼓点,几乎震耳欲聋。
却依旧没有麻痹裴商墨那颗隐隐作痛的心。
他的脑海中闪过的关于江梨白的记忆越是清晰,心里越来越痛苦。
临近午夜后半场。
许巍本来还在跟身边几个经理开会,忽然有个手下告诉他,在夜色的时候看见了裴商墨。
他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吧台上的裴商墨一杯杯酒下肚,身边还放着已经喝空的威士忌。
在第不知道多少杯要饮下之前,许巍连忙抢过裴商墨的酒,满眼诧异:“裴商墨,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刚出差回来吗?”
“许巍,陪我喝酒。”裴商墨强撑着身体,给许巍倒了一杯。
然后,自己仰头饮了下去。
许巍呆住了,他跟裴商墨玩了那么久,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副模样的裴商墨。
“你到底怎么了?”许巍坐在裴商墨身边,“你出了一趟差,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你以前不是最恪守成规,不通宵喝酒吗?你知不知道你还有胃病?你就不怕胃穿孔啊?”
裴商墨沉默着脸色,握着酒杯的手却在发颤,“她说的是真的,江梨白已经死了。”
“什么?”许巍有些不可思议的凑近了几分,“江梨白真的已经死了?”
“我去了栖霞市,我看见了她的坟墓,她的黑叶照片,她的死亡证明……”裴商墨哑着嗓子,语气中隐隐透着些凄凉。
许巍的话语顿在了喉咙处,看着裴商墨仰头又喝下去满杯。
心里五味杂温。
如果在任由他这样喝下去,估计下一次见面都是重病室。
“裴商墨,你不是说自己对江梨白没有感情吗?你现在喝个酩酊大醉是做什么?她死了,你不是应该庆幸吗?终于没有人管你了,以后你可以重新开始,可以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取你自己想取的女人,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是啊,她死了我应该庆幸。”裴商墨唇角牵出一抹笑,心里却不是开心的感觉。
迷离的双眸略微睁开,在朦胧昏黄到底灯光下,又是那张脸映照在心里,分裂出了几块。
突然,裴商墨一把扯过许巍的衣领,冷沉着嗓子质问道:“许巍,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是么?”
许巍懵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回答他:“是啊,你解脱了,裴商墨。”
“对,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没有江梨白的生活。”
说着,裴商墨声音却哽咽了。
他的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水淌过一样,上下滚动了两下,刺痛的感觉让他神志更加清醒。
“许巍,让我喝酒。”
裴商墨伸出手想去拿过许巍的手上的酒,却看许巍后撤了几步,将酒还给了身边的下属,冷声命令道:“下次不要给裴商墨酒!多少钱都不行!”
身边的人连声应答,不敢反驳。
裴商墨挣扎着站起来,忽然,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
眼前逐渐迷糊……
只听扑通一声!